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內文]
「多謝支持！」
隔壁攤檔的《艦隊收藏》村雨十八禁提督ＬＯＶＥ同人本銷情暢旺，欲購者列成長長的人龍，於場外繞上好幾圈。檔主在活動開始前作為見面禮，分我一本贈閱。粗略翻看過，畫功平平無奇，人物面相及骨架勉強合格，分鏡糟糕透頂，台詞亦毫無意義。明明是約會中，一言不合就讓提督與村雨改二瘋狂做愛，全力飆車，一路插到底，啪就完事了。
「新刊三冊，舊刊兩冊，合共五冊，盛惠二千八百日圓！」
顧客購買本子後，從檔位內那位Cosplay成村雨改二的銷售員取本。那位銷售員真是可愛漂亮的妹子，整體還原度非常高，而且眉眼與骨子間滲出陣陣銷魂蝕骨的騷味。
頭頂黑色鑲紅絲帶貝蕾帽兒、赤金異色瞳配兩鬢各一股雙馬尾高扎、紫靛色箭羽紋襯桔梗浴衣、桃粉色緞面腰帶、黑色鑲紫的超迷你百摺短裙，還有白色的內褲。
對，是白色的，好肯定是白色。
無論是我、隔壁檔主以及每一位顧客，都看得一清二楚。皆因那條超迷你短裙，穿了等同沒穿。只要有顧客購本，她就樂不可支地蹦跳起來。脖子後那簇長長而柔軟的褐色秀髮飛揚，抖動胸前形狀姣好的一對乳房。理所當然合乎物理定律，超迷你短裙隨上下跳動而飄起。顧客低頭取本時，正好順着視線望到那一縷白色的殘影，不由得雞兒硬硬，堅挺行禮。
「非常感謝閣下購買唷！」
顧客看一次都硬了，更別說我啦。那怕努力不去注意，但因為攤位顧客稀疏，在男性生理本能下，不由自主偷瞄好幾次。不多時那條白色內褲幾乎佔據我僅存的腦容量，下體隱約感覺到先走汁溢出，估計內褲早就沾上一灘精液。要不是我是檔主，連助手都沒有，早就衝去洗手間尻幾發洩火再說。
「哎呀，那位妹紙的雙馬尾散逸着清新的芬香呢。」
「你這個髮控！竟然沒有望下面？下面才是重點！白色的啊！」
「要你管！我就是喜歡她長長的頭髮！不是假髮，是真髮啊，保養得太好了。」
兩名顧客購書後路過我的攤檔，只是打量一眼就直接離開，毫無興趣，亦漠不關心。他們的態度已經算好了，有些更露出鄙夷之色，發出不屑的哼聲。忍受四周奇異刺目的視線，我萬分痛苦。無他，這邊可是《艦隊收藏》同人攤檔的地盤。我卻在這處擺檔賣《碧藍航線》的同人本，無異四面楚歌。
一切都是主辦單位的錯，明明登記時寫得清楚是販賣《碧藍航線》歐根親王同人本，他們還是粗疏地誤當成《艦隊收藏》歐根親王本。那怕事後提出投訴及要求移動攤檔，可是對方以場地排位作實為由，恕難作出變更。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碧藍航線》的粉絲都逛《碧藍航線》區，甚少過來《艦隊收藏》這邊。那怕在ＳＮＳ上努力宣傳，也只有寥寥數響回應，根本吸引不了多少人。
沒料到初次參與同人活動，會迎來如此糟糕的經驗。想起身後還有數箱本子，頓時感受到巨大的壓力。那可是我賭上一切畫出來的本子，不僅注滿對歐根親王的愛，還有長年繪畫漫畫的技巧及自信。為何偏偏遭遇這些不幸呢？故意耍我嗎？若非努力壓抑情緒，真的有可能當場哭出來。
「你……沒事嗎？」
隔壁的「村雨」，不，是Cosplay成村雨的女孩子突然跑過來慰問道。我心想莫非臉色很難看，堆起微笑搖頭道：「沒事兒。」
她望望我桌上堆得高高，幾乎沒有減少過的本子，問道：「這是閣下的創作嗎？」
