拉普兰德常常觉得人活在世上所做的大部分事情都是无用功。
年幼的时候,族人处心积虑争夺地位和财富的以身试险是无用功,大一点了,母亲祈盼家人平安的苦苦哀求是无用功,然后,她企图麻痹自己而陷入的长达数月的酩酊大醉是无用功,再后来,叙拉古大家族家长们在她剑下求饶的挣扎是无用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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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个结论拉普兰德不是这个时候得出来的。
她把剑从那个壮硕的叙拉古人胸口抽出来的时候,被带出的粘稠血液滴上了他的徽章。染血的徽章被毫无尊严地扯掉,变成廉价啤酒盖一样的东西被丢在手里抛来抛去。长剑在华贵布料上擦干抹净之后被挎回腰侧,同伴也处理完身上血迹在不远处等她。
拉普兰德就像往常一样在一片被利刃和剑气划得稀碎的残肢断体中笑着扬扬手,把战利品拿给她看。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这是她们的游戏,用仇人的性命做一场平淡无奇的收集。
伤势都是不在意的,只要不影响活动,就由它们自己愈合。疼痛是早已习惯的,她们有别的办法让它自行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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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突然听见德克萨斯说要离开了。
她愣了一下之后还是笑——好啊,那我们去哪?
是我,不是我们。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德克萨斯说这话的时候表情淡得像是拉普兰德在做一场荒谬的梦。
梦里的德克萨斯说,她厌恶了杀戮和亡命,仇人已死,她想过回平静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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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说她戾气太重,根本藏不住身份。
然后她们爆发了第一次不是以撕咬的亲吻和狂暴的进出为结束的争吵。
原因是那个时候刚好赶上她矿石病史无前例的一次发作,近乎癫狂的痛楚从四肢百骸膨胀开来,痛得她都不知道应该捂住哪,最后只能攥住德克萨斯的前襟。汗水一瞬间就流进了眼睛里,又立刻被生理泪水冲出来,也不知道最后糊在了脸上哪个位置,反正她已经连德克萨斯的脸都看不清了。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后来她也曾回想,当时痛的究竟是身体还是心脏。但她也从来没有想下去,因为怎么想都已经是无用功。
德克萨斯也不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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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复意识的时候拉普兰德已经躺在了她们小屋的床上,手里还攥着德克萨斯的外套。屋子里没有少什么,只是立在墙角的剑只剩下她的。手指已经僵硬酸痛到麻木,她抖着手再次把那件她无数次亲手从德克萨斯身上剥离的布料随手丢在床边的地上,闭上眼等另一双手的撕扯。
她倒是等到了。只不过以前是德克萨斯撕扯她的领口,现在是疼痛撕扯她的心脏。
然后她肆意的放声大笑是无用功,顺着脸颊流到脖子上的泪水也是无用功。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笑声响彻整个残破的屋子,填满她身旁的空间,又在层层叠叠的回音里反反复复地告诉她,这里已经是怎样再无回响的空旷。
她们曾在逼仄的小屋里拥着对方,听着呼吸和心跳协奏的华尔兹起舞,也在互相上药时吻过彼此颤抖的脊背,在叙拉古的雪夜依偎而眠,更多的时候,她们举杯灌下成箱的酒,然后跌跌撞撞不知道究竟醉了什么地抵死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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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楚又一次漫上,几乎夺走了她的呼吸。眼前明明是一片黑暗却又好像苍茫的白,拉普兰德恍惚着感觉可能死亡大概就是这样。
虽然终究她还是醒了过来。
那个时候拉普兰德就开始笃信,人活着实在是一场无用功。因为死去毕竟万事空。而所有人都是迟早要死的。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她在叙拉古又游荡了一段时间,后来听闻了德克萨斯加入了一个有关感染者的组织,于是她也不顾千里,凭借强盛的力量和严重的病症留在了那艘舰船。
战争,厮杀,屠戮,收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