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朔月
恒古的星空，一切皆始的永夜
意识到的时候，便已经在坠落。
但若说是落向地面，身体却又没有被重力所束缚的压迫感。
一定要形容的话。
更像是正在沉入水底，宛如被无形之物所拥抱一般，轻盈而温柔地落下。
五条悟睁开了眼睛，映入那双空色眼瞳中的景象，是自己正坠向天空的样子——不，那能说是天空吗？因为有着众多的星辰，所以算是夜空？但又更接近宇宙，甚至很像是他领域之内的光景。
天空对六眼的咒术师而言，是另一处等同专属领域的地方，拥有飞翔能力的对手实在太少，以至于很多次追击敌人的时候，对方常常为了试图妨碍他而刻意躲进地貌复杂的角落，免得被他从高空用六眼搜寻。
天空是安全的。
因此一度感到了安心。
在自我意识内度过整整千年的时间，哪怕只是思想上的，哪怕依靠着燃烧大脑和反转术式勉强做到了这一点，还能不留下任何后遗症，并且保持着正常理性的思考而不陷入疯狂。
即便是五条悟也变得疲惫，他的思绪和平时相比确实迟钝了很多。
直到片刻之后，六眼的咒术师才想起。
他正在坠落。
触底之时，绵密的水压带来了无垠的黑暗与炙热的温度，还有无法呼吸的窒息感。
奇怪，之前并没有觉得不能呼吸啊？
在昏沉中闭上眼睛之前，五条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是久违的搞砸呢。他十分担心下次自己醒过来的时候，可能会出现在某个恶心混蛋的解刨台上。
明明想着一出去就先把那家伙大卸八块，不，先把它从杰的身体里弄出来再捏个粉碎……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意识最终，还是沉入了无光的水底。
五条悟不太确定自己昏迷了多久，但意识从安眠的水底浮出的瞬间，他就进入了临战的状态，将周身360度的视野完全映入脑中，即便这会令本就负担过重的头部隐隐作痛。
理所当然地，他正位于一间完全封闭的建筑物内，周边起码数千米内完全没有任何生物和人造物，堪称绝地，虽然是非常合适当做囚牢的地方，但六眼的咒术师还是疑惑了一瞬。
咒灵不是起码该准备点人质威胁他吗？
周围这么干干净净的，难道不怕他一醒就直接开领域？
啊，干脆就这么干好了。
在无量空处启动的前一秒，某个映入六眼中的身影让五条停下了动作。
“……醒了吗？……悟？怎么了？”
黑发的咒灵操使披散着长发，身穿寻常的白衬衫和长裤，脚踩拖鞋，一副无害居家的摸样，甚至正拿着杯子和水壶，用困惑的表情看着他。
就像从隔壁的宿舍走过来给他送水似的。
但这些不是重点。
夏油杰的额头上光洁一片，没有缝线，也没有赤黑色的划痕。
以及，五条悟十分确定，这不是那个恶心的东西。
他面前的，就是杰本人。
这是什么术式效果吗？但六眼确定了……不，六眼也有不能确定的东西。狱门疆搞的鬼吗？对这个咒具，五条悟了解的并不多，更何况当时他并没有足够的时间去观察一番。
出去之后连狱门僵一起破坏掉吧。
“……杰。”六眼的咒术师姑且停下了动作，但他紧绷的神经并没有放松，虽然看起来只是站在原地，实际上已经准备好了随时打开领域。
夏油杰的表情更奇怪了。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怎么起来了？现在躺着会更舒服一些吧……渴了？我这不是把水拿来了吗。”他十分自然地向六眼的咒术师走来，周身的气息平和宁静，没有逸散的咒力，没有敌意，甚至连戒备都没有。
如果此刻五条悟动手的话，就算是更擅长近战的咒灵操使，他也有信心在一招之内制服对方。
“悟？”直到把水壶和杯子放到一边，夏油杰都没有听到来自五条的回答，他不得不转过身去，但六眼术师依然没有要开口的意思，只是怔怔地站在那儿凝视着自己。
仿佛在注视某种遥远的幻象。
咒灵操使动作迅速地靠了过来，但在六眼的视界里，他的动作其实相当缓慢，肌肉都松弛着没有用力，那真的只是想要靠近的普通行为。能够在中途杀死夏油杰的方法大概有成千上百，然而五条什么都没有做，只是用那双眼睛注视着，连眨眼的冲动都被强行抑制，仅仅因为不想错失哪怕瞬息的时间。
额头抵上了额头。
糟糕，又忘记取消无下限里对杰的区分。
明明在他死后就不该继续起效了才对。
但是，但是自己面前的这个。
这个杰。
触碰之时传回的堪称冰冷的温度让五条微微睁大了眼睛，虽然早已有所预料，但真的被证明的这一刻，他的胸口仍会泛起无法呼吸的重压。
