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初遇】

2020年11月11日16:40226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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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尔斯城港口区】

作为继承了前帝国最大的一片领土和整个东北部广阔领海的拉尔斯,发达的水路贸易提升了整个城邦的经济发展,这里以临近港口的传统渔村为依托,发展起了集渔业,养殖业,餐饮业三位一体的综合经济模式,进而带动了港口区的建设和改造。数十年的发展过去,这里已经成为拉尔斯城中仅次于首都繁华的行政区,甚至放眼整个国家也不遑多让。这不,又是一个繁忙的港口清晨,大锤早早地起了床,走出了出租屋。半个多月前大锤在此处下了船,伟岸的身躯立刻被盘踞此处的船老大盯上,船老大主动提供了一份在码头装卸货的工作,大锤一看待遇不错就一口答应下来,尽心尽力地干着。半个月过去,凭着一个人能扛十个人的货以及近乎无穷无尽的体力,大锤从船老大手上拿的奖金和小费已经足以让他租下一栋港口的木屋,有了落脚之处;而船老大更是乐开了花,大锤一个人的到来就让他的装卸效率翻了一番有余,吞吐量更高,锚定费更低,简直不知道这个月能多赚多少。念及此,船老大特地关照大锤今天不要太累,并约定晚上请他到最好的酒馆,好酒好菜吃一顿。大锤满口答应,卷起袖子开始了新一天的劳作。

中午,到了休息时间,船老大招呼大家吃饭,工人们三三两两的围到了休息区坐下,厨娘在一旁分发饭食,看到大锤笑骂着说:“就你这大块头,干得多吃的也多!”,转身从木篮里拿出了五人份的饭放到大锤手上,大锤挠了挠头伸手接过,憨厚地笑道:“俺们庄稼汉就是这样嘛,么得啥本事,就有把子力气,多吃点有劲头干下午的嘛。”大家也都笑了,几个工人凑到大锤身边,边聊边吃,俨然已经完全融入在了一起。就在大锤刚扒拉了两口饭,准备开口说话的时候,一个人影从远处飞来,砸在了还没来得及吃的饭盒上,摔的七荤八素,倒地不起。周围众人立刻都站了起来,向外散开。正当大家想弄明白什么情况的时候,来路上出现了几个身影和一声奸笑。

“哼,臭干活的都给我起开,这小子跟你们没关系,不想死的别挡道。”来者一行五人,两名皂衣剑士一手按剑立在左右,两名重甲士兵提锤举盾随行在后,领头的则贼眉鼠眼,裹在乌黑的教士袍里,挥动圣铃威胁着挡在面前的工人们。远处的人们被动静惊动开始围拢过来,而工人们不愿惹事,自是慢慢向外退开,这才让大锤看清摔在地上的人。那人身形瘦削,不算高大,右半幅身体从头到脚都有早分不出颜色的布包裹着,露出的半边身体伤痕累累,左眼透露出明显的疲惫和不甘,布质裹腿早已风化,沾满了泥点和血渍,可见是经过了相当辛苦的逃亡才到了此处。

大锤素好见义勇为,见此情景皱起眉头就要上前,还没转身就被船老大拦了下来,只听船老大低声说:“对面黑衣黑甲都是教会审判所的人,地上这人不知身份,你不要随便招惹是非。”大锤愣了一愣,还在思索是否要出手相助,领头的教士已然走了过来,不耐烦地想一把推开大锤,却惊讶地发现大锤站在原地纹丝不动,倒是自己受了力险些站不稳。教士抬头看了他一眼,没说一句话,越过大锤就要去抓地上那人。大锤刚想去挡,人群的另一头一个声音拨开人群穿了出来,“唉,这年轻人就是不爱惜自己身体,摔这么重,你看看你们也真是,有人受伤了都不知道送去看大夫,就让人这么趴在地上,成何体统,成何体统!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来人似乎也是一个穿教袍的修士,只是看起来年龄偏大,走出人群后就卷起袖子蹲了下来,似乎想要医治趴在地上那人。他手中圣铃甫一发亮,那嚣张跋扈的黑袍教士也蹲了下来,想要看看是谁如此大胆竟敢坏他好事。然而刚一看清,他就怪叫一声向后跳了出去,指着那修士的脸叫骂道:“白阳!好小子,你还敢在教会面前出现啊,还在这装模作样的救人!”年长修士闻言如遭重击,慢慢站起身来,对上目光的一刻,心中更是大骇,面色苍白,已经开始向后挪动。“误会…误会,我也没想到在这能碰上教会的诸位,愿女神之光赐福…赐福你等。”话音未落,白阳推开人群拔腿就跑,那黑衣教士不怒反笑,说:“今天一个也是抓两个也是逮,带回去老子说不定能混上教区二把手,哈哈哈哈哈!你们两个,给我追,要活的,回来有赏,去!”随着他抬手一指,两个剑士的身形已经闪动出去,不一时,一左一右两柄剑已经指着白阳的喉头,逼得他一步步退回到场中;原来跟在黑衣教士身后的两名重甲兵也适时地逼了上来,将场中三人围的插翅难逃。

