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2021年02月06日21:16972227
  • 简介
  • 咒術迴戰架空PARO、ABO設定,幼子Omega伏黑被獻給詛咒之王Alpha宿儺、養大後結婚生小孩的故事

    雷懷孕生子的人看到這節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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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節七

  在詛咒師入侵事件發生後,虎杖家隨即加強了伏魔山周圍的防衛術式,不只針對詛咒入侵、還多設下了對人類的防禦,就怕又發生什麼憾事。

  只是明的來攻還是不能防,不知如何打聽到惠與詛咒之王立下成年後就結婚的約定,禪院家開始相當積極地遊說起虎杖家,不只在京城的二代夫妻、親戚,還有鎮守本家的現任老家主,甚至連準下任家主也不放過,接連拜訪和名益換逼,簡直什麼能用的都用上了。

  「唉,好煩喔,都已經跟他們說幾次要就自己來找詛咒之王談了嘛…」

  一臉痛苦的悠仁又嘆了口大氣,他跟惠一起坐在惠房間外的緣側上,每次禪院家的使者離開後他就會跑到伏魔社來找惠吐苦水。

  「每次都要我們來找宿儺,可是宿儺最討厭的就是我們家了啊,被夾在中間真的很為難耶…」

  已經十四歲的兩人身材都高大了許多,不再是少年般矮小,而是快要接近青年的體型,只是臉上多多少少還帶著些稚氣,惠無奈地看著自己握起、放在膝蓋上的雙拳。

  「真抱歉,悠仁…」

  他每次都只能這樣回答玩伴,雖然已經與宿儺結合過,但成婚是十五歲的事情,禪院家似乎認為只要在結婚之前都還有希望,至於是不是處子之身,這理由也沒比祖傳術式重要的樣子。

  「但是又不想因為這種理由逼你們提早結婚啊…」

  撐著下巴,悠仁悶悶的看著陰暗的伏魔殿深處。

  「兩邊都很為難啊…一方面希望惠待在這陪我們,但是另一方面…」

  悠仁沒有說下去,但惠懂玩伴的意思。

  禪院家如此看重、多次派人來說,是否也就代表著他們不再在乎惠作為Omega的身分呢。

  不知道。惠也不願意去猜想,現在自己在伏魔殿過得很好,就算作為御三家之一的禪院家有著很高的社會地位,甚至是比虎杖家還純的貴族,當然財產也要更多…

  但是那不構成吸引惠改變主意的條件,一點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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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惠已經不再會作惡夢,他與宿儺睡在一起後,總是夢到對方(雖然夢到詛咒之王不知道是不是好事)、或玩伴們這些快樂的事情,以往站在家門口的黑衣人、以及病榻上的姊姊已不會再讓他從睡夢中驚醒,這樣的生活就很夠了。

  至少惠現在是如此認為。

  「虎杖臭小鬼回去了?」

  明顯不悅的低沈嗓音伴隨紙門被粗魯拉開的聲響,惠從經書裡抬頭,看著一屁股用力坐到自己身邊的詛咒之王,宿儺的心情從禪院家開始積極發動攻勢後就沒好過,副手臂捲上惠的腰,稍微強勢地將他摟進懷中。

  在生氣啊。

  現在惠已經能夠清楚從費洛蒙裡分辨對方的情緒,他撫過宿儺的下巴,輕輕在結處挲磨像在安撫一隻壞脾氣的大狗那樣。

  「再等幾個月應該就會放棄了。」

  惠輕聲說,四隻紅眼睛緩緩地轉向他。

  「…現在由虎杖家擋在外面,但他們應該會想要直接來找你。」

  惠的手在宿儺的下顎停頓,這反應跟他預期的一樣,惠的神情蒙上陰影,目光落回經書上卻已無心再看。

  伏黑惠並不想見到那些禪院家的人。

  「惠。」

  宿儺喚,抱在他腰上的手攬緊了些。

  「那時你就待在房中別出來吧,我會讓他們乖乖回去,交給我搞定。」

  一想到宿儺把禪院家的使者擋在門口、用咒術逼走他們,就像是看門狗咬人的畫面…惠笑了出來,他往後躺去、靠在詛咒之王的胸口上,讓他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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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態發展果然如虎杖家與宿儺所預料的一樣,過了幾次無效的攻防後,禪院家主真的親自遠道而來,還特地選在入秋、從遙遠的京都帶著許多禮物與祭品風塵僕僕地來了,而且聽說還帶了幾個Omega,並告知要借住虎杖宅數日——看起來是下定決心怎樣都要把惠給帶回去。

