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相隔一陣子的時間，愛德蒙．唐泰斯都會刻意從「上層」來到「下層」，每次一聽到他是頻繁到訪「下層」的人，其他自持清高的上流人士都會不解地對他露出疑惑的表情，雖然那種表情談不上是厭惡，但其中那份天真無邪與小孩子踏玩蟲子卻被阻止時的表情有著異曲同工之處，對那份自幼種於骨髓中的偏見沒有半點好意和反感，只是把它視作一個常識。
這可真是…毛骨悚然的常識呢…
愛德蒙取出了打火機，一個舊時代的產物，去把他藏匿在大衣內的香煙點燃。
廉價的、混入雜質的香煙在煙包拆封後一陣子因為受濕的關係變得軟趴趴，不過在點燃上火光後，仍然能為吸吃者提供他所需要的尼古丁。
俗語有說過，潮流是一個輪迴。
最近在上層之間流行起復古的風格潮流，時間和資源都多得令人無處消遣的女士們開始裝模作樣地重演舊時代的戲碼，用壓迫的束腰虐待自己的腰肢和內臟，笨拙地學習如何在鯨骨裙撐下走路，追求那種來自古老階級制度下的貴族式優雅。
這無疑與「人類總是犯上同樣錯誤」這句話產生了微妙的化學反應，在遠遠的過去被人們視為封建、落後而捨棄淘汰的產物，卻在未知的將來重新被人們重新包裝、視作新奇的新潮流來追棒。
雖說以人類的基本壽命來說，他們極有可能在短短一生裡都還未等候到潮流「轉」了一圈的時刻，但對於部分觀察著人類的長命種、永生種來說，他們就像注視著秒針滴他滴他轉了一圈又一圈般，對人類為潮流驚奇雀躍的反應感到寡然無味，甚至是產生出莫名的羨慕。
微微側身避開了一名企圖撞上自己的男人，愛德蒙透過眼尾的餘光瞧見了對方偷竊失敗的難看臉色。
不管是被偷掉錢包抑或是捉住扒手都會為他招來麻煩，所以最好的方法還是裝作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這樣對雙方來說一樣毫無損失。
步行到通往磁浮列車的入站處排隊，在安靜的排隊人龍裡，幾把清脆的少女笑聲猶其明顯，引來排隊排得無聊的人好奇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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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德蒙不經意看了一眼，結果看進眼內的藏青色布料勾起了他封塵的懷念感。
這麽快，又到了水手服再一次成為「潮流」回來的時候。
潮流這種趨向，並不只是局限於生活富足的群體之間，上層有上層的潮流，那麽下層自然也有屬於他們的潮流。
觸目所見凡是年輕、處於適學年紀的少女都穿著統一整潔的水手服，然後在這個潮流的基礎上，她們根據自己的喜好換上不同顏色的領巾，別上不同的配飾添加打扮。
水手服對她們來說，已經不再存有校服的意義，僅僅是一件被鼓吹著青春少女都需要有一件的流行服飾。
隨著時間的過去，下層裡有很多為了維護公眾地方儀容的規矩都受到捨棄，比如公眾場所嚴禁吸煙、進行未經批准的商業活動…
所以像愛德蒙那樣叼著香煙排隊的乘客並不少見，他們這些抽煙者吐出的白煙，在氣壓影響下無法裊裊升騰，全都圍繞著他們纏擾，形成了一道濃霧的屏障。
魚貫而入的乘客在月台上一字排開地展開新一輪的排隊，他成為其中之一，飄忽的視線漫無目的地追隨著消散的煙絲，望向對面月台上一張張如複製貼上般盲目淡然的臉龐。
磁浮列車即將到站的廣播在耳邊響起，從左邊的軌道傳來一陣強風，凌亂地掀起月台前排乘客的頭髮。
沙啦沙啦…
橘紅的、如晚霞嫣色的頭髮顯眼地吹起又垂落，一切都發生在眨眼的一瞬，是虛幻還是真實…也全憑他一念間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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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行動。