“果然……发热这么严重，悟，给我躺回去。”咒灵操使皱起了眉头，用一种不容抗拒的姿态揽住了五条，拖着他走向后方的床铺并把人丢了过去。
力道一点也不重，或者说根本轻柔得过头，都能算是小心翼翼的程度了，简直像在照顾什么病人似的。
落在床上的六眼术师茫然地眨了眨眼，仔细回想一番过去的记忆，鉴于他以前就属于精力旺盛到溢出，身体结实到不特地锻炼都能跟杰这个武术派对殴的类型，因此高专三年里从来没有被这样对待的经历。
果然是假货吧？五条悟不太确定想。
但是六眼又不管怎么看都……而且，感·觉·上也是杰本人。
嗯？
咒术师终于看到了那个极其微妙的差异，或者说，再怎么样也不该在这种地方有所不同，大部分时候他甚至根本不会刻意去注意它，毕竟如果真的有的话，那岂不是说……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碱基序列差异性0.8%。
在他和杰之间。
就算是术式效果，在基因序列上特地做这种手脚到底有什么意义？让人类长出动物的耳朵和尾巴吗？六眼的咒术师陷入了迷惑。
直到嘴唇上冰凉的触感将他从茫然里重新拖回现实。
夏油杰坐到了床沿，把五条扶到怀中，甚至还体贴的将水杯靠至嘴边。
“喝吧。”连声音都是放软了语气的。
这谁啊？
这特么谁啊？？？杰吗？？？
五条悟连汗毛都要竖起来了，MD以前连同床后的第二天他都碰不上这种待遇！！！就算是梦为什么不早一点？狱门疆里他想多回味一阵都不行啊？？？这种好事根本不想醒好吗？？
“……悟？”咒灵操使看着怀里仍然两眼发直的咒术师，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又来了吗？真是拿你没有办法。”
特殊时期的时候，五条的行为总是会变得有些奇怪，如今他也完全习惯这一点了。
将杯中的水自行饮下，夏油杰低下头，开始用嘴唇一点点渡给怀中的咒术师，最初的时候五条没能反应过来，差点呛到，还是他及时收住舌头才没有让本该十分旖旎的举动变得难以收场。
但适应之后的咒术师却如鱼得水地将液体尽数饮下，甚至没有一点要结束的意思，相当主动地伸手勾住了夏油杰的脖子。
咒灵操使也并不意外的样子，从善如流地把水杯放去了床头，柔和地回应着五条的索吻，无论是舔舐上颚的力道，还是舌尖纠缠的方式，全部，都是五条悟熟悉的行为。
不可能会错的，这就是杰。
始终没能好好生效的无下限就是最有力的证明。
半永久地开启的术式，第一个被设定为任何时候都可以接近的个体，就是夏油杰，甚至还延伸到他的咒力，他的咒灵，他所给予的物品。
终于确认了这一点之后，一直紧绷的神经便再也坚持不住，开始渐渐松垮下去，五条悟感受到了身体上泛起的热度。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他确实正在发热，但刚才完全没有余裕去注意。
也不止是发热。
身体酸痛，手脚虚软，还有一直隐隐作痛的脑袋与干涩的眼球，简直全身都不适到了极点，无法相信刚才还能支撑身体站起来，并且做好了开启领域的准备。
五条悟疲惫到了现在就能阖眼昏迷的程度。
他在涉谷确实已经透支了能够透支的一切。
虽然还有狱门疆的问题没解决，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反转术式没运行起来，虽然还有那个奇怪的基因序列,但他想睡了。
毕竟，还有杰在。
于是五条悟理所当然地，直接睡了过去。
只留下热切亲吻到一半，却发现怀里的咒术师动作越来越微弱，最后枕着他的胸膛直接睡过去这种叫人目瞪口呆的操作，因而一脸不敢置信的夏油杰。
“我的吻技有差劲到让你直接睡着的程度吗？！悟？？？”
但六眼的咒术师只回以酣甜而平稳的呼吸。
一次神清气爽的漫长睡眠，足够让五条悟精神奕奕的从床上跳起来……这种事当然是不可能的，从以前开始他就很喜欢赖床。
能多睡一会儿为什么要早起，偶尔迟到个几分钟又没有关系。
更何况似乎还做了个相当值得回味的美梦。
仍想和梦乡多缠绵一会儿的咒术师，在感受到熟悉的热度之后心情瞬间往下跌了起码十个百分点，等他想要睁开眼睛，却发现眼皮沉重得要死，酸痛与无力感比之前还夸张之后，情绪彻底恶劣到了谷底。
但这一切，并不会妨碍五条悟想要看·见·的念头。
无论是含有咒力的绷带，还是特制的咒具面罩，既然那些东西都无法阻挡六眼的视界，那么区区一片轻薄的皮肤自然也不能。
他正枕在某人的胸膛上。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咒灵操使低垂的头颅和闭着眼睛的静谧面孔映入了六眼之中，而自己所拥抱的血肉里，心脏正在跳动，血液奔流，活物的温度透过交叠的身体，充分地传递给了他。