  很早就收到消息的惠那幾天都待在房間裡,伏魔殿難得紛紛擾擾的相當熱鬧,但卻是吵架的氣氛,獨自一人待在房裡的惠雖然不用面對與禪院家對峙的尷尬局面,不過漫長的等待還是多少難受了些。

  抱著膝蓋,散落在桌上的經書早已無心再看下去,雖然隨著年紀增長、經歷了各種事件後,原本那個調皮的小鬼多少變穩重了些,但一想到那些用蔑視眼神看著自己的黑衣人們,還有連長相都已經快想不起來的姊姊,惠便覺得渾身不舒服。

  也沒有機會問他們後來姊姊到底如何了。

  不過惠不確定自己能不能承受禪院家的答案,他也在森林裡獨自一人時想像過,如果他改姓了禪院,離開這裡、到了遙遠的繁華大城,成為了知名的咒術師,那會是怎樣的光景。

  很多不認識的人會尊敬自己吧,也不再需要成天期盼父親歸來,祈禱今天的晚飯有著落。

  不過,Omega的身分還是會多多少少被說閒話吧…惠抓緊身上衣物的布料,尤其那無法避免的發情期,人人覬覦的稀有身體,就算能夠使用咒術但只要一進入發情期,就會比一般人都還要弱小無助。

  這是Omega的宿命。

  宿儺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那晚他真的很難過很難過,每次宿儺將他壓倒在床上、分開雙腿時,惠總是無法控制地想起那些圍住自己的詛咒師們朦朧的輪廓,令人反胃的聲音,還有自己昏迷後被他們輪流侵佔的身軀…

  太弱小而總是覺得對不起小心翼翼保護自己的詛咒之王。

  自責感捲襲了惠,他也就在這份沒說出口的沈重壓力下提早成熟,逐日變得穩重。

  「惠。」

  突來的呼喚打斷了惠往負面泥沼沈淪下去的思緒,悠仁的聲音?他有些匆忙地起身、打開紙門,看到穿著正式服裝的好友站在外頭石地上,伏魔殿口依然傳來爭執的聲音,惠聽出其中一個是宿儺,其他人應該是禪院家的。

  「怎麼了?」

  他站在紙門裡問,並不想跨出去那步,但虎杖悠仁卻擔心地轉頭、往殿門的方向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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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不要出來看?」

  好友唐突的提議讓惠楞了下。

  「看?有那必要嗎?」他問悠仁,

  「我並不想跟禪院家扯上關係——」

  「我知道。」悠仁迅速地打斷惠說下去,他又焦急地瞄了次殿門的方向。

  「但我覺得你應該出來看一下。」

  怎麼了?

  好友的異常令惠不安起來,但是宿儺要他待在房裡,他說過他會讓禪院家的人乖乖回去。

  可是悠仁看起來很緊張,雖然爭吵的聲音聽起來也快進入尾聲了,心底的不安讓惠咬唇、如果只是站在旁邊看一眼的話…

  他離開了房間,穿上擺於石地的木屐,與好友往殿門一同走去。

  惠從未想過那一眼會給自己如此大的衝擊。

  離著一段不近的距離,與悠仁一同藏在建築後的惠幾乎是立刻就認出來了,在高大的詛咒之王面對的那些黑衣人們之中,有個嬌小纖弱的身影。

  一頭微微波浪的黑髮及腰,溫柔的深藍色眼睛,她的表情寫滿了緊張與牽掛,雖然想要抬頭但是又害怕著眼前對他們發怒的詛咒之王,而只能緊張地盯著地面白石。

  禪院家的來客終於安靜下來、深深地對宿儺行了個揖後便轉身,陸續踏出鳥居。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搞定,咒術師每個都是煩死人的蛆蟲。

