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安奎斯将梅菲斯特带入23号间后,梅菲斯特见到了一些他无法理解的东西。安奎斯则向他介绍道:“这是我们医院的最高机密之一。一般来讲这里是我们用来试药和做研究的。除此之外我们最大的业务是这个——”他带着梅菲斯特来到一个大玻璃罐前,说道:“我们最主要,也是最吸引人的能力,便是复活死人。”梅菲斯特愣了一会儿,马上反应过来说道:“等等,不是说见我故人吗?带我来这儿干嘛?”安奎斯冷漠地说道:“霜星死了。我们是来复活她的。”梅菲斯特先是震惊,随后便感到了绝望,但想到霜星还会活便又打起了精神,问道:“也就是说,你们一直在等待我们死亡好复活我们为你们效力吗?”安奎斯毫不犹豫地说:“可以这么说。因为复活一个人需要DNA和那个人的记忆。这两样必须尽快提取,其中记忆更是要赶在对象死亡后的两小时内才能获得。但是我们复活对象之后并不会强制对方为我们卖命。我们还是会将之前给你的合同提供给被复活的人。”“如果他们不同意呢?”梅菲斯特追问道。“我们会给对象消除记忆,之后让对方离开,过想要的生活。还有,由于我们的复活原理是通过一个加速时间场让DNA迅速分裂繁殖从而造出一个人,所以复活后的人是绝对洁净的。也就是说复活后的人将会摆脱矿石病。但一般来讲这个规则只适用于那些由于后天原因感染的人,所以如果复活的人的矿石病是先天的,那么复活后的病情将不会有任何变化。”安奎斯一边说着一边开始在实验台上操作。他先把一瓶霜星的血液注入到之前的大玻璃罐里,随后将一个旋钮扭到最右边。只见玻璃罐里闪烁着光芒,随后这光芒越来越亮,逐渐让人无法直视。待光芒逐渐从令人眼瞎的白炽暗淡下来,那个玻璃罐,不,准确的说是那个复活装置内,霜星洁白无瑕的身体正立在营养液中。梅菲斯特别过头去,感觉自己的脸很烫。他当然知道复活死人后被复活的人肯定没衣服,但真正看见平常和自己拌嘴的霜星赤身裸体出现在自己眼前时他的脸还是红的跟个番茄一样。安奎斯的脸上没有任何变化,梅菲斯特怀疑他的脸是不是先被一百度的开水烫后在放入零下一度的水里泡了一遍才变成这样儿的。只见他拿出来一个玻璃球,里面是一片浅蓝色的雾。那浅蓝不如天蓝,倒是像一块冰。只见他将那个容器放入操作台里,随后看见一支机械爪抓住了霜星的脑袋,而在机械爪的管道里,之前那道浅蓝色的光慢慢往下,注入了霜星的大脑。在过了二十分钟后,雪怪小队队长,在死前加入罗德岛的干员霜星复活了。
“哟,安奎斯,你们干啥呢?”一个大叔的声音响了起来。梅菲斯特转过头,看见了一个高大的鲁珀走了过来。他打扮得邋里邋遢的,头上戴着一顶歪歪斜斜的贝雷帽。贝雷帽的颜色是棕色,搭配他身上那身土黄色的风衣倒是很配。他穿着一条卡其裤,同时带着一对脏兮兮的黑色手套。整体来看像是个来捡破烂的,但他背后的狙击枪让他打消了这个念头。此时安奎斯看了一眼,随后说道:“招人。”便将霜星从复活装置里抱了出来,然后给她披上了一张毯子。那个大叔看了看霜星,顿时来了精神。“这女孩子身材可以啊,安奎斯你们总算是找来一个女人啊。”随后他的后脑勺子就被卡尔乌斯打了一下。“你个老色批,说话注意点儿。这还有她的伙伴呢。”然后,卡尔乌斯这才想起来:“啊,梅菲斯特,和你一起来的那帮人好像还在病房里……”梅菲斯特也愣了一下:“欸,是哦。”突然遇到这么多事儿,队友被忘了。“得了,看来你也忘了。也罢,我去看看他们醒没醒,顺便问问要不要入职。”说完转身就走。此时房间里仅剩安奎斯,梅菲斯特和刚来的流浪汉大叔。“基奈山,把浮士德的材料拿来。”安奎斯对着那个流浪汉说道。梅菲斯特也在此时明白了这人的身份。其实也不难推断,方才卡尔乌斯去找的人大概就是他带回来的人。但此时梅菲斯特哪里会想这么多,他期待着这个奇妙的医院将他的好友带回来,将伊诺带回来。
此时,安奎斯在操作台上重复着同样的操作。与此同时,卡尔乌斯来到了之前的病房,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欸?这帮小兔崽子都跑哪去了?”他正纳闷儿的时候,突然被吊了起来,随后不知从哪里突然窜出来的弩手将他包围,并且拿着弩指着他。看到自己又被这种小毛孩算计了,卡尔乌斯不得不叹口气。随后,对着摄像头大喊:“列文,你他妈干嘛呢?是不是又玩忽职守了!?信不信我把你这个月工资扣光?”紧接着从墙壁里伸出了一个喇叭,里面传出了一个年轻人的声音:“没有啊,我一直在看着啊。他们藏的太好我有什么办法?找不着啊对不对?”“扯淡!”卡尔乌斯立刻回话。“摄像头带热感应的,你是不是故意的!?”喇叭那头的年轻人沉默了二十秒,随后懒洋洋地说道:“对,我就是想看你被射成筛子。反正你肯定不会有事的,加油!”随后任凭卡尔乌斯怎么喊,喇叭都不再传出声音了。卡尔乌斯暗地里用简洁有力的维多利亚方言暗暗骂了一句,随后转身对弩手们说:“呃……各位……能不能……把我放下来?”“不能。”冷冰冰的声音从一位弩手的面具下传来。“说,梅菲斯特在哪儿?不说我们就按刚才那人说的,把你射成筛子。”另一个弩手发话了,同时卡尔乌斯听见了齐刷刷的上弦声。“各位饶命!饶命!梅菲斯特没有大碍,他现在应该已经成为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