这是杰。
先前那点零星的记忆，显然并非梦境。
所以，是狱门疆的特有术式？专门用来对付他这个囚徒的？五条悟犹豫了一秒，关于到底要不要收回先前出去之后就把咒具立刻破坏的发言。
这东西其实还可以。
三秒之后他把思考方向转到了该如何说服高层，好独占这份咒具，啊，好烦那群烂橘子，还是直接花钱买吧。
“悟，既然醒了就不要装睡。”
咒灵操使淡淡地出了声，但他也没做出直接把人丢回床铺这种五条记忆里对方常干的事，反而开始抚摸咒术师的头发，直到察觉到五条悟的体温不对。
“发热更厉害了？”
没错，并且不知道为何反转术式一点用也没有。
早就启动了好几次但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是让不适消散了几秒然后又故态复萌，甚至感觉还有点加重的六眼术师保持着沉默。
他一点都不焦急。
五条悟并不能未卜先知，在咒术师里，他的智谋也没有特别突出，一定要说为何他能如此沉着冷静的话。
只是因为，杰一点都不焦急。
那么，是不是能够认为，这种发热和不适，属于常见的状况？
毕竟如果真的是致命疾病的话，夏油杰绝不可能用这种平淡的态度对待自己，仿佛他只是感冒发烧顺便有点生长痛。
五条悟对他的挚友信心十足。
然后就听到了一句让他的世界观崩塌的话语。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果然是拖太久了，你到底在想什么，能在发情期的时候睡掉整整一天？”
啥？
什么鬼？
发什么？
这个词是怎么跟他联系起来的？？？？
XXX，狱门疆这垃圾玩意！！！
########
二 蛾眉月
月亮，微微睁开眼睛
距离夏油杰的可怕发言过去了整整三分钟，五条才勉勉强强从世界观受到冲击的状况里恢复了一点，能够睁开眼睛，即便脑袋依旧昏沉得不行。
“………那是啥啊…”他有气无力地说道，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沙哑和虚弱。
“悟？！”咒灵操使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所以啦，那个什么……什么期的，到底什么鬼……”六眼的咒术师从挚友的胸口抬头，那张漂亮的面孔扭曲出不爽与戾气并存的混混表情，“是特级咒灵的术式效果吗？我竟然会中招？”
这次表情难以置信的人换成了夏油杰。
“等等，悟，你在说什么？？”
“你不是听见了吗？”他撇撇嘴，“说起来，我们是什么时候到这儿来的，今天几号？呃……可能你还得告诉我是几几年，头痛死了，我一睁眼就在这间从没见过的屋子里，要不是看到杰你，还以为遭到了绑架，正打算放个赫出来平一下地呢。”
“所以，悟你的记忆出了问题？”
“显然啊，睡着之前的事情我一点印象都没有。”他又把脑袋重重落了回去，“应该忘记了很多有的没的吧？”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记得最清楚的，距离现在时间最近的是什么？”
有个该被挫骨扬灰的玩意用你的身体出现在他面前，还一副跟人很熟的样子来打招呼。
竟然也好意思说他能认出来很恶心？
这世上还有比那玩意更恶心的东西吗？
六眼的咒术师撇了撇嘴，脸上的表情更加险恶，但却没有把还记得的事情说出来，“杰，今天几月几号，哪一年？”
“今天吗？18年10月31日……悟？”咒灵操使看着怀里气压越发低沉的五条，“想起来什么了？”
“……前天我在干吗？”他一点没有要配合回答的样子。
“窗传给你好几件麻烦事件的情报，你这几天一直在进行调查和处理。”
“什么事件？”难道是涉谷？
“被市民目击的实体诅咒，至于海边那个搞翻了好几条渔船的东西，我路过的时候顺带处理了，竟然会放领域，意外有趣的特级咒灵呢，下次让你看看。还有死火山莫名喷发和正在开发的森林地段突兀出现的植物异常增殖事件。”
除开海里那个不认识，另外三个听起来格外耳熟。
“我搞定了吗？”
“大概？因为躺下之前你跟我说没料到还有从自然现象里产生的特级咒灵，感觉十分有趣，会驱使植物的还想叫我吞下之后养起来，专门放在家里开花樱花用呢。”
“你吃了？”五条好奇地抬头。
“没有，据说那家伙太会跑，刚好当时又邻近发情期，你心情超差完全没有耐心抓活的，直接冲着它放了一发茈，回来的时候只带着一截花枝似的东西，问我还能不能吃。”
从夏油杰笑眯眯的样子看来是不能吃了。
