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号本
ps 强烈建议您阅读第一作以及第二作
鸡爪槭红了,银杏金黄了,原来已是深秋了。秋风无情地扫过枝头,带下一两片仍饱含生命力的树叶,短暂的生命在这风中不知不觉中地消逝,最终又化为尘土又随着风而去。秋风,如此萧瑟,不像夏天的风,被众人所渴望,所期待。它所承载的并不是温度,只是单纯的萧杀。
然而,自古的文人墨客都为这种氛围折服。"食欲之秋","文艺之秋",人们多情地赋予秋天多余的含义,品尝当季的鲜美食物,写下流传千古的诗句。我多想像那些骚人一样,对着秋色随口吟诵上一两句拗口的话语,不说多么风流,至少能寄托我心中的几分落寞。
落寞的理由?还需要多说吗?青年人的伤感,常言是为赋新词强说愁罢了。我苦笑着,摇着头走上公会二楼的阳台,眼睛不住地眺向远方——那是一片无尽的原野,夏日时郁郁葱葱的草原,也逃不过秋日的制裁,只余下片片枯黄。我手中还拿着她给我的最后那封信,不断地把玩着,拆开,合上,拆开,合上……那封写着惊喜,最终却转变为我噩梦开端的信件。我的内心中无数次浮现过一个念头,把这封连同以前所有的信件一同烧了,或者在这西风残照之际,将它们用手一点点撕碎,再请求秋风将它们统统带走,或消失于我眼前,或化为尘土。然而,我却始终下不去手。
我将信封拿到鼻尖,狠狠地用鼻子吸上一口气。秋天空气是如此清爽,本不该带有任何一丝的杂质。现在,进入我鼻腔的,却是一股淡雅却又浓郁的樱花香气。"呼……"不知过了多久,我才缓缓地呼出气,也许,只是为了让那樱花味在鼻腔里多停留一会儿,方可细细品味,如同着樱花香气一般,已经随风而去的那份恋情。
所谓恋情,绝大多数情况下,是两个人。我的曲折的红线的另一端,也就是她——柏崎初音,紫色的连衣裙,粉色的齐腰长发,头发上星型的发饰,还有那股淡淡的樱花的香。是她原本的体香,还是某种特别的香水?至少到现在,我还没有得到明确的答案,而以后,我也不一定有机会能够得知了。
因为这封信,或者说这封信所带来的事件,我和她分开了。已经过去两月有余了吧,但一切都似乎还是历历在目,不需要费力气去回想,一切都会自然地在某些时刻浮上我的脑海。如此自然,连忘却都成为了奢求。繁茂的森林,病愈的妹妹,清凉的河水,以及妩媚的她,一瞬间,伴随着我俩的感情,化为乌有。在她召唤的毁天灭地的陨星之下幸存的,只有她,她的妹妹以及我。其他的一切都只能勉强用焦土来形容,包括我的内心,也在与她最后的对话中,化作焦土,没有一丝生机。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自此之后,尽管我坚持几乎每天给她写信,但从来都没有收到过回复。从夏末,到初秋,直至深秋,公会的门无数次的被敲响,却从未带来任何我所期盼的消息。我在焦土上撒下的希望的种子,似乎并不能开出果实,甚至都不能发芽,只是化为绝望,深深地在我心里扎住了根。
直至昨日,平平无奇的秋日,平平无奇的叩门声,公会门又一次被"咚咚咚"得敲响。原以为是公会中其他三人去温泉进行"食欲之秋"而给我寄回的慰问品,我便慢吞吞地走到门口,刚刚准备打开门,却发现门下有什么东西的一角。信?!我立马精神了起来。要知道,在这个年代用信交流的人可不多,而且这熟悉的叩门声和熟悉的信壳。似乎是肌肉的记忆,我蹲下身子,从木门与地板的缝隙间熟练地抽出信。