「是。」
「可否借來看看？」
我望望隔壁攤檔，別說本子，連檔主都不在，全部空空如也。
「我們這邊的本子早賣光了，光公子說我可以自由活動啦。」
光公子正是隔壁的畫師，別人活動開始才四小時就賣光本子，我可是才賣不過十本，心中嘆一口氣，聳肩道：「隨便。」
她的手指白滑又纖瘦，長長的指甲更塗上漂亮的粉色指甲油，像是畫出來似的美麗絢爛，煞是好看又誘惑。拈起最上一本，翻看本子時「嗯」的一聲：「老師很喜歡歐根親王嗎？」
我坦白地點頭。
「果然是這樣呢！」她興奮地點頭，長長的兩股馬尾晃動，撥起陣陣芳香：「本子頁數很多，有劇情有深度，是少見言之有物的長篇鉅作喲！」
「那樣又如何？都沒有人買。」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誒？難道老師畫本，只是為賺錢嗎？」
「呃！不！也不能這樣說……我真是很喜歡歐根親王醬，希望大家都能像我一樣喜歡上她。」
「村雨」高興地拍掌，笑得甜蜜道：「是吧？看見老師的畫，就感受到對角色滿滿的愛，絕對是真心誠意。」
「別叫老師啦，我還沒有那麼偉大。」仔細回想，究竟有多久未有人稱讚過自己的畫呢？不過我並不會因為這點溢美之辭就恢復信心，畢竟對方只是一位不會畫漫畫的外行人，甚至是單方面的門面話。自己人到中年依然一事無成，要是真的畫得那麼好，早就出道成為職業漫畫家了。
「不是啊，我是說真的。沒有真正的愛，根本看不見老師筆下每一劃，都充滿各種心思與筆力呢。要是歐根親王知道，肯定好開心呢。」
「嘿嘿，謝謝。」
「真是好感動呢，歐根親王一直默默打點所有補給，戰鬥時又站在最前線，為鐵血的姐妹扛下所有傷害。明明功勞如此大，卻從不炫耀半句。故事最後歐根親王重傷瀕死，藉由與提督大人的肉體結合，二人永遠一塊兒生活，真是太夢幻太感動啦。」
那是我忽發奇想的結局，沒想到對方予以強烈肯定，不禁好奇仰頭望去。那副女神般燦爛的笑容，澈底烙印在腦海中，永不褪色。
突然她輕聲道「失禮」，從口袋掏出手機，背轉身朝另一邊接聽通話：「喂喂……織田？……之前不是說過啦，今日要幫九三重工的光公子擺攤賣本啊。……現在？也不是不可以啦。織田在哪？……好哦，請稍等片刻，現在過來。」
掛上手機後，她轉身朝我道歉：「對不起呢，朋友找我，得出去一會。」
「哦。」
「對了，老師只有一個人？」
「……是。」
「要不要幫忙買午飯？」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不用。」我急急揮手：「我有買麵包！」
「誒——」那位少女的眼睛瞇成一條縫，明顯腦袋在思索些稀奇古怪的主意：「一會禿我再回來找老師。」
我自嘲自我意識是不是太高，腦子抽風想太多。對方與我非親非故，自己亦非甚麼帥哥富豪。就算那位少女想搞仙人跳，也不會毫無眼光，挑上我這位沒錢沒出色的男人。收拾心情，繼續專心擺檔售本。午飯時啃下冷掉的紅豆麵包，樽裝水亦只敢喝一點，免得一會要頻繁上洗手間。
「老師，我回來啦！」
那位Cosplay成村雨的可愛少女去而復返，更提來一個便利店的塑膠袋，入面是三個飯團及一支能量飲料。
「這是……」
「給老師吃的，三個飯團夠不夠？不夠的話我再出去買。」
「不，不用了！我還要看攤檔……」
