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集

2021年02月15日04:4945148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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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幾篇比較雜亂又沒排版之類的散文,最後一頁有ABO R18內容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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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題

情場裡沒有贏家,而且感情再堅固也沒有永恆不變的關係。

假若說沒有自覺,那肯定是天大的謊言——托父母的福,與生俱來的這副高挑傲人的身材和臉蛋讓自己感情路上佔盡優勢——這點巴還是有一定的認知,但那並不代表她不會吃虧,畢竟公主和王子幸福美滿地生活下去的故事終究只是童話。

被信任的人背叛、喜歡卻求而不得、不歡而散、無疾而終。成年人的愛情世界不再有青蔥時期的醍醐,充斥的是各種平淡卻又隱隱作痛的傷痕,就像童話水晶球摔破之後只剩滿地玻璃碎片,把殘骸撿起來肯定會割傷手指,只好忍痛慢慢把這些曾經美好的幻想收拾起來,讓時間沖淡痛覺。

沒有不憧憬愛情的女人,只有害怕受傷的女人,白雪巴是這麼認為的。

早晨到來,但今早的她並沒有被睡意籠罩,而是腦子比鬧鐘更早運作起來。

久違的早班,要跟上班族一起擠進通勤的道路,必須盡早做好準備才行……還有久違地,比眼前的女孩子——健屋花那——更早起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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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著懷裡沉睡的銀花女孩,巴下意識收緊了擁抱。

比平均身高要稍微更高一點的健屋在她的懷裡是多麼纖細,看似瘦削但其實藏著傲人的身材,連身睡裙更彰顯出其線條的玲瓏浮凸,然而那張平靜的睡臉,還有靠著她胸口的小動作,全部也是那麼惹人憐愛。

巴小心翼翼地挨近健屋些許,輕撫著那頭亮麗柔順的銀髮,親吻那撮散髮。

啊,是天使,要是不抱緊就會消失似的、夢幻的天使。

這種想法真的很傻,作為一個成熟的大人怎麼會有如此滑稽的想法,但看著眼前的光景,擁抱著這個可愛的人,無論多少次,她也不禁如此感嘆,除此之外,已經無法找到合適的形容了。

花那,像花一樣燦爛地綻放,沐浴於陽光之下,耀眼又無垢的女孩子。

那麼美麗的花如今就在自己的手裡,緊密相擁、連呼吸和心臟聲音都能清楚聽見的距離,那是巴預料不及,更無法妨礙的發展。

充滿魅力和行動力,全心全意完成所有事情的耀眼之人,如此可愛又率真的女孩子,被大家所愛著的健屋,還沒見識過社會關係的殘酷的稚嫩之花,落入了白雪巴的掌心裡,這樣真的好嗎?

心底的惡魔在耳邊低語,乾脆把她留在自己身邊就好了。

理性的聲音卻在腦海徘徊,她還是個缺乏經驗的年輕人,作為年長的一方,妳應該保留一點距離好好守護她、祝福她,能隨時放手。

縱使決意只會安分守己去悉心呵護,如此夢幻的花同樣纖細易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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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很害怕,害怕繼續讓這份感情發酵的最後,終究會不慎把手裡的花捏碎,連同自己的心一起,粉身碎骨。

真是貪婪的女人。

明明已經不斷警告自己不可以繼續深陷其中,終究還是淪陷了,不再是情場新鮮人的她,還居然從頭到尾也徹底被對方牽著鼻子走,到底算哪門子的大人呢。

最無藥可救的大概是,她真的很喜歡這種墮落的感覺,就算最後受傷最重的是自己,也不再重要了。

「真狡猾呢,健屋さん。」

知道別人刻意築起城牆卻更變本加厲地破壞所有防禦,明知道會變得越來越喜歡,卻繼續毫不忌諱地拉近彼此的距離,那麼直接地表達傾慕之情……。

狡猾的壞女人是妳才對呢,健屋さん。

巴低頭親吻懷裡人兒的前額,瞥了眼枕邊的手機,實在不能再拖延下去了。

她挪動一下身體,連腿也交疊在一起相擁入眠的姿勢,無論如何都無法避免把健屋弄醒,看吧——健屋半睜眼廉,睡眼惺忪地看著巴,八字眉顯出睡眠不足的委屈——就像小博美似的。巴不禁輕笑,輕聲在她耳邊說早安。