距離對面的浮游列車正式到達，還有數十秒的時間，在男人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擠開人群跑到對面月台，從後捉住了橘髮女孩的手腕。
因為突然被扯動了一下，少女戴著的耳塞式耳機掉了其中一邊，耳筒內播放著的音樂溢出，把她整個人的意識猛然拉到眼前瞳孔微微顫抖的男人跟前。
橫衝直撞好危險啊！
怎麼了…感情糾紛？
仙人跳？
要叫警察來嗎？
愛德蒙可以被稱得上魯莽的舉動受到其他乘客的觀望，明明直到剛才為止都一直有意保持低調，但僅僅一時沖動便使他自己明晃晃地暴露在他人的目光下，一言一行都被打量猜測著。
一個名字哽咽在他的喉間，幾經轉碾都未能如願道出聲來，在這膠著尷尬的時間，首先出聲打破僵局的反而是嚇了一跳的少女。
“那個…雖然不知你找我是為了什麼事。”雖然經常被人說是溫柔、老好人、有求必應，但少女認為這並不是需要改變的缺點，直到這一刻，她為自己出乎意料的溫柔感到詑異。
即使從常識層面上來說，她不應該搭理這名唐突的男人，因為她根本不認識他，可是…她打從心底裡無法對他難受極了的樣子放任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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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為了不要阻礙到其他人上車，我們先找一處地方好好談談，好不好？”
不知道是不是有了他冰冷的體溫襯托，藤丸立香覺得被他握住的部位在發燙發麻，彷彿他們之間相連著的點變成了蠟質一樣，只需要比常溫高出一點點的熱度，便能把他們融化在一起…
愛德蒙沒有在思考，僅僅是順從本能地點下了頭。
所謂的談話好地方，既不是臨近車站的咖啡店或者餐廳， 也不是公眾地方可供路人坐下的休閒區。
在下層是不會有這般奢侈的設施存在，往來的每一位路人都是匆匆忙忙的，為了不想捱餓努力地節省著自己的錢包、榨壓著自己的時間，以致在下層裡一切與享受掛勾的事物都極為罕見，且「娛樂」這個觀念受到原始落後的簡化，彷彿成為了一種罪行般藏匿於橫街窄巷裡。
雖然心有疑惑但沒有失禮地把他的顧慮道出嘴邊，愛德蒙正被少女抱著手臂半推半就帶到一座旅館，旅館外色澤濃艷曖昧的霓虹燈招牌將她白晳的小臉覆上了一層粉紅，也將她纖細身體上穿著的水手服染出強烈的突兀感…這份背叛清純的犯罪感，正正是某些特殊愛好者追求的感覺。
站在燈光下的她雙眸明熠熠的，每逢與他來了一個短暫的對視都像要把他吸住一樣，貌似一看到底卻又深不可測。
“等…你不是說要去談話的好地方嗎？”
猶如在暗示他想法越軌，少女仍是樂於助人的友好態度，態度毫不閃縮、理直氣壯的說道，“這裡正是休息的好地方，既可以沐浴也可以小睡，你的臉色很差，來這裡正好合適。”
愛德蒙有過一刻被她清清白白的說辭迷惑了，雖說是利他主義者、老好人得近乎自虐的她，但是他還不至於會愚蠢得相信她會帶自己來這種地方僅是為了這麼簡單的目的。
當然…儘管明白她意圖不軌，也依然順著她的意思走到這裡，說明愛德蒙他也是心懷不軌地期待著，某種事情的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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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心神不定下打開了透過電子渠道繳費的房間，入目的第一眼男人差點以為自己來到了遊樂場。
與刻板印象中幽暗淫靡、以一牆觸目驚心的長鞭道具為裝飾的情趣旅館房間不同，他們身處的這個房間給予人的是玩樂性質的童趣感覺。
仿照旋轉木馬的可轉動平台，房間中央的圓床和旁邊兩匹裝潢豪華典雅的木馬同樣可以操作轉動，在圓床的上方有明亮的一圈電燈泡作為照明，使得圓床以及擺放在上面的泰迪玩偶像表演舞台般注目。