「攤檔的話，請讓我來幫忙吧。」
原本我是想拒絕的，可是對方靠近身邊時，淡淡的女兒香氣送進鼻孔內，一時意亂情迷，害我反應慢了半截：「不行，我……我沒有錢的啊！」
「放心，我又沒有說過要收錢。」
「嗄？」
「反正我很閒，光公子的本又提早賣完，自發過來幫忙鄰檔賣本，這樣子都不行嗎？」
我正組織拒絕的話語時，她早就進入狀態，活力十足走進攤檔內。甜得殺死人的笑容綻放，一下子投來很多視線。最先是注意美少女，隨之是她健康青春兼浮凸有致的身材，然後才是桌上的同人本。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看見人都聚上來，心想這可是萬分尷尬：明明銷售員Coser是《艦隊收藏》村雨改二，但檔主賣的卻是《碧藍航線》歐根親王，不覺得一整個不搭調兼矛盾至極嗎？擔心他們會否說閒言閒語時，竟然逐一揚聲購買。
「謝謝閣下購買老師的作品！」
明顯「村雨」加入後，倏地迎來一百八十度轉變，檔口變得甚有人氣。然而我十分清楚，客人根本不是為買我的本子，而是想一親「村雨」妹子芳澤而來。其中很多人都是剛才見過的顧客，無一不是露出色色的目光，全身上下視奸「村雨」，取本時故意觸摸她的手指，甚至一對鼠目緊盯住裙子飛揚間的霎那春光……
就沒有一個人是認真看我的本子。
在「村雨」努力下，不用一小時就賣完了。那怕本子賣再好，都不代表我的實力，不免沮喪起來。縱然如此，我亦決不願對「村雨」發脾氣，反而應該感謝她仗義襄助。總之能夠賣完就很好，至少教「那傢伙」閉上嘴巴。
妹子高興得握住我的手，不斷恭喜恭賀。她那對纖幼的手掌，彷彿沒有骨頭似的，掐起來軟軟的很舒服，讓我差點迷了心性。
「話說閣下如何稱呼？有沒有ＳＮＳ？」
「這是我的ＬＩＮＥ，交換好不好？」
[newpage]
妹子的ＬＩＮＥ？過去除工作以外，我從來沒有與妹子交換過ＬＩＮＥ！更別說如此可愛的妹子！
「請……請多多指教。」我看看ＬＩＮＥ上的資料，她的暱稱同樣是寫「村雨」：「那個……我可以稱呼妳叫『村雨』嗎？」
「可以唷！沒問題！」
「那個……晚上有沒有空？」我生怕對方誤會，急急補充道：「想請妳吃頓便飯，作為答謝及慶功。」
「咦？這麼快慶功？」
「對啊。」我有點不好意思：「明天又得回去工作，所以只擺一天。」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噢……」村雨若有所思，看看手機，右手拇指快速敲動九宮格，與別人對話一番後，爽朗微笑道：「沒問題，今晚可以陪老師吃飯！」
我心臟劇跳，原本只是客氣提議，沒想過對方真的答應，反而困惑不安。
「村雨喜歡吃甚麼？我去預約餐廳。」
「唔……人家飯量很少呢，也沒有食物過敏，所以隨老師喜歡就行。」
我們談話時，村雨的手機又在震動，她回覆幾個訊息，說先出去找幾位Coser朋友，一會再回來找我會合。
「像她那麼漂亮的妹子，肯定是現充，有很多朋友呢。怎麼可能像我這樣，連找個朋友幫忙銷售都沒門……」
本子賣光，整個人一身輕鬆，坐在攤檔內滑手機上網。好奇搜尋同人會場、村雨及Cosplay等關鍵字，很快就找到５ｃｈ相關討論串，討論今日同人會場九三重工社團那位Cosplay還原度超高的村雨。據下面留言，我才知道她於Cosplay圈內小有名氣，近幾年一直出沒各大小同人活動，而且專一Cosplay成《艦隊收藏》的村雨改二。無怪乎九三重工的村雨本，會聘請她擔任銷售員，真是最合適的工作呢。