  啐了聲,宿儺不耐地轉過身要回去,卻看到不遠處、接待所的後方惠露出的半截身影,而他馬上就發現這不聽話的孩子臉上露出了震驚的表情。

  紅眼隨即往鳥居瞥過去,剛好捕捉到走在隊伍最後、正悄悄轉過身的女人。

  她應該是想看最後一眼伏魔殿、奢望能夠看見弟弟的身影,卻不幸地與詛咒之王剛好對上了視線,隨即嚇得縮回頭去不敢再看,隨即小跑步地往下踏去。

  與伏黑惠像極了的深藍色眼睛,宿儺認出來了,人類的味道對他而言太好辨認。

  即使不想,他還是將視線轉回惠身上,果不其然,又是那張快哭出來的表情。

  該死。

  宿儺煩躁地抓了抓一頭粉髮,這局面就像他刻意阻止伏黑惠不要見到牽掛的親人那樣子…自己莫名地成為了壞人。

  「不是叫你在房內不要出來?」

  他大步走向接待所,站在惠旁的悠仁深吸口氣,宿儺沒這麼想宰掉這虎杖臭小鬼過,鮮紅色眼不客氣地瞪他,其中飽含的殺氣讓悠仁決定自己還是快點跟著禪院家消失在伏魔殿比較安全。

  雙拳握緊,惠還沒辦法將自己從情緒中抽離,詛咒之王便出現在他的眼前,那張臉上寫滿怒氣,半跪下來的詛咒幾乎整個身軀都貼在惠的面前,吞噬半張人面的詛咒僅離自己數公分而已。

  「想跟著走的話,現在還來得及。」宿儺嘶聲說,指著鳥居方向。

  「或者,如果討厭你姊姊以外的存在,那我可以幫你,幹掉禪院家的人後把你姊姊也抓進來,如何?」

  惠倏地睜大眼,不可置信地看著發怒的詛咒之王。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不要…不要殺人…」

  他猛搖頭,伸手想安撫宿儺,卻被避開。

  「我是詛咒之王,叫我不要殺人?」宿儺站起身來、嘲笑一臉錯愕的惠,

  「還是對你太溫柔讓你誤以為我很善良,為什麼那些人要把我給關在這間破廟裡?」

  「宿儺…?」

  無法理解對方為什麼如此憤怒,惠只能呆呆地看著宿儺那張扭曲的邪惡笑容。

  「若能離開這裡,重獲自由之身,我必定殺光所有人類…」

  詛咒之王猶如低喃地微笑,他張開手,環顧四周鎮伏著的伏魔咒術。

  「除了你以外,其他人類都該死、都殺光吧,我也已經為你而殺了那些詛咒師了,禪院家、虎杖家也都殺了沒關係,我可以為你殺更多人伏黑惠。」

  「宿儺…!」

  惠想要制止他說下去,那張臉露出的痛苦表情螫在宿儺的心上,產生一股奇妙的刺癢感,還帶著些撕扯的痛楚。

  好久,已經好久沒有產生這種感覺了。宿儺不禁如此想。痛得如此迷人、讓人不禁想要將他傷得更重更深。

  「怎麼,不想我殺人嗎?」

  主右手迅速捏住了惠的下顎,將他牢牢固定看著自己的臉,宿儺臉上的笑更加深刻得邪惡。

  「那麼就試著說服我,用自己的身體和這輩子,也許有可能我會為你改變想法也說不定?」

  深藍色眼睛瞪著他,惠的雙手搭到他的手腕上,試圖扳開扣緊的手指,但弱小的Omega怎可能動搖強大的Alpha,試了幾次徒勞無功後,惠只能繼續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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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錯,就是這樣。

  帶著怒火的眼神令宿儺滿意,儘管害怕恐懼,但這個人類總是會倔強地用憤怒眼神看著自己,猶如他剛被送到此處,雖然弱小得一捏就死,卻怎麼樣都不肯示弱那般迷人。

  「…我不想被改變。」

  晌久,惠終於開口,他冷靜地看著宿儺說。

  「我不想改姓禪院,我不想被強迫去作任何事情、或者因他人的善惡觀念而改變自我。」

  惠嚥了下口水,但他還是強逼自己直視那四隻不再帶有溫柔的紅眼睛。

  「所以我也不想強迫宿儺改變,我也沒有那樣天真覺得自己可以改變你的想法,我只能改變我自己對你的想法而已。」

  巨大的聲響讓本來在殿內工作的家臣們急忙衝出來看,裏梅與脹相在看到鳥居前對峙的景象時嚇到了,原本以大片石磚和白石鋪成的參拜道因為衝擊而碎出巨大的裂縫,避開了伏黑惠所站的那塊以外往他身後兩側沿去,而碎裂的起始點就在宿儺面前…顯然是他使用了咒力。