给佑树君——不错,至少是给我的,我暗暗地想着。因为当看到信封上并非我熟悉的字体时,我就多少有一些怅然若失,不敢抱有太大希望。拆开信封,打开信纸,略过中间所有的内容,我直接向寄信人那儿看去。
并不是她,却也没有让我心彻底寒下来,因为信的最后的署名,是柏崎栞——柏崎初音的妹妹。我微微惊讶,却又感觉似乎合情合理,便又重头阅读起当中的内容。信写得言简意赅,很有栞的风格。栞简单利索地告诉了我最近两月,也就是那次事件后发生在她们姐妹两身上的事情。栞的身体在那之后并无大碍,读到这儿,我悬着的心放下了一些,而且她也理解了我当时面对初音过度消耗魔力的无作为。"姐姐的魔力在常人眼里确实是难以理喻的。姐姐告诉了我她召唤了陨星的时侯,连我都目瞪口呆了。因此,没能阻止姐姐也是无可厚非。"她如是写到。我继续向下扫视着,希望看到更多她姐姐的消息。按照栞的说法,初音在那之后似乎是大病了一场,而且因为公会方面的处罚,在两个月中,基本一直呆在栞的住处,所以尽管收到我写的信,却始终没有力气回复信件。我本舒缓的心又提了起来,只能耐住性子继续读下去。还好在栞的悉心照料以及深月的药物治疗下,她这几天基本恢复了精神,心情也舒缓了许多。因此,栞邀请我第二天下午去牧场拜访一下。
风突然急了起来,原本是轻拂,现在则是击打,击打在我脸上,把我从回忆又拉回现实。现在,便是收到栞的信的第二日中午。栞的信,好好保存在了在我裤子的口袋里,我手中把玩的,是初音寄给我最后的那封信。我再度将它置于鼻尖,试图借此回忆些什么——那所谓更加遥远的过去。又是一阵强风,携着枯萎的落叶,呼啸过只有寥寥几人的街道,行人都紧紧握住风衣的两侧。我却依旧沉溺于回忆,几乎没有注意到信被风裹挟一同飘起。我反应过来,用手在空中胡乱挥着,想要抓住这封信。风儿却喧嚣又顽皮,将信稍稍吹离阳台。我怎能放弃这最后一丝机会,整个人向前扑去,一把抓住信纸。原来平整的信纸,在我粗暴的对待下,变得褶皱不堪。而我也在惯性的驱使下,失去了重心,尽管阳台被栏杆围着,我这下还是扑的太猛,半个身子都露在了外侧。我一会儿还要去赴约啊!我脑海里此时唯一的想法竟如此可笑。
突然,信纸似乎有些发热,不易察觉的热量从我的手上传递到我的周身,那是一股熟悉的感觉。我已经一半在阳台外的身子忽然轻盈起来,甚至能明显感受到空气的浮力。借着这股奇妙的力量,我的身子回到阳台内侧。回想刚刚发生的一切,我头上都已经冷汗直冒,手心也湿透了,甚至沾湿了我从风那儿拼了命抢回的信件。回头再看那封信,除了变皱之外,与原来并无两样。翻到信的背面,初音给我最后的留言中,"惊喜"二字似乎被我汗水弄湿,变得模糊起来。我将信塞进我的裤袋,然后不禁长长叹了一口气,像许多诗人会做的那样,却说不出别的什么话。我沉默地走回自己房间,打点了下装备,便准备出门。
牧场里兰德索尔主城并没有太远,也并没有太近。尽管我为了避免迟到已经提早出发,还是在乡间的路上大步流星着。大路的两旁,是一望无垠的原野。夏天时候,这片草原曾是那么生机盎然,我的脚步不禁慢了下来,看着现在满目疮痍的地面,思绪也渐渐飘远。