六眼的咒术师心虚地趴回去，乖巧地没有询问残肢被丢去了哪，反正可以确认是花御没错了，至于拿回来一截咒灵的残肢问杰还能不能养这种事情，也是自己能干得出来的。
“……所以，这里是我们家？”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悟。”咒灵操使用一种相当微妙的眼神看着他，“你到底还记得多少？”
“啧。”五条不爽地咂咂舌，果然装不下去，他对所谓的情报战压根不行，装模作样大概是什么都会五条悟唯一没能学会的事情。“不记得，高专毕业……不，可能高专时候的事情我都记得七零八碎的。”
“但还记得我。”夏油杰这样说道。
“废话。”
“所以我们是同期的事情还有印象啊。”
“一般的同期会接吻吗？”六眼的咒术师抬头，用一种略显不爽的眼神瞪了夏油杰一眼。
“……所以，悟，在你的记忆里，我们在高专时期交往了吗？”
“难道没有吗？”看这家伙当时亲的那么自然，还有那身家居服，以及什么在家里赏樱之类的出格发言，五条还以为目前两人都是同居状态搞不好只差一张入籍证明的程度了。
结果高中的时候甚至没交往？？搞毛？？狱门疆你行不行？？？他记忆里的满分答卷都不会抄？
六眼的咒术师都难得地认真惊讶了一下。
而夏油杰的表情则十分值得玩味。
惊讶，若有所思，然后似乎是笃定了某些事情。
“抱歉，悟，但是……你还记得你的性别吗？”
“杰，你觉得是我的身高比你低了还是我的XX比你小了，然后我身上还长出了胸部？或者我下面……唉？这什么玩意！？？”
其实平时很少用六眼看自己的咒术师，第一次感到了脸色发青。
硝子！！！救命！！！！为什么一个男人身上会有女性生殖器官！！！他高专时期的生理课明明一直都满分的啊！！！！！
要不是现在正浑身高烧可能有40度还手脚发软头疼欲裂，五条悟这就能从床上跳起来。
或者说他确实很想跳起来的。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只是被咒灵操使牢牢按在了怀里，“冷静点，悟，不是术式效果，也不是错觉，别那么紧张，你一出生就这样了。”
“别开玩笑了——老子——”他小时候长没长他自己能不知道吗摔！
“不要那么激动，悟，深呼吸一下，还是说让我吻你更好？”
下一秒夏油杰就被一种诡异的吸引力按在了床板上，然后五条爬起来啃上他的嘴唇，咒灵操使和咒术师的关系早就密切到了能把亲吻当水喝的程度，五条对疼痛的迷恋于他而言也不是秘密，可悟亲他的时候粗暴起来的次数却很少。
毕竟六眼术师觉醒的反转术式只能作用在自己身上。
因此像这回一样把他啃得嘴唇上都是伤痕算是非常罕见了，但夏油杰一点也没有介意，别说反抗，他甚至还安抚着五条的脑袋和脊背，好让咒术师发泄得能够更彻底一些。
满是铁锈气息的腥甜味道总算让五条悟的脑袋稍稍冷静了点，他气喘吁吁地松开咒灵操使，又重新趴回对方的胸口，对方比自己低很多的体温贴在额头上，让咒术师舒服地叹息了一声。
“……消气了吗？”
“没生气。”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就是有点受到惊吓，所以，我大概是那个什么……双性畸形？从小就是？”
挺会玩的嘛，狱门疆。
六眼的咒术师咬牙切齿的想。
这笔账他记住了。
然而他记仇记得太早，世界观的冲击并未到此结束。
“悟，在你的记忆里，世界上有几种性别？”
“……你等等。”抬起头来的咒术师整个都不太好了。“应该…是…两种？”
夏油杰了然地叹了口气，“当然是六种。”
这次五条已经懒得有太多反应了，他一脸沉痛地闭上眼睛，接着终于想起被自己遗忘到脑后的某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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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D，这还不如长耳朵和尾巴。
“好吧，我到底是什么性别？”六眼的咒术师焉焉地问道。
“嗯……我跟你完整的介绍一遍吧。”咒灵操使用力道恰好的动作抚摸着咒术师的短发，就像是在安抚什么暴躁的动物似的，“就当是复习生理课。”
“哼，现在还能背出来吗？优等生真讨厌。”
“啊，怎么说呢，只是常识而已。”
“一般人不会去记什么完整常识的，能知道性别就够了。”
“啊哈哈哈，倒也是。”夏油杰不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