  「隨你。」

  副手緊緊的握成拳狀,宿儺的主右手大力揮向鳥居。

  「我還未標記你,你依然是自由之身,要改變心意還來得及,不想讓自己的下半輩子都得跟可怕的詛咒關在這間破廟裡都還來得及,在你成年前做出最後的決定!」

  語畢,詛咒之王轉身、大步往內殿頭也不回地走去,家臣急忙閃到一邊以免擋路而被掃到颱風尾,等到宿儺的身影消失後,他們才小心翼翼地看往伏黑惠。

  人類依然站在原地,兩手握得死緊,猶如他咬緊的唇和死命強忍的眼淚。

  比起詛咒之王跟人類初次吵架的冷戰氣氛,家臣們還比較想念以前那個調皮的小鬼吵鬧要死的光景。

  伏魔殿雖然不小、佔了整個山頭,不過到處都瀰漫著如針般尖銳的氣息,在那天吵架後,雖然禪院家沒再來煩了,但宿儺跟惠都分別把自己給關在房間裡,整天一臉陰鬱不說半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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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讓脹相和裏梅非常困擾,不過負責膳食的脹相還可以躲回廚房當作沒他的事,但負責外務的裏梅則沒那麼好過,除了擔心宿儺大人(以及提心吊膽自己會不會被遷怒地砍個幾下),那個人類小鬼也不聽自己說的話,建議他去跟詛咒之王道歉時還沒教養地瞪她。

  當然,山底下的虎杖家當然也感覺到兩人之間的情緒戰爭,不過比起想跑出結界的詛咒之王,這種感情負擔還算是相當輕微的,也就沒有多過問什麼——尤其是悠仁,大概他也知道自己一出現在宿儺面前斬擊就會不留情地揮過來,所以他很識相地沒來招惹,換回爺爺來進行每日的禮課。

  秋意隨著日夜交替逐漸濃厚,再轉化成寒冷的銀色,知道自己是十二月深冬出生的惠在房間裡默默地度過自己十五歲的生日,他已經跟宿儺分開睡很久了。

  他們還是沒說上話,冷戰讓冬日更加地寒冽,首先受不了地踏出房門的是惠,但他沒有去找宿儺,而是下山去找人類朋友們。

  許久沒見到惠的虎杖悠仁顯得非常開心,畢竟他是那天冷戰的開端,算是為了補償和道歉吧,特地找來野玫瑰一起在虎杖宅裡共進晚餐。

  咕嘟咕嘟冒泡的鐵鍋中煮著豐盛的蔬菜與肉類,緩緩升起白煙、火鍋大餐一下就溫暖了人們的身體與胃袋。

  「對了,下個月村裡要舉辦成人式,我們三個一起去吧?」

  以筷子挾起大蔥,野玫瑰忽然提議,「我已經準備好要穿的衣服了喔,特別新作的!到時讓你們看有多漂亮吧!」

  「對哦,我們三個一樣大呢。」悠仁興奮地說,「過完新年隔後幾天就是成年日,惠,幫你準備藍色的和服怎樣?」

  「…嗯。」

  放下碗筷,惠默默地望著裡頭吃到一半還冒著白煙的湯與白菜,原本已經稍微忘掉伏魔殿了,但聽到「成年日」的時候他感覺心底倏地有個地方收緊了起來。

  宿儺那張邪惡扭曲的面孔,對自己大喊的話,又出現在腦海中。

  在你成年前做出最後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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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位友人發現惠異常的沉默,野玫瑰用手肘頂了頂悠仁,以眼神問他發生啥事,被頂的肇事者則是當作沒感覺的拿起湯匙舀了碗新的,讓女孩氣得拿出懷裡的咒槌要釘他。

  獨自躺在房間內冰涼的床鋪上,惠其實很希望能夠自己的後方突然伸出兩雙手臂把自己抱得死緊,就算宿儺沒有道歉、或是蠻橫地不講理也沒關係,甚至強硬地佔有自己都沒關係,可是惠也比誰都還清楚,比耐心上自己是比不過宿儺的。