「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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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確定健屋花那小姐目前處於半夢遊狀態之中。

真可愛呢,真的很可愛喔,可愛得不想去上班,只想一直看著這麼可愛的臉了。巴也不清楚這些話語有沒有衝口而出,大概張口就說可愛已經變成反射條件了,元兇便是眼前這個世界第一可愛的女人。

不過手機鬧鈴還是把兩人硬生生拉回現實。

趕緊在健屋被完全吵醒之前把鬧鈴關掉,巴抱了瑟縮起來的對方一下,下床去做上班的準備。

梳洗、照顧寵物、吃早餐、換上端莊的正裝、化妝……巴即將出門之際,聽到房間傳來特別調至極限的鬧鈴聲音,隨之而來的是聽起來有點慵懶的緩慢腳步聲。

「巴さん……」

「嗯,立刻就起床了呢,乖孩子。」

「誒嘿嘿。」

還有點睡懵的健屋只剩撒嬌的成份,而且是比平時強五倍的程度。

乾脆今天真的申請有薪假期,留下來跟這麼可愛的天使再多相處一會兒吧?巴開始認真地思考著,與此同時,健屋彷彿已經看穿她的想法,鼓起臉頰,雙手叉腰地看著她。

「不可以喔, 巴さん得出門去上班,路上小心。」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嗚……被識穿了嗎……」

「因為健屋是巴さん的女朋友哦。」

「嗯,說的也是呢,最惹人憐愛、我最喜歡的戀人。」

語畢,巴傾身往前吻了健屋。

傳達愛意的舉動是那麼直接又簡單,卻足以讓兩個人相視而笑。

或許世界上真的沒有愛情童話也不存在永恆,但這份幸福是真實的,只要相信這份感情,迎來的未來也肯定是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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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

突發的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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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夜值班的銀髮女孩,理所當然地瑟縮在巴的懷裡熟睡,呼息偏沉,想必忙於兼顧正副業已經疲憊不堪了,日上三竿也還沒有半點醒過來的跡象。到底她那努力得讓人憐愛的戀人是何時回來的,巴實在想不起來了,只記得朦朧之中有熟悉的香味鑽進自己的臂彎,然後很稀有地發現自己比健屋早起。

雖然已經睡醒一段時間了,但巴依舊沒有起床的打算。其實她也非常喜歡這種恬靜的時刻,腦袋裡沒有瑣碎的事情,沒有排山倒海的工作,沒有匆忙展開新一天的迫切性,沒有任何雜音,只有溫暖的陽光和喜歡的人。

被她抱住的健屋總是睡得很安穩,甚至不會察覺到被人觸碰敏感的手腕,譬如現在……巴小心翼翼地輕輕握住健屋的手腕,後者反射性地發出悶悶的不滿音節,但此舉還不足以把她從夢鄉拉回來。

巴的目標並非總是被禁止撫摸的手腕,也沒有趁機偷偷欺負的想法,只是心血來潮想牽手。平時因為很害羞而從不在外面牽手,就算在計程車裡也是半推半就地被健屋主動牽著,所以偶爾,偶爾她也是會想主動牽手的。

右手悄悄貼上健屋的掌心,稍冷的體溫還滲著薄汗,肌膚白皙,還能看見若隱若現的血管。指尖貼著指尖,掌心貼著掌心——健屋的手比她的要小一點,雖然手指長度不及她,但依然纖細而且略帶骨感,是因為經常要謹慎使用不同醫療器材而令筋骨較為顯眼,因職業需要,指甲也經常修剪整齊,也不會塗指甲油。

