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我们口中经常挂着这个名词,但却从未真正试图理解它——我们认为理智的倒置就是失去理智、我们认为失去理智的世界荒诞不经,起码是不真实的。它相对于普通人——绝大部分人——来说,它是虚假的、是疯狂的,但却从未想过这一切在理智倒置的主体上却是真实存在的,他们用精神能确切地感受到常人无法理解的荒诞。”
她并不熟识这个充满着荒诞的世界,她想,她环顾四周——几乎可以否认这个空间在这个星球上存在可能性的无限纯白,视错觉一般的奇怪比例,一个覆盖着奇特花纹的箱子。
她的意识模糊着,但诚然,她仍保留着些许理智,清楚这个空间其本质是虚假的——即便她仍难以实际地分辨这到底是具体在什么地方。模糊的意识像是耳语一般轻声呼唤——她疑惑,这一切却又显得如此真实。
她觉得矛盾,看着处在异常空间的自己,心里即便是再怎么清楚这一切都不过只是虚假且荒诞不经的疯狂,但她的神经却一刻不停地提醒着,她所感到的一切是多么的真实——甚至超越了真实,像是刻意添加的引力——扭曲了对于“虚假”的认知。
她恐惧着,怀疑自己的判断是否正确,她感到自己的“什么东西”正在破裂。或许是最后一丝理智吧,她想,但却无论如何都无法消除“自己看着自己和自己”这件事本身强烈的违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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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理续存保障机构菲尼斯·迦勒底 8:40 A.M. *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明明才修正完上个特异点的来着……这么快就召开下次作战计划真的好吗?”
尽管我已经相当努力地尝试着去“听见外面来的声音”,但因为疲劳而几乎枯竭的身躯仍像是故意不遵从自我意识的指令似的,把几乎所有包含着信息的声音当成杂音,甚至不经处理就把他们弃之脑后,只是按照本能地朝着“管理室的方向”大步迈去。
像是失去了意识一般在走廊里行走着,看着这个自己再也熟悉不过的地方——可以说是全封闭的空间像是要无限延伸下去一般,由大部分的纯白色、少部分的浅蓝色组件以极简的装饰手法构建,展现出一派异样的未来感——而其本身的纯白色调就像是对这所设施所依附在的,将近六千米高的雪山其本身致敬。
“确实是一场硬仗,想必各位也辛苦了……玛修也是,应该多休息一些的才是。”
我如此下意识地回应着在身旁跟随着的淡紫色短发少女,即便说的也确实是我的心里话——前两天才平定下来的亚种特异点,无论在什么层面上都比之前挑战过的要困难上不少,甚至从事件本身和战斗两个层面上都表现得足够困难、难缠,可以说就连几乎不实际参加战斗的我都因为四处奔波和令人迷惑的事件推理,感到生理和心理的双重疲惫。
“前辈才应该多休息一些吧。”
她如此说到,仍然是充满着关怀,令人感到安心的熟悉语气——不过带着一丝值得玩味的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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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毕竟还有要解决的事件,我想,毕竟摆在我们面前的并不是一个允许我们过多拖延的现状——想必,倒不如说但愿其他人也能清楚地认识到这点。我摇了摇沉重到像是快要坠落的头,继续向前走着。令人庆幸的是意识随着的确时间的流逝而清晰了不少,即便还是被白色背景反射的强烈炫光闪得有些晕眩。
我仍然感觉到自己的意识还处在一片混沌——甚至感觉像是自己在这的第一天似的,以至于要不是同行着的少女提醒,我很有可能就错过下个拐角了——但我却怎没想到,走廊转角之后的场景,却让我几乎摆脱了那困扰了我一整早的疲惫。
那是走廊拐角的另一侧,我转过头,带着疲惫的眼光看向前方。照理来说,以现在这么早的时间点,这条路径上是不太可能出现活人的,今早本应也大致如此——除了那直直站在道路中央的身影,却是背对着走廊另一头的灯光,令人着实难以分辨其外观——但却能隐约的看出是一名少女的体格。
而正当我仍为这奇怪的情景感到疑惑时,身影做出了更加不符合常理的行动——就像是在等着我们的到来一般,随着我们的最后一声脚步,从明显是“站立着”的姿态,缓缓倒下。