  說了給他機會,等到成年那天,宿儺就會這麼做,讓他自己作決定。

  那傢伙總是這樣展現他的溫柔。惠看著天花板那些橫豎交錯的木頭,放在胸口上的手不自覺地揪緊棉被,倒不是因為寒冷,而是胸口內過於錯綜複雜的情緒。

  姊姊依然安好,那天的衝擊實在太大,大到自己連聲姊姊也卡在喉嚨內喚不出來。

  從七歲分別到現在、已整整過了七個年頭,禪院家真的有照著當初的約定將病重的姊姊給治好,他們姐弟都已經長大成不同的樣貌,但惠確信,如果自己出現在姊姊面前,津美紀絕對也能一眼就認出自己。

  所以他沒有出去,始終躲在建築後,遠遠地看著她。

  如果踏出那步,他就真的不敢去想像之後會發生什麼事情。

  也許他真的會離開,真的會改變之前那個從沒想過要改變的想法,想要跟著姊姊離開伏魔殿,一起回到人類的社會去。

  那也是宿儺會如此發怒的原因。

  但惠知道自己的心的確動搖了,在那個瞬間,即使他始終沒踏出去與姊姊相認,他也知道自己的意志猶如磐石上崩了一角,裂縫緩慢地往外延伸,接著從小塊的碎片開始掉落,直至它全盤瓦解。

  將手臂放到了眼睛上,惠制止自己再想像下去,將離開的念頭給拋到室外的雪去。

  如果現在他出現,粗魯地用那四條粗大寬厚的手臂環住自己,低聲在自己的耳畔邊呢喃不要離開的話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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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惠太清楚這不會發生的,宿儺對他真的太好了,好到連溫柔都像極了殘忍的形狀。

  一月十五日,當天

  「恭喜!」

  「恭喜成年。」

  「恭喜了!」

  諸如此類的祝賀在他們三人穿上了正式的服裝後,就不斷地從四方八方出現向他們祝福,穿著全新製作、美麗鮮紅色振袖的野玫瑰看起來超級開心,不停以手鏡檢查自己盤起來的頭髮與裝飾有沒有歪斜,讓悠仁忍不住吐槽他去拿白膠幫她糊起來就不會歪掉了。

  伏黑惠與虎杖悠仁穿的是同樣款式的深色紋付羽織,因為是由虎杖家負責準備的,只是惠明顯地高出他一截(大概是那頭亂糟糟的黑髮讓視覺效果更加強烈),不過由於身材較瘦的關係,兩人站在一起幾乎看起來平起等高。

  村莊中也有不少與他們同年的孩子,都在這天穿著一身華麗走出家門,剛過完新年、空氣中的祭典味道依舊還未散去,他們邊逛著難得的祭典攤位,邊與大家一起移動往村中走去。

  由於長年都住在伏魔殿中,惠其實很少有機會來這麼多村人聚集的場合,倒是野玫瑰與悠仁都相當習慣了,他們跟同樣滿十五歲的孩子坐在一起,聽村長與地方人士輪流走上那紅白相間的台上致詞,內容大約是勉勵他們什麼能作什麼不能作之類的,讓惠忍不住出神地想起裏梅。

  「啊——這樣爺爺就可以安心退休了呢!」

  致詞與儀式結束後,悠仁忍不住誇張地伸長兩手舒展坐得有些僵的身軀,他們逛過一排屋台,手上買來的東西不斷增加,大多是炒麵、章魚燒這些代表祭典與節慶的食物。

  「你不是已經是當家了嗎?」野玫瑰問,雖然她的視線始終放在一間繽紛的手作髮飾上,看起來她非得買個什麼才甘願離開。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啊就…雖然可以使用詛咒之王的力量,不管年紀多小都會被承認沒錯啦…」悠仁抓抓臉,有些不太好意思地說。「不過我覺得還是要等到十五歲,完成成人式後再正式接棒比較好,因為總覺得像是跨過了一個門檻一樣,覺得自己真的有資格了呢。」

  「啊—也是哦,你看這個如何?」拿起一個蝴蝶飾花比在頭上,野玫瑰轉頭問,不過當她看見惠的表情時停下動作。

  聽見了好多關鍵字,惠忍不住出神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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