就在黑衣教士狞笑着伸手要把地上那人抓起来时,他的肩膀被人拽住,身形一滞,竟是不得往前,他一转身,发现是大锤拉住了自己。“你干什么!给我放开!”他左右扭动试图挣脱,却发现无论如何都挣不开大锤的紧握。大锤不顾船老大在一旁拼命劝阻,大声说:“俺看不惯这样恃强凌弱的事,不管你是谁,他是谁,只要俺在这,你就不能动他。就算他是犯人,至少也得等他治好伤再抓他走。”听罢此言,黑衣教士又羞又恼地喊道:“你算个什么东西!敢管教会的事儿!信不信老子在这儿剁了你!给我放开!”再次尝试却发现依旧不能挣脱大锤的铁腕,教士对两个重甲兵下令:“看什么看,不知道帮忙啊!”闻言,两个士兵也不言语,一个上前抓向大锤伸出的手,另一个提锤猛挥向大锤小腹。大锤不退不避,空着的手劈手抓住锤头,以锤为柄将那重甲兵整个人拎了起来,转头一看四周,发现围观的人群怕殃及自身早已躲出八丈远,大锤一笑,随手一甩就想将那士兵扔出去。没想到士兵突然脱手,舍弃了武器自保,重新落地稳住身形。大锤眼见自己只是缴了械,刚想伸手再抓,左手已经被另一个重甲兵按住,那军士似乎想解救出黑衣教士,正在全力掰开大锤的手指,大锤笑了笑,“恁这憨货,不自量力。”手向上一扬,被他抓着的黑衣教士立即双脚离地,一头撞在了那士兵的重甲之上,力道之大竟然让他带着士兵两人一起飞了出去。刚要转身,大锤听到木板摩擦地面的声音,低头一看,刚被缴械的士兵扛起盾牌在地上一垛,以盾为据发起了冲撞,大锤见势微微下蹲,眼见那盾牌撞向膝盖,顺势一个膝顶,盾牌前冲的势头立刻变换了方向,连那一身板甲的惯性都不能阻止盾牌狠狠的撞回士兵怀中,恐怕也连带着挤碎了双手的护臂和骨骼。士兵整个人倒飞而出,砸进一堆板条箱中,不知死活。

看着解决了一个,大锤转身迈步,嘴里嘟囔着:“审判所的狗东西,天天仗势欺人。”向教士和另一个士兵走去,可还没走两步,身后风声逼来,大锤不及低头,后颈被两个剑士的长剑砍个正着;剑士本以为一击得手,可剑尖却没有传来熟悉的金属嵌入人体之感,反而如同砍在石头上,迸出铿锵之声。大锤被这一击顿住脚步,也不辨位,回身便是蛮横的一拳,拳出带风,虎虎作响,在左的剑士连忙收剑去格,却根本拦不住这巨力,收在胸前的剑身在重拳之下宛如细瓷一般崩碎,碎片哗地迸溅开来。剑士头颈胸腹尽皆吃痛,已然无力再战,向地上坠去,大锤正待补上一拳结果了他,身后的剑士眼见同伴负伤,连忙舍身递剑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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