還未讓愛德蒙來得及轉身出聲，身後的少女卻先他一步沖上前，把無防備的他直接撲到圓床上。
“你…”
“我不叫「你」，我叫藤丸立香，請多多指教。”
背部抵在床舖上輕微回彈，少女柔軟肉體的觸感帶來了麻痺般的沖擊，明明心知想擺脫她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可是愛德蒙在視線晃動間注視著圓床上耀眼的燈炮，還有她沉默不言，閉上雙眼離自己愈來愈近的臉龐時，他猶疑了。
嘴唇傳來了吻合時相貼的微黏感，生怕會被愛德蒙劇烈反抗一樣，少女強硬地撬開他緊閉的嘴線，用力吸吮唇瓣使它持續張開，小舌則闖入口腔內，毫不避諱自己的牙齒，凡是觸碰到什麼都亂攪舐舔一通，企圖營造出一份親吻得激烈的氣氛。
啾嗯…嘞嗄…
雖說少女的吻無論什麼時候都是甜美香軟的，但被她過份依賴本能、巴不得將他拆骨入腹吃掉的爛透啃咬嚇到，愛德蒙硬是掙開她的嘴唇，想她稍微冷靜一下。
“你…你這傢伙…是吃了什麼奇怪的東西嗎？”對自己所做的完全不是親吻而是啃咬一事沒有半點自覺，藤丸立香因勉強自己屏息而漲紅的小臉露出了困惑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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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失禮啊，我才沒有吃過奇怪東西呢…”突然她瞪大雙眼，著急地問，“啊！莫非你想說我嘴巴有奇怪味道嗎？”
愛德蒙完全弄不清楚她為什麼會得出這個結論，“不是…比起介意味道，你還是在乎一下你自己到底在做什麼事！”
露出一副終於聽懂了他的表情，藤丸立香渾不在乎地繼續維持著二人之間緊密相貼的距離，雙唇故意似的輕擦著他的嘴呢喃低語，“啾…難道說你是初吻嗎？所以很介意？”
瞧她這得意的小眼神，想必是在質疑他這個上了年紀的男人是不是真的連初吻也保留著，這個想法可真是失禮。
“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
“怪男人，這也可以分不清楚的嗎？”微啟著說話的雙唇不時呼出少女溫熱的氣息，藤丸立香沒有半點顧忌，依然以自己處於上方的優勢壓在男人身上，吊兒郎當地問著他涉及私隱範圍的問題。
愛德蒙回想起一段很久很久以前的回憶。
最後他以辨不清真假的口吻給予了回答，“如果100年沒有過接吻就算作初吻的話…那麽答案是初吻沒錯。”
或許將他的回答當作戲耍的玩笑，藤丸立香爽朗坦然地笑起來，抵在胸膛上的嬌小身體因笑意微微顫抖，更能感受到在衣衫包裡下鮮明的柔軟觸感，“誒嘿…這樣看我們都扯平了，我1○年沒有接過吻呢。”
順應他的玩笑展開話題，從剛才那可被命名為「啃咬之吻」的親吻裡，愛德蒙親身感受到她的生澀，“如果我回答你不是，那麽你會怎麼回答？”對另一邊答案的回應產生好奇，男人很自然地將問題問出。
“那就是你賺到了…因為這是我的第一次…”藤丸立香直勾勾地盯著愛德蒙的雙瞳，彷彿在認真地想在那片名為眼眸的「大海」中尋找著什麼似的，然而當他注意過來時，她立刻改變態度，又一次把臉湊過來欲意索吻，“再來一次吧…我喜歡…親吻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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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吻得太爛了，這次還是我來吧...”在這如同進食的吻中居然食髓知味起來，不愧是初吻對青澀小鬼的吸引力，雖然是很可愛沒錯，不過若是過份故縱她這份粗暴，怕是在教會她為何真正的吻前，他的唇舌會先一步被吞吃乾淨。
“嗬...這麼有自信，果然初吻什麼的是騙人的吧...好吧...你來...”