下面還有很多紳士留言，說甚麼下面是白色的，縫內有水痕，問她一晚要幾多錢等等，色相盡現。我嘆一口氣，擱下手機。對方無償幫忙賣本，要是不好好回禮，未免被她覺得自己太小氣太寒酸，可是非常失禮。所以我不得不狠下心腸，預約一間比較高檔的西餐廳。
收場時村雨換成鮮橘色的上衣及黑絲短裙，頭髮仍然是束起雙馬尾。懂得的人一看，絕對會看出她在Cosplay村雨；不懂的人一看，也只道是打扮時髦的少女。這份微妙的平衡感，可謂相當罕見。
晚上在西餐廳吃飯，村雨果然只叫很少的份量。她的吃相很好，似乎是受過高等教育的大家閨秀，不知道是哪戶人家的大小姐呢。興許是氣氛太好，我竟然不小心說漏口，曝露真實訊息。
「老師是漫畫家？」
「不！才不是！」我連忙澄清道：「也就只是漫畫家的助手……」
「不是很厲害嘛？我連畫都不會畫呢，充其量就只是會畫火柴人，美術感零蛋。」村雨左手掩嘴吃吃地偷笑，那是聽着就讓人心情變好的笑聲：「吶，老師是哪位漫畫家的助手？現在畫哪部漫畫？人家立即去看！」
原本督定不說出來，可是村雨的嗓音太具魔性，莫名感到親切，竟然一五一十說出來：「新條真司的《五十分的女朋友》。」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哦！《五十分的女朋友》？人家可是有追看的耶。」村雨恍然大悟，一赤一金的雙眸閃閃生光，右手食指在桌上順時針畫圈圈，興致勃勃道：「難怪老師的本子望着畫風及分鏡就有幾分熟識，原來是新條真司的助手，難怪那麼相似。」
「才不相似！」我無意識地怒道，轉瞬有點後悔，陪笑道：「對不起……我……我和老師還差很遠。」
村雨不以為忤：「沒有那樣的事呢，憑老師的本領，職業出道都不成問題。」
「哪有這麼簡單啊……漫畫業界才沒有那麼好混呢……」
村雨長長「嗯」的一聲，眸子持續閃爍出異樣的光芒。臨近結帳時，我才注意到，她的左手無名指上，居然戴着一顆鑽戒。要說那是Cosplay道具，好像過於精美像真。然而我不敢細問，始終雙方非親非故，為何要打探那些事呢。
與村雨分別後，我原本是想回家，可是心想反正順路，先去工作的地方一趟，放下明日工作需要的資料後再回家。乘坐電車來到新條真司的公寓前，那是樓高卅層的高級公寓，新條真司用版稅購入十九樓全層，打通兩個單位後，其中一間劃分成工作室。我與其他幾位助手，就在那邊沒日沒夜工作，渡過好幾年的青春。仰頭望向十九層的窗戶，想到如今人到中年，依然一事無成，還是在新條真司手下工作，不免幾分憂愁。
「……憑老師的本領，職業出道都不成問題……」
腦海回想起村雨的嗓音，我先是苦笑，繼而痛苦，差點兒哭出來。
「漫畫業界才沒有那麼好混啊。」
假如十多歲的學生畫出我那樣的畫，直接天才出道，受出版社全力投入資源吹捧；像我中年後畫出那樣的畫，沒一千也有數百，根本不愁找不到類似的人。沒人脈沒關係，編輯怎麼願意將有限的資源押在身上，許以漫畫家出道呢？有那個心機，還不如找位優秀的年青人栽培，豈不是更好嗎？
用鑰匙打開工作室的門，沒有打開電燈，憑記憶摸黑下走到自己的座位，從行李箱抽出一疊資料。那是明天與編輯討論劇情時，必須的參考文件。正準備離開時，聽到另外半邊起居室，傳來一男一女的對話。