雙手似乎是健屋感到自卑的地方,每次巴想看她的手都會被不斷抵抗,反正就是不願意被仔細看,還說「跟巴さん的手相比就是不好看」之類的胡話。

明明也是那麼漂亮的手,根本沒有藏起來的必要——十指交扣,巴把交握的雙手抬到唇邊,在較細小的手背上落吻,一個,兩個,三個。

或許是親吻有些濕潤和溫熱的觸感驚動了健屋,只見她睡眼惺忪,好一分鐘還沒任何反應,甚至令巴懷疑自己的戀人到底是不是累得可以睜著眼夢遊了。

「巴さん?……」健屋困惑地看著就在眼前十指緊扣的雙手,嗓子聽著還有濃厚的睡意。

「嗯?抱歉,這個,弄醒妳了嗎?」巴讓相牽的手在健屋面前晃了晃,雖然心裡有那麼一點歉意,但看見迷迷糊糊的戀人還是讓她不禁揚起滿足的笑容。「健屋さん的手很漂亮,沒忍住就偷親了幾次。」

聞言,健屋像世界末日來臨似的立刻瞪大眼睛,臉在剎那間刷紅了,還想立刻抽離自己的手,然而巴早已牽緊了她的手,不給予逃離的機會。

「不要!巴さん快點放手!不要盯著看啦!」驚覺自己被抓住了弱點卻又無能為力,健屋只能哀怨地盯著故意使壞的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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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啦,健屋さん想我放手嗎?要離開白雪我嗎?」巴蹙起了無辜的八字眉。

這種說法也太狡猾了吧……健屋頓時停下所有反抗的動作,被牽著的手連動都不敢動一下,生怕真的會被放開。

「……壞心眼。」明明最清楚健屋最害怕的就是被捨棄,怕被拋棄的人又怎麼會想率先離開啊……健屋扁著嘴巴,在熱衷欺負自己的女王大人面前只能乖乖妥協,不忿氣地小聲嘀咕。

而且難得是巴さん主動牽手,這個世界上才沒有願意放開的人呢,臉紅之際,健屋發現自己來回於竊喜和害羞之間,飽受幸福的折磨。

大獲全勝的巴露出滿意的笑容,騰空出來的另一隻手撫摸健屋的頭,安撫情緒起伏大的戀人,替她梳理有點翹起來的長髮。

「不是說過很多次了嗎?我覺得健屋さん的手很好看啊,不要藏起來,好嗎?」嬉鬧過後,巴認真地看著健屋,不厭其煩再強調這一點。

「可是……」目光落在自己的手,職業需要而經常操勞的這雙手,健屋小聲說:「沒有可愛的,軟綿綿的女孩子的感覺呢……」

巴的眉頭輕皺,表情嚴肅地搖搖頭,凝視放到她們面前那雙交握的手。

「我喜歡健屋さん的手。」她的語調變得輕柔,眉頭也緩了些許。「它們每天都拯救無數的生命,進行分毫不差的醫療程序。即使它們不擅長做小手工,還是努力地做了精緻的禮物給我。它們能煮出我想吃的東西,還弄得非常好吃。它們不怕被拒絕,總會勇敢地爭取自己想要的。它們會主動牽起我的手,讓我知道自己是被那麼深愛著的。」

緩緩親吻手背,唇瓣幾乎貼著肌膚,巴凝望著銀髮的戀人,眷戀著又再吻了一下對方的手。

「更重要的是,它們帶領著我再次找回愛一個人的勇氣——我喜歡它們,因為這是健屋さん的手,是獨一無二的,我最珍惜的寶物。」說罷,她親吻了健屋的無名指。「這麼漂亮又特別的手,我會一輩子牽著的,這樣妳懂了嗎?」