藤丸立香輕哼了兩聲閉上雙眼，靜待他把嘴唇貼上來，結果愛德蒙比起急性子地將嘴唇貼近，更優先於趁她不為意時輕巧地翻身，換成她躺在床上被壓在下方。
啊…太狡猾了…
抱怨的話還未來得及道出，藤丸立香的雙唇被視作花瓣般輕柔地揉弄，男人夾過煙身的指腹撫過粉潤的唇面，上面留有的餘溫令唇瓣微顫發麻，將她的心跳頻率一下子加快了。
待她稍微緩過來，愛德蒙這才不急不慢地低頭，輕輕將自己的嘴唇壓上，左右磨蹭，讓她靜下來單純地感受嘴唇這個部分與其他地方不同的柔軟敏感。
然後循序漸進地探出了舌尖，紳士地輕撫唇線試探她的抗拒程度，藤丸立香對他的主動沒有表現反抗，所以舌尖進一步伸進嘴裡，避開了牙齒直接觸及底部的舌頭，一邊嚥下雙方溢出的津液，一邊牽引她的舌尖動起來，像慢吞細嚼地品嚐味道般與他互相打轉。
啾...嗯啾...
在接吻的同時伸手玩弄她的耳朵，薄軟的耳殼經不起過多的熱切觸碰，很快便熱乎乎的泛紅透粉，而且敏感的她立刻揪緊了他胸前的衣衫，逞強地想克制氧氣不足以致呼吸急促的弱點，說是沒有感覺絕對是騙人的謊言。
宛如雙方的舌頭在磨合一場舞蹈，無論是舌頭間不自不覺纏繞在一起像麻花般難解難離的赤裸感，抑或是彼此嘴唇交疊出來的細膩甜蜜觸感，愈來愈多唾液溢上口腔，濃濃的，熱熱的，彷彿在暗中較勁般瞧瞧誰能先把誰消化分解掉。
被摸著雙耳的藤丸立香高興地舒展雙眉，迎合他越線的侵入，聽著她在吻合間隙漏出來的嗚咽，刻意透過換位的動作不被她發現的褲襠位置從內側開始進一步變大腫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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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迷離濕潤的偷看眼神下，愛德蒙是難以拒絕她無聲的挽留，但是狠得下心的他在恰好的時間將這個吻中止，把雙唇移開，“我...要離開...”
明明是初次見面，這樣的情況太異常了…
濕亮的淡色嘴唇吐出混雜的吐息，腥紅的舌頭亦扯著斷開的銀線狼狽地收回嘴裡，名為欲望的這份染劑，成功將愛德蒙人偶般死白的皮膚染上人類的顏色。
“你要離開嗎？”
藤丸立香的反應意外地平淡，她沒有直言直說地作出挽留，只是維持著吻後通紅的明麗臉龐向他拋出一條又一條簡單的問題。
“嗯...”
“離開之後要做什麼？”
“不做什麼，只是處理在下層未完的事務，完成後就回住所去。”
腦內浮現的是自己在上層居住著的...裝潢精緻豪華，卻猶如示範單位一樣缺乏日常氣息的「空房子」。
“你是獨居的嗎？”藤丸立香懷著小心思問道，努力地想把這條問題偽裝得跟其他問題一樣平淡。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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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只有一個人的住所，你開心嗎？還是說工作很重要？”
其實不是很重要的工作，甚至可以說是無關痛癢的。
僅僅是因為他想找一個理由來到下層，才選擇自己親自前往。
“不開心...”而且愛德蒙既不是工作犯，也不是對人類感到懼意巴不得整天把自己關在房間內獨處的人，相反因為很久很久以前的一些經歷，男人完全受夠了被囚禁的感覺，“工作，只是可以麻醉對時間流逝的注意力才去做。”
“那麼和我呆在一起也可以喲...你討厭我嗎？”
“不...不是討厭...”