"啪"我狠狠甩了自己一个耳光,手印在脸上留下粉红色的印记,火辣辣地作痛,却似乎并没有那一天的她那一掌那般刻骨铭心。我举起手,又打算给自己再来上一巴掌,好彻底地清醒清醒,却还是长长叹了一口气,将举在半空中的手放下了。还要去见她呢,脸上全是掌印也不像回事,我说服了自己,便又迈开步子向牧场走去。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果然,我走得太快,比约定的时间早了一小时就达到了栞的住处。栞作为驻扎在伊丽莎白牧场的守卫,自然被分配了一栋小楼作为安居之处。所谓的小楼,建在一个上坡边,双层的砖石结构,而屋顶则是周边森林的原木。这样的屋子,若是栞一人住,竟也是有些不合称的大了,因此初音也总会不是来探访自己身体有些病弱的妹妹。这两个月来,她甚至因为自己身子抱恙在这儿直接住下了。
我走上小坡,向小楼的平台处望去,平时下午栞总是在那儿和她的宠物喵特一同玩耍,但今天,偌大的木质平台上却是空空如也。干感到一丝异样,我连忙跑上坡,到小屋的门口,抬起手准备敲门。
手指还没接触到木门,门却自己打开了,露出一丝缝隙,吓得我急忙将手又收回。
"大哥哥,你来啦。"门缝里传出栞的声音,还有一丝熟悉的香气,若隐若现地消散在了开门带起的风中。
"是我,我来早了。不过,能让我进屋说话吗?"我透过门缝看去,屋子里一片漆黑,虽然是午后,却没有点上一盏灯,也让我感到了一丝的怪异。
"不行。"栞的声音突然生硬又决绝起来。
我知道栞的拒绝是绝对不会更改的,因为只要是和她姐姐相关的事情,她可不是一般的执拗。
"栞……你还在生我的气吗?"我叹了口气,最终还是问了出来这个愚蠢的问题。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不……大哥哥……怎么会呢?"
栞的回答却出乎我的意料,让我不知道该高兴还是悲伤。
"那就让我进门吧?你姐姐初音她还好吗?我想见见她。"
"她……她……她出门……买东西了!对,她还没回来。"栞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声音突然响亮起来。
"嗯?!"我对栞的话感到将信将疑,栞一直是个好孩子,她应该不会撒谎,何况是在她姐姐的事情上?只不过,初音大病初愈没几天,不带在家好好休息,反而出门采购,实在不像是她的作风。难道这一病让她性格改变,勤奋起来了?我摇了摇自己的头,正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可不信这么小概率的事情。
"她…她出门了?"百思不得其解,我只得将栞的话复述一遍,试图得到一些更确切的解释。
"对……她……她出门了。我们……正好没有……没有用来点灯的灯油了。"栞支支吾吾地解释着,"我说过我出门去买,她却一定要我在这儿等你,然后便出门了。"
似乎很是合理,我便不再追问细节,"那能让我进屋坐一会儿吗?"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不……不行……屋里……太乱了。昨天就没点上灯了……因此,没法整理……客人现在还不能进来……尤其是大哥哥你……"栞似乎掩饰着害羞。既然她以拒绝我两次,我也不便多说什么,毕竟是女孩子的闺房,没得到许可硬闯,也不是我应该有的作为。
"那我坐在外面等吧。"说着我就在门口的草坪上找了处比较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酥酥软软,很是舒服。
"大哥哥……我们出去逛一会儿好吗?"栞依旧躲在屋里,却向我发出了邀请。
"可是,你姐姐过会儿回来了怎么办?"