“喂!你没事吧!”甚至是在我的“意识”搞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之前,身体就已经本能地冲了上去。说来讽刺,或许恰巧是得益于我在各个特异点之间的四处奔波,使得我的体能产生了显著的增益——其结果就是在身影倒下之前不顾一切的猛冲过半个走廊,成功地在自己的意识还没反应过来之前接住了那即将倒下的身影。
“振作点……”直到走廊尽头光线的射入、我的意识渐渐跟上了行动的步伐,才让身影的真实身份终于得到了解释——随着柔和的光线映入眼帘的,是包裹着纤细身姿的宽松黑色丝质连衣裙,是金色长发中显现而出的白净前额、点缀着的蝴蝶结——很明显,我几乎没有做过多的思考,我认识这位少女。
“发生了什……”似乎是比我还晚意识到这件事的发生,刚才跟随着的少女直到刚刚才终于跟上步伐,“……什么?”我想她也立刻认出了这位少女,并且我也确信我们都清楚——她没有在这个时间点出现在这里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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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我并不敢轻易移动那倒入怀中的少女。空气中像是充斥着胶状的流体,渐渐凝固,充斥着沉默和紧张的心跳声。沉默地,我看着她——轻轻闭着双眼,像是短暂地睡去了一般,仍然保持着的微弱呼吸似乎是在告诉我事情并没有我想象中的这么严重。伴随着心跳的鼓动渐快,近乎是所有可能性都在一瞬间内从思维的深渊中跳出。
“唔……”沉默只持续了片刻,金发的少女首先打破了这凝固的空气,她微微睁开眼——可以被称之为“华丽”的深蓝色眼瞳——带着惊讶的微妙表情,“Master?”随后又放松下来,像是带着一丝安心的微笑。
“阿比……”但莫名的阴冷还是爬上了脊背,我能清楚地感到自己的冷汗正源源不断地冒出,我轻声呼唤少女的名字,“如果可以的话,这是……?”
“没事,只是最近太累了……”她摇摇头,从声音上来判断,她似乎是恢复了力气,我小心翼翼地将她扶起——还花了一些时间来站稳,“我……”她似乎是想说什么,却在第一个字后停了下来。
这并不正常,我想着,感到自己的意识已经足够清醒,能意识到这一切都不正常,在一个错误的早晨,错误的少女出现在了错误的地点。
“……做了些,奇怪的噩梦,每天晚上都是。”她忽然接续到,打断了我的思考。
“大概就是……非常奇怪的梦,几乎每天晚上都是;具体的我记不清了,但我还是能想起……一片长方形白色的有限空间、颜色奇怪的长箱子、还有——我……”她心神不宁地叙述着,几乎像是强忍着某种剧烈的疼痛,甚至到了最后又难以继续,只好捂着头,喘着气休息,而无法继续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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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揉了揉太阳穴——今早发生的一切已经足够脱离常识了,甚至不是一般的常识,而是“迦勒底的常识”。这个房间虽然与我的房间相差无几,但还是在某些极具特征的地方有着明显不同——或许是拜这间房的主人所赐,这里的一些装饰确实有些超越一般人类的审美;而他也正作为房间的主人坐在对面的沙发上——有着一袭白色长发,一套与之相配的白色宽松外衣,带给人莫名反差的深灰色下装。
“那么梅林,是怎么想的?”我向陷入苦闷的金发少女投以担忧的目光,她或许真的需要好好地休息一次,“虽然在我们面前的是几乎耽误不得的情况,但无论如何,我也不想看到阿比以这个状态出现在战场上……”我感觉自己有些走投无路,也常常会想如果“他”在会有多好,我思考着,我觉得我必须担负起责任。
“虽然我很想称赞Master在这一问题上‘没找错人’就是啦,”他的语气仍然没什么变化,倒不如说他一直是这样的“人”就是,无论遇到如何紧急的情况都几乎不会在情绪上有所波动,而我也似乎渐渐接受了这种奇怪的性格,“我确实应当能解决这个问题就是,但她给出的信息实在太少了,这么少的信息量论谁也难以判断实际发生的事吧。”
“那……”我不得不承认,虽然这些话听上去并没有那么令人舒心,但确实是理性且客观的,“我总不能就这么放着……”且不论是为了解决接下来的特异点,我需要那位金发少女的力量,就即便是看着她如此虚弱的状态,我也难以违背自己的良心如此放任下去。