“我想也是，畢竟是突然用力拉住我，用這樣的眼神凝視著我的男人，沒有可能是討厭吧...”藤丸立香輕笑著，抬手撫上了他在前髮遮掩下神秘的臉龐。
對她話中所指的「這樣的眼神」好奇得很，愛德蒙在她深邃的眼神下燙到了一樣避開對視，飄忽的視線隨即引導他看向了房間內置的等身鏡子，跟鏡子裡那暈染了欲望顏色的男人來了一記驚訝的對視。
少女偏頭也跟他一樣看向鏡子，笑容羞怯地低語道，“假正經...你說，看到你這樣犯規的眼神，到底能有誰不想歪？”
說罷，藤丸立香的眼神不經意地睨到了男人跨下脹鼓鼓的一團，心知他不是真的冷感到無動於衷，她輕靈的笑聲免不得帶著得意洋洋的感覺，“為什麼要忍耐？明明都已經難受得褲子快要繃開的樣子，是不知道要怎樣處理嗎？還是說你是喜歡忍耐的那種人？”
張開雙手將支撐在床上僵持的愛德蒙一把抱住，藤丸立香叼住了他左邊耳殼舔抹，像是想報復他剛才揉玩自己耳朵的行為般賣力，“嗄嗯…我是…啾…認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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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不要再理會什麼正常不正常，奇怪不奇怪…
“不要...拒絕我...”愛德蒙頓了頓，沉默的他只是輕輕吻上她的臉頰，以示他的投降。
不知道意外按到什麼按鈕，房間響起了音量適中的八音盒音樂，同時看似平凡圓床亦啟動了機關緩慢地轉動起來，配合四周的光景和音樂，當真能騙人一下這是另類的旋轉木馬。
二人身上穿著的衣衫在四肢交纏間已經擅自卷起來變得皺巴巴，藤丸立香掀起了藏青色的短袖上衣，露出底下粉紅色的胸罩。
與少女相符的甜美顏色點綴著她白晳的肌膚，半罩式的設計把柔軟的胸部似有似無地聚合出飽滿的形狀，再以俏皮可愛的荷葉滾邊裝飾著美妙隆起的線條，在第一眼的視角效果上療癒著浮燥的心情。
彷彿在炫耀自己今天穿了一套可愛的內衣一樣，藤丸立香故意雙手抱胸，讓聚攏的胸部擠出誘人的淺溝，“你這樣一言不發地盯著看，怪讓人不好意思的…”
“對自己的胸部這麼有自信，雖然是一件好事...不過距離成熟還差得遠呢...”愛德蒙被她裝作成熟女性的口吻和態度逗笑了，從嘴裡溢出的話不由得放肆不客氣起來。
“真失禮！不是豐滿的巨乳真的抱歉呢！”藤丸立香鼓腮說起賭氣話來，對胸部的大小完全不在乎的男人失笑一聲，伸出的指尖輕戳了她可人的臉頰，然後溫柔地按著肌膚往下滑動，由下顎到脖子，再由脖子到鎖骨，很快便來到了胸前柔軟的隆起上，隔著薄薄的罩子描繪著底下敏感的乳首輪廓。
少女緊捂住自己的嘴巴，在手指似有似無般的撩撥下扭動自己的身體，使得胸罩的細帶下滑，粉嫩挺立的乳尖在荷葉滾邊裝飾下羞澀地探出，刮騷出絲絲癢癢的難耐感。
“心跳得很快...”聽到愛德蒙的呢喃，藤丸立香同時亦伸出手摸進他的衣衫，撫在胸口的位置上，“你也是一樣...一跳一動的...”
若無其事地拉下了下身的裙子，她催促似的抬起了腳尖蹭了蹭男人的小腿，“猶豫並不是一件好事喲，先生...聽從你的心裡所想的去做吧...我會好好地疼愛你的...當然，你也要負起責任讓我舒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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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旅館房間內迷離的光影效果下，藤丸立香的話如同施加了魔力的命令一樣，愛德蒙放任了自己的心，抱起了眼前嬌小的身體，突然改變心意讓她處於上方伏在自己的身上，面向跨下那憋悶在褲襠、蠢蠢欲動著的性器，而他則對準了少女的腿間，直視著腿心同樣是粉色的絲質內褲，“這樣的話...可以同時間一起變得舒服起來...”
“啊啦...真是出乎意料的下流呢，果然物似主人型，就跟你這任性地勃起的地方一樣...”雖然擺出像年上大姐姐般體貼溫柔的口吻，但藤丸立香拉下褲鏈的動作是顫抖且小心翼翼的。
當翹起的性器終於從憋悶中跳出時，愛德蒙甚至聽到了她的呼吸聲急促了一下，“厲害...這麼宣示自己的挺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