"不要紧的……我们就在附近。她若是走大路回来,一眼就能看见的。"
"虽是这么说……"
"大哥哥……你不想到时候我替你说几句好话吗?"栞的声音沉了下来,似乎有些失望。
初音一向非常宠爱栞,如果是栞能替我美言几句,似乎更是锦上添花。何况如何打发这一小时的时间,确实是个问题,干坐在门外确实也傻乎乎的,于是我便答应下来。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好极了!"栞似乎也是因为照顾姐姐,许久没怎么出门,兴奋地叫出声了。她推开门,似乎早早就准备好了,一步一跳地走到我面前,依旧是那副寻常的猎人装扮——洁白的虎皮披风披在肩后,白色的抹胸紧紧包裹住稚嫩的胸脯,但同时也露出她紧实的腹部,下身则是便于行动的深绿短裙与打底裤,裙子用一条皮腰带系住,腰带一侧是一个小小的皮包,装的满满当当,恐怕是捕猎时的工具,另一侧则是她捕猎时用的金属小刀,刀把上刻有花纹甚是精美,刀刃却冷冰冰地反射出寒光,兵不血刃地警告着敌人的同时诉说着它主人的赫赫战功,再向下,是到膝的白袜,裹住她的两条修长匀称的双腿。
我竟有些看呆,目光硬是无法从她身上移开,之前从来没有那么近距离仔仔细细地端详过她的这身装束,但今天似乎与以前又有些许的不同,我却说不上来究竟是哪儿让我感觉到违和。不过,果然是远近闻名的美人姊妹,真是名不虚传。
"不冷吗?秋天午后可是很凉的。"我笑了笑,试图用关心打破尴尬的氛围。
"怎么会?马上就要热起来了。"栞的微微一笑,似乎也能媚倒众生。她从腰包里拿出一个银质的哨子,放到她水润的双唇上轻轻地吹着,哨子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没过几秒,地面微微地震动起来,一阵狂风挟带着黄色尘土向我们这儿奔涌而来,直至栞的面前才停下。风沙散去,原来是喵特——栞在一年前拾到的魔物,似乎是猫的形态。一年前,它还静静躺在栞的怀里,现在她已经在栞的照料下,长得如同一头小牛一样壮实了。虽说长得像猫,名字也像猫,喵特在栞的面前,却像一只忠诚的小狗,听从栞的每一道指令。因此,栞在出门执行任务或是狩猎时,也常常带着喵特作为副手。
栞熟练地让喵特趴在地上,然后跨上了它的背,接着向我伸出手。我却迟疑了一下没有握住她的手,之前我也有尝试骑在喵特身上过,但每次都如同驯服野生的烈马一样,从它背上被甩下了,只落得灰头土脸。
"怎么了?"栞的话里有一丝不耐烦,脸上也有一丝愠怒。
我不想扫了她的兴致,便鼓起勇气,握住她的手,跨了上去。没想到,这次喵特却十分的平静,没有一丝反抗。
栞俯下身子,宠溺地抚摸着喵特的耳朵,“喵特它可不像某人,是个好孩子。”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喵特似乎能听懂栞的称赞,高兴地摇晃起来尾巴,并发出"喵喵"的叫声。
"抓紧。"
我却不知道该抓哪好,总不能薅住喵特两边的毛。
"真是个傻瓜。"栞娇嗔着,用柔软的双手握住我的手,然后放到她光滑的小腹上。"要趴好哦,别摔下去。"她继续发号施令。
我还在犹豫之际,她就吹了哨子,发出我无法理解的指令。我只觉得自己上身还没来的及反应,下身就随着喵特一同飞驰出去。为了防止被甩出去,我双腿紧紧夹住喵特的身子,手则紧紧地抱住栞的楚腰,上身也下意识贴在了她身上。乌黑的秀发,在我面前飘扬起来,伴随着阵阵摄魂的香气。那味道初闻与樱花没什么不同,细品之下,却没有樱花的淡雅,而是更加的浓烈,一股脑冲进我的鼻腔,呛得我几乎无法呼吸。
不同于平时的唯唯诺诺,柔婉的栞一骑上喵特,一下子像换了一个人,变得英姿飒爽,有了一副会挽雕弓如满月的气势。广袤的原野不过是她与喵特的游乐场,她真正的野心,想征服的,想抵达的,可不仅仅是这片原野,而是天空,而是星辰大海。
喵特在金黄的原野上朝着一个方向狂奔在,小屋在身后被甩的越来越远。我不禁担忧起来,轻声问道:“我们这是去哪儿?”