「晴子，今晚我們……」
「不要。」
「不要？我們許久沒有做了。」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最近沒心情啦……」
「晴子！」
「真司，不要發脾氣啦。這次漫畫比賽很重要呢，雖然編輯說內定會讓我贏取第一名，但也得畫好一點，別讓外人找到藉口說評審造馬。有那個時間做愛，不如幫忙畫多幾張跨頁吧。」
「靠！晴子不是不知道，我已經好幾年沒有拿過筆了？要畫跨頁的，就找相馬啊。」
聽到他們提及自己，心中莫名不爽。身為知名漫畫家新條真司，還真有膽子說自己好幾年沒有拿過筆。要是讓外面的讀者知道，不知道會牽起多大風暴呢？
「至少上色染黑之類，還是辦得到吧。」
「嗤……」
對面沒有再傳來聲音，我害怕他們突然走來工作室這邊發現自己，匆匆跑去逃跑也似的離開。
翌天早上如常回到工作室，繼續前天的工作。安排所有助手分工細項，準備下一話的大綱草圖，與編輯傾談內容，確定沒問題後開始正式畫圖……沒錯，《五十分的女朋友》，實際上是我的作品。至於「原作者」新條真司，早就無參與創作。不僅懶得動筆，連故事構思都欠奉，幾乎全由我負責大部分工作。
「喂，相馬，昨天的同人本銷情如何？」如今的新條真司，已經變成光坐着收版稅，爽歪歪享受人生的寄生蟲。他一邊打電動，一邊輕蔑道：「瞧你這水平，估計賣出廿本左右吧。所以我說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要是有本事，就不會做一輩子助手……」
我憋着滿腔怒火，這傢伙不工作都算了，還冷言冷語嘲諷他人努力，個性有夠惡劣。差點想昂首挺胸說自己賣光本子時，坐在對面的成瀨晴子，突然走過，推來幾張畫稿。
「相馬，幫忙畫幾張跨頁圖，行不行？」
哦，要來的終於要來。我早於昨天晚上，便知道妳的打算。
「不行，沒空。」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不知道哪來的勇氣，我竟然拒絕成瀨晴子的請求。對方臉上倏地變色，然而很快就堆起笑臉，故意彎下腰，擠弄胸脯上兩團贅肉道：「吶，相馬，這是人家參加新人獎的作品啊……」
與村雨對比起來，簡直是貧瘠的小土丘啊。算了吧，再如何努力擠，沒有的東西依然是沒有。
「對哦，是成瀨參加新人獎的作品，所以請好好努力吧。我們光是畫下周連載，已經透不過氣來。」
我自問自己算很客氣，要不是有過一段恩緣，怎麼可能放任她在工作時間畫自己的漫畫？
同樣是助手，同樣參加新人獎，我可是日間畫完新條真司的連載，然後咬牙每晚睡前擠出丁點時間，畫自己的參賽作品。就只有成瀨晴子與別不同，光明正大在新條真司的工作室內，於工作時間用工作室的畫具畫自己的漫畫。
「哎，相馬這樣就不對了。女朋友都開口，你怎麼能推三推四？」新條真司故意在旁邊嘲道。我深深吸一口氣，無法想像他有臉稱呼成瀨晴子為我女朋友：「像我這樣的助手，連新人獎都拿不到，成瀨找鼎鼎大名的新條老師幫忙還比較靠譜點。」
「你……」成瀨晴子驚訝，她應該沒有想過，我也會反抗吧？新條真司皺起眉頭，聽出我話中帶刺，暫停遊戲放下手柄，怒問道：「相馬今天吃錯藥嗎？同人本銷情不理想，就拿工作室的同伴出氣？做人不要那麼小孩子脾氣行不行？身為社會人，出來工作那麼多年，情商就不能高點嗎？連同事小小的忙都不幫，你還算是人嗎？」