健屋覺得自己的臉現在滾燙得像燒紅的熱鍋了,回過神來,立刻把半邊臉埋進被窩裡,害羞得耳根通紅,不敢直視巴,被大美人近距離盯著看已經讓心臟負荷過大了,更遑論被零距離示愛甚麼的,簡直快窒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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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懂,她都懂了,任誰聽到這些直接的情話也肯定懂箇中意思,理解能力不俗的健屋花那,在句子的開頭便知道巴想表達甚麼。不過實實在在地聽到一字一句,已經不是心如小鹿亂撞能形容的程度了,應該是導致地動山搖那麼激烈的情緒颶風,令她頓時失去思考能力。

「哈囉?健屋さん——?還活著嗎?」用話語謀殺戀人的罪魁禍首,如今勾起了壞笑。

真是的!總是那麼出其不意地投直球!……健屋擰了擰眉,骨子裏的好勝心作祟,被搶走了告白突襲的機會,突然覺得不忿,健屋花那才不是那麼輕易言敗的女人!

健屋倏然抬頭,毫無預警地湊前親吻了巴,至少今天第一個吻還是她掌握主導權的。

「健屋也是很喜歡巴さん的!肯定比巴さん的喜歡更多!」回到從前已經爭論不休的話題,健屋又不服輸地學巴一樣吻手背。

「真是拿妳沒輒呢,不過展示喜歡的誠意還不夠哦——」眼簾半垂,巴的視線停留在眼前那水嫩的紅唇,邊湊上去邊說:「白雪公主需要更多的吻才能起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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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屋睜眼的時候,發現周遭盡是略微熟悉卻又富有年代感的建築,而她則突兀地傻傻的愣在原地,一臉茫然。

這裡毫無疑問是東京,不過,是沉睡在記憶深處的那個讓人懷念的城市——是她小時候從電視劇裡見過很多次的景色,恍如隔世的記憶逐漸回溯。

不過現在的她,不是剛回到京都定居的小孩子,而是已經搬出去獨居的成年人。

化妝和衣服打扮都跟這個時代不太相稱的她,身處繁華的中心地區,不過因為接近住宅區和校區,姑且算是寧靜,正值黃昏時段,學生們也幾乎都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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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

健屋捏了捏自己的臉頰,出乎意料外立刻喊痛。

嗯,看來是現實呢,那麼是穿越時空了嗎?——她如此思考著,突然聽到不遠處傳來帶著痛苦又混亂的幾道嘶喊聲。她還沒來得及扭頭查看聲音的來源,便看到幾個落荒而逃的男高中生,他們不是流著鼻血便是身體各處被打腫了,而且鬆垮垮的制服都沾著塵土,實在是言語無法形容的狼狽。他們摸滾帶爬地迅速從巷子跑出來,也沒空理會旁邊的健屋,活像剛碰見鬼似的趕緊離開。

那些可是貨真價實的不良學生呢,應該很擅長打架才對吧?怎麼會弄成這慘況呢?健屋看著那幾個逃走的背影,不禁好奇起來,到底是什麼人能把他們修理得那麼慘呢。

答案呼之欲出。

一個高挑的身影從巷子慢慢走出來——相當出眾的身高、染成茶色的長髮、黑色的兜帽衛衣、寬鬆的領帶和略為不修邊幅的女高中生制服——標準的不良學生,臉上還帶著瘀青,嘴角也被打至破損流血,談不上狼狽,但憑略亂的制服也能猜到剛才的打鬥有多激烈。

健屋幾乎忘記了怎麼呼吸。

世界上有很多事情都很容易忘記,唯獨那個身影,是深深地刻在靈魂裡面的,她絕對不會認錯——那是白雪巴,是高中時期的巴さん。

巴眺望已經跑得老遠的幾個男高中生,臉上寫滿了不滿,用手背擦走了嘴角的血跡,同時也注意到徑直盯著她看的健屋。不良學生無論到哪也會成為大眾焦點,會受人指點批評,巴已經習慣這一點了,所以她也沒有多在意那個銀髮的旁觀者,轉身就想走。