“但我也没说我们束手无措了,”他的脸上快速地闪过一丝微笑,“前提是Master‘确实’想解决这个问题,这么说可能不太准确啦——应当说Master应该做好万全的准备。当然,尤其是心理准备。”
“这……怎么讲?”纯白色的环境,纯白色的衣物,纯白色的灯光——刺眼地给本身就已经超负荷的我的头脑再次施加压力。我仔细咀嚼着面前这位少年用轻松语气说出来的话,我想我自然是做好了准备的,不然也不会放弃今天的作战会议。
“今晚,我们可以一起进入到她的梦境里。”他的语气终于有些认真起来,即便只是相对而言,“我有充足的能力做到这个,这点至少不用Master担心。但正如我刚刚所说的,这需要Master做好万全的准备,尤其是做好心理准备。”我的余光瞥见那金发的少女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却没能说得出口。
“如果可以的话……”我咽下一口唾沫,感到不仅是气氛,就连身体也变得有些冰冷,“可心理准备到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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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本不是为了理智准备的,是理智的倒置、反面,但那也确实是真实的——对于任何在其中体验的意识来说。”说实话,我并没有一下子理解他说的话——直到我扶着仍然虚弱的金发少女出门时亦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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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NKNOWN ??:??N.A. *
“唔……”冰冷的触感,从似乎是地面一样的平面上传来——但却像是人造一般的光滑,我模糊着意识,感到我正像是平躺在这个平面上一般,“这是?”冰冷到令人感到不适的触觉迫使我清醒,我首先睁开眼。
白色,纯净的白色,不掺杂一丝杂质,就好像其本身就在否认自己存在于这颗星球上的可能性,它填满了我目所能及的每一片区域,甚至是最微小的角落;接着我意识到那光线也随着纯色的步伐,同样是填满了每一个角落,但却不带一丝温度,仅仅是冰冷地照射着。
“对了,这里是……”恍惚间,我猛然意识到了我的现状——假设我所拜托的那位少年所说如真,那么非常显然,我现在所处的奇异空间必然是,“……她的梦境。”我如此默念,猛然起身——甚至有些庆幸自己的身体仍然受自己的操控。
“梅林?”我想起来了,在进入这个奇异空间前所做的一切计划,稍稍明确目标,我下意识地呼唤着那个少年的名字,“你……在吗?”但期望着的,印象中应当有的、慵懒的答应声并没有如期出现——空间里仅仅是回荡着我的呼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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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能地感到紧张,“窥探他人梦境”这件事,我从来是想都不敢多想的——更何况是确实地去做这件事。梦是荒诞的、反理智的,但我却能清楚地意识到我是带着齐备的理智闯入的梦境空间,我不太敢想象没有“专业人士”的引领下我究竟会不会走入疯狂。
但接着我就发现,这里似乎不仅只有我的声音,待那嘈杂的回音渐渐消失,静静听着,便能注意到另一种奇怪的声音像是从远处传了过来——急促的声音,首先能确定是“从人类之口”发出的声音;我鼓起勇气,努力暗示自己这里的一切并非真实——即便从一开始我的感官似乎就在不遗余力的提醒我这里的感受是多么以假乱真,并将注意力放在那细微的声音上。
可惜的是,那并不是我所期待的声音,它比我想象中的要女性化,甚至可以说就是女性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成熟。并且我还听得出来,那并非是别的什么声音——而是最为直接的,毋庸置疑的——笑声。
我难以理解背后的意义,但事实如此,我只好向声音发出的方向跑去——就在不远处。