「昨天我的本子都賣光了。」
此話一出，整個工作室陷入深深的沉默。新條真司一番尷尬，繼而提出質疑：「喂喂喂，相馬，不要打腫臉充闊子……」
「確實是賣光了，賺了不少錢。」我推開成瀨晴子的畫稿，繼續埋首趕忙繪畫《五十分女朋友》：「昨天休息一天，所以得在今天趕回進度。」
成瀨晴子看見我認真拒絕她的請求，不禁有點慌張，眼角帶點淚光，低聲下氣道：「相馬……明明以前才不是這樣對人家的。難不成因為本子賣很好，就不管人家嗎？」
[newpage]
臭婊子！誰不管誰了？
曾幾何時雙方有緣同為新條真司助手，共同為夢想奮鬥。因為志同道合，漸漸走在一起。然而不知道是以哪一天為契機，女方感情轉冷，漸漸對我不瞅不睬。反而對新條真司大獻殷勤，打扮也越見時髦，手袋衣物鞋子都換成新款名牌。人在做天在看，不獨是我，其他助手都知道，成瀨晴子成為新條真司的女人。當我們全力趕畫連載時，二人在旁邊起居室瘋狂做愛。大家心中知道得一清二楚，只是不敢說出口罷了。
這次參加新人獎，內定冠軍，完全是雜誌社看在新條真司面上而分予的獎項。那怕是虛假的成就，成瀨晴子都不介意。反正只要獲獎，順利出道，有自己的連載，名成利就，屆時誰還會在意她出身正不正偏不偏呢？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好呀！你不幫忙！我自己也會辦到！」
女人這種生物真是厲害呢，明明是她的錯，偏生可以倒過來指罵他人有錯，還一副委屈的樣子裝弱小搏取同情。我望都不望半眼，看看她那貧弱的畫功，透過內定晉身冠軍後，會惹來甚麼爭議。
「相馬！你真的不幫忙？」新條真司臉有慍色，心想這廝今天怎麼會違抗自己的命令？以前不都是乖乖低頭聽話的狗嗎？難道昨天的同人本真是賣很好，讓他有足夠的底氣自立門戶？沒可能！他根本就不相信我那番話，旋而心想肯定印數少，所以勉強賣光。
其實我並沒有想那麼多，單純受氣太多，憤而發洩罷了。畢竟我也是人，也是會生氣的。
「怎麼啦，一個人在喝悶酒？」
大約一個月後，我又與村雨見面。
過去一個月爾來，發生很多很多不愉快的事。終於今天受不住，怒氣沖沖離開工作室，自個兒屈坐在一間居酒屋內喝悶酒。不知道緣由，下意識間聯絡上村雨。其實過去一個月以來，我們一直都保持聯絡。當她知道我的遭遇後，自發跑來陪飲。
「村雨是未成年的，對吧？」
「嗯，所以我只會喝果汁。」
「算了，無論是誰都好，只要願意聽牢騷，也就沒所謂了。」
更何況對象是村雨這麼高水準的美少女，貌似酒都變得更甜更美味。
「原來新條那混蛋，居然一直在背後說我壞話！誣衊我人格有問題、態度惡劣、工作草率，最後叫出版社編輯不要重用我！遊說業界其他漫畫家遠離我！他媽的！他就那麼不想我成名上位嗎？
「托他的福，人到中年也無法出道當漫畫家。要不是出版社有編輯看不過眼，悄悄告訴我，恐怕我仍然蒙在鼓裏呢！新條那混蛋，簡直是人渣！
「老家的老媽又打電話來煩我，還說自己當年高瞻遠矚，看死我畫漫畫沒出色。他媽的，要不是當年她阻止我畫漫畫，強迫我讀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