「等等!⋯⋯」健屋冷不防地喊道,似乎連自己也被這個舉動嚇一跳了。

出於習慣,又或許是心裡的不安感作祟,她受不了巴背向自己離去的一幕,所認識的那個巴也好,這個年輕的巴也好,都不想被她們任何一人丟下。她甚至急得連敬語也忘記用了,幾乎要忘記對方理論上是完全不認識自己。

聞言,巴倒是停下步伐,頗有耐性地回頭看著健屋,雖然表情還是那麼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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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我是醫療從事者,請讓我看看妳的傷勢吧。」這是真心話,畢竟最珍惜的人在自己面前受傷了,健屋可沒辦法坐視不理,當然也有想爭取時間相處的原因在內。

「⋯⋯我沒事,這點小傷死不了的。」巴的聲音比健屋印象中的要低沉些許,大概是心情非常糟糕的時候才會變成這樣,語調冰冷得可以貫穿心臟的程度。

「不,這是我的天職,還是說妳想我通報這裡有毆鬥事件,讓妳可以跑醫院詳細檢查一次?我想由我來幫助妳比較省事吧?」縱使帶著威脅的成份,但健屋的態度還是相當溫和,幾乎用上了工作時的專業應對手段來攻破眼前人的頑固。

不良份子始終是未成年人,也不是天不怕地不怕,本來就不該在這種時間還在街上流連,更遑論毆鬥了,若然被警察抓到肯定要鬧到父母和學校那裡。巴雖然偶爾頭腦掉線,但待人接物和做抉擇上也是個聰明人,所以她皺起眉頭,心不甘情不願地重重嘆息,盯著健屋的眼神泛現一絲煩厭。

從未被巴用這麼惡劣的態度對待過,確實令心臟都揪住那麼難過,不過健屋還是帶著微笑,走向了巴。

簡單地檢查傷勢,確實如巴所言,盡是一些皮外傷,另外就是不算太嚴重的瘀傷——健屋很肯定剛才逃跑的男生們受的傷更重幾倍。難以置信,那居然是被巴揍成那樣的,畢竟後者從未提及過她擅長打架啊,還說什麼手握力只有八呢。

職業使然,隨身攜帶消毒紙巾和創口貼是健屋的習慣。健屋替破皮的地方稍作消毒再貼創口貼,稍微揉了揉堆聚過甚的瘀血,邊做基本的護理邊捏捏巴的手腳,看看有沒有扭傷或其他隱性傷勢。

「剛才那幾個男生⋯⋯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情嗎?」健屋試探性地問道。

誰也不會無緣無故打人,理直氣壯的人也不會逃,說明那幫男生肯定是惹怒了巴才會得到慘烈的教訓。雖然巴的性格也是頗為頑固,但也不喜歡摻和到是非打鬥之中,想必那是讓她火冒三丈的事情才會動手。

然而,巴選擇沉默,不回答健屋。

「抱歉,我太多管閒事了。不過我高中的時候也曾經有過很難受的時期,所以如果妳也有那樣的煩惱,我可以聽妳說,或許說出來會比較輕鬆吧。」健屋呢喃著,稍微抬頭觀察巴的反應,依舊是擺著一副不忿不爽的表情。

「沒有人能欺負我。」巴似是糾正健屋般斬釘截鐵地否認。「多半都比我矮的傢伙怎麼欺負得了我,下輩子也沒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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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時候覺得有點心臟負荷不了,是不是有點糟糕?畢竟那麼霸道強勢卻又壞孩子的巴さん真的很帥⋯⋯健屋不禁悄悄深呼吸,盡量掩飾內心動搖的事實,只專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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