不知是风太大,还是过于投入于骑乘的快乐,栞没有回答我,回答我的,只有耳边的阵阵风声的呼啸。或许是因为一路从主城匆匆忙忙走来牧场消耗太多的体力,渐渐地,我感觉意识飘忽起来,眼前栞的秀发不断地起伏着,如同黑色的波浪翻滚着,将一个昏昏欲睡的旅人从船上卷下,旅人无法反抗,只能缓缓下沉,堕入更加漆黑的深海之中……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深海的最底处是平坦的海床,海床上是如此寂静,几乎没有活物,有的只是巨大海洋生物的尸骨与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突然间,一束强光从海平面上方照射进来,如同一把利剑穿过万里的深度,最终直直插入到海床中。光是如此的火热,甚至灼烧起洋底冰冷的海水,平静的海水逐渐沸腾起来,气泡从洋底升至洋面,在压力的释放下,数不胜数的小气泡猛地膨胀上千倍,上万
倍,最终在海面上炸开,释放出无尽的热量。海水中的生物扭曲着自己的身体,却无法逃离这过热的海水,只能徒劳无益地挣扎着。而我,也是其中的一员,扭曲着自己的双臂,蜷曲着双腿,最终却连同海水一起被蒸发……
我猛地坐起身子,眼睛因为长时间的黑暗后突然暴露于阳光中儿感觉生疼,喉咙里也是火辣辣的疼痛,尽管如此,我还是贪婪地大口呼吸着清爽的空气。"呼……呼……"我摇了摇头,然后确认了一下周围的环境,金黄色的阳光,金黄色的草原……
"大哥哥,你醒了?"是谁?一阵香气吹得我的脑子又胀痛起来。我只能循声望去,黑色的秀发,猎人的打扮——是栞吗?
"我睡了……多久?"我努力地从沙哑的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却是我自己都快认不出的声音。
"其实大约才十分钟。"
"那……那……太好了。我记得好像……还有其他正事。"我努力地撑在地上,然而草原的土地竟如此松软,完全支撑不起我的重量,重心不稳,整个人又向后倒去。没有感到摔倒的疼痛,却是毛茸茸的触感。我向后看去,原来是喵特,刚刚我一直躺在它的身上,怪不得在秋日无力的阳光里,我竟睡得满头大汗,身上的皮甲都已经湿得能挤出水来。
"先把盔甲脱了吧。"栞的话并没有魔力,我却听从了她的建议,将盔甲卸下置于一旁,只余下薄薄的贴身衣物。秋风阵阵,我却感觉冷,反而是燥热难当,尤其是喉咙,如同着了火一般,唾液都粘稠起来。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给。喵特刚刚叼来的果子。"栞伸出手,手上是两粒晶莹剔透的圆润果实,通红的颜色,如同红宝石一般在阳光下闪耀着。
我伸手拿了相对小一些的一颗。
"大哥哥,你出了那么多汗,吃大的果子补充水分。"栞没有给我拒绝的机会,将那颗较小的如同玛瑙一般的果实从我手里抢过,然后一口吃了下去,甜美的甘露从她嘴角溢出,滴落在了她胸口的衣服上。
没有多想,我拿起那颗硕果啃了起来。饱满的汁水,在我口中迸发出来,没有蜂蜜那般甜腻,却也有黄瓜的清甜。沙漠里迷失的旅人见到绿洲,都不会没有节制地大口喝水,一方面是出于身体,另一方面那样的喝法无疑是对水的亵渎。因此,我也只是一小口一小口地吃着这仙果,唯恐还没尝到滋味,就囫囵吞枣。
嘴里咀嚼着果肉,我的脑子也渐渐冷静下来,又想起了初音的事情,便向栞发问:“栞,这儿里你的屋子远吗?我们该什么时候准备返程?”
栞却蹲坐在我的面前,一言不发,脸上挂着甜美的笑容。
看她不回答,我便三两口啃完剩余的果子,牙齿配合着咀嚼肌快速地将它们粉碎,接着伴随着唾液咽下,然后清了清嗓子,又一次问了栞一遍。
栞还是笑着,并没有回答,然后站起身子,背对着我,用右手手指比划起数字来。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3,2,1,0……
我用手撑着地面打算站起,然后和她一起骑上喵特回去。她却背对着我站在原地,右手依旧紧紧地握着拳头,可以感觉到她的指甲已经深深陷到手掌的肉里,但她依然没有松开。
"这儿离屋子很远很远。不过,大哥哥,没必要回去了。"栞的口气突然降至冰点,连那声"大哥哥"都让我感觉到不寒而栗。
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明明只是秋天,我却觉得自己在呼吸着冷气。
"栞,今天就先别开玩笑了吧?外面渐渐冷起来了,我们赶紧回去吧,着凉了可不好。"我感觉到无论是吸入还是呼出的气体,都变得越来越冰冷,就好像整个人被关在冰窖里一样,我的四肢也感觉到了麻木。
"我……我在开玩笑?哈哈……哈哈哈哈……"似乎是觉得我的反应如此迟钝,疑问如此单纯,栞自顾自地笑了起来,不是往常的抿嘴微笑,而是畅快淋漓地大笑,像是什么计谋得逞了一样。那笑声像是手指刮过黑板般嘈杂,穿透着我的鼓膜,折磨着我的大脑,让我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不禁是我的头开始胀痛起来,我的胃里也火烧火燎一般的疼痛着,连同刚刚被果子汁水润滑的喉咙,刚刚还是蜜汁,现在则如同硫酸一样,腐蚀着我的咽喉。那种痛苦,不像身体其他部分的疼痛,并不能靠嘶吼来舒缓。声带的振动,只会牵动肌肉,拉扯我的喉咙,让我更加痛苦。我感觉胃里翻江倒海,痉挛着想要将刚刚吃下的东西吐出来。这是身体的一种保护机制,当人误食了毒物,通过呕吐将还未消化的残渣排除体外。
难道是刚刚的果子?我来不及细想,呕吐感便涌上了我的喉咙,但是除了少许的胃液,一点果子的残渣都没见到。我低着头,努力张开嘴,大口地喘着气,胃液尽管被唾液稀释,却还是高强度的酸性,无情地消蚀着途径的食道,然后从舌头上拉出长长的丝,滴落到地上。
我努力想对栞说什么,却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了,一下子瘫倒在地上。刚刚开始时,手还想抓住周边的草挣扎,腿还在不住地乱蹬,慢慢地连四肢都失去了直觉,只能像砧板上的肉一样,任人宰割。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栞仍然背对着我狂笑着,甚至因为笑得肚疼而弯下了腰。
"为……什……么?"我竭尽全力,用我能想到的最简单却也是最有力的问题,一个字一个字地问了出来。尽管是这么短的句子,完整说出来,还是几乎让我疼得昏了过去。
"哈哈哈……哈……哈……"栞笑得甚至岔了气,咳嗽了起来。她清了清嗓子,用那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说道:“你一定不知道现在是怎么一回事吧。”
的确,我只能确定栞给我的果子肯定有毒,而且这不是栞的无心之举,而是她处心积虑的设计。但究其原因,我没有一点点头绪,或者说,我不愿意去承认那个我能想到的唯一的可能性。
"没错,我是为了我的姐姐。"栞的语气又回归了到达冰点的冷漠,从她嘴里蹦出的似乎不是句子,而是从天而降的冰雹,重重砸在我的身上。
"我现在算是明白了,书中的反派为什么总是喜欢在主角面前把所有的计划全盘托出。因为这种运筹帷幄的感觉,实在是太让人上瘾了。而大哥哥你现在根本就是插翅难逃,不如在最后的时间里听我讲讲这一切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栞转过身子,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