我沿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行进——好让自己不在这毫无参考物的虚无中迷失;并意识到这空间竟确实是有限的——我像是在横穿一个狭长的走廊,即便是用虚无搭建的奇异走廊。声音确实逐渐地接近了,但除了表明我的方向正确以外,留给我的只有近乎无尽的疑问——声音的来源是谁,为什么会是笑声,声源处究竟发生了什么——这些问题不仅没有随着信息量的增加而挥去,反而随着我所能听见的细节而迅速增加。
行进着,却发现声音能提供的线索已经在一面墙——更应该说是空间的边缘——停下了。很明显,我触摸着墙面,仔细思考着,这堵墙给我的触感是真实的——是如现实中的一般,无法用肉体以物理方式破坏的“墙”。我贴着墙,能感知到声音的来源就在墙后,但我现在却似乎什么也做不了。
我正想着,近乎是绞尽脑汁地想着,那堵墙却自己发生了变化;我能清楚地看见,它先是以自身的一部分作为界限——用类似丁达尔效应产生的光柱分割出来,紧接着在此之内的部分以超越物理的方式皱缩,如同纸片一般柔软地逐渐聚合——这可是我清楚感触到的坚硬墙面,它蜷缩成纸团,又像是液体一般溶解;强烈的光芒从墙面的缺口里照射而出,其四周像是植物一般“生长”出一块新的白色薄片——嵌在缺口内。
那是一扇门,我的直觉这么告诉我,随后那块薄片所渐渐出现的门把也的确证实了这一直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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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就在对面,我明白,只要我能跨越这扇门,就能知道这一切——这么想着的我打开了面前的这扇门,感受着近乎是真实的触觉反馈。
“这里……是?”随着强光的逐渐消失,景象逐渐浮现,而我却在原地,怔住了。
我有些不敢相信我的眼睛,尽管我尽力地告诉自己这里不过是一片梦境,但眼前几乎是超现实的景象仍然让我一时难以接受。
我仔细辨认着眼前出现的这片景象,缓慢地,以求不然自己的意识超负荷——那是正如之前一般几乎可以否认这个空间在这个星球上存在可能性的无限纯白,却终于显现而出视错觉一般的奇怪比例,完全对称的白色空间中放着的是一个覆盖着奇特花纹的箱子——像是暗色调的彻底融合,黑色与深紫色扭曲着,蠕动着,这些物件构建出了这片奇异图景的框架。
我继续思索,视线沿着水平方向移动,注意到了声音最终的来源。声源是一个“人”,我继续辨认着,发现“她”正被锁定在那奇特的箱子里——一端是从脖颈向上,束缚着的头部,正疯狂地摆动着,似乎是金色的头发在空中舞动,让人难以辨认;而另一端的情景,则令人感到不解,甚至是有些震惊——一双从足踝开始显现而出的素足,像是被等比放大了一般,镶嵌在这箱子的另一端,正好与另一端的头部相对应。
我一时难以理解这里所发生的一切,我看到,另一位同样留着金色长发的少女——且我可以辨认得出来,这位少女正是我此行的关键人物,也就大概率是这场梦境的主人——大约地,我看见她带着戏谑的表情,跪坐在那双被束缚住的素足前,以那双被缩放到近乎夸张的足底为舞台舞动着她纤细的手指。不难看出这便是使被箱子束缚着的金发少女陷入疯狂的主要原因。
我几乎是小心翼翼地接近——毕竟我并不想平白无故地进入这场疯狂之中——被箱子束缚着的少女仍然随着时间的流逝、随着另一位少女的手指沦陷于狂笑的轮回中,我尽力告诉自己这不过是一场梦境,但她那夹杂着微弱喘息声的笑、带着笑容而疯狂摆动的头,这些讯息都又确实是真实地被感官所感受到,这的确让我接受眼前这份景象的能力有些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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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事情仍然不可能朝着对我而言完美的方向发展——几乎是没走几步,我的身影就被“她们”发现了。
自然,首先是跪坐着的金发少女停下了手上的“工作”,转过头,似乎是向我投来疑惑来的目光——我并没有继续向前,只是紧绷着神经,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我辨认着她的面容,由此而彻底坐实了我的判断;但我仍感觉到可以说是强烈的违和感——毕竟在我所有的印象中,她并不是那种能摆出如此戏谑表情的少女。“这一切不过都是梦罢了”,我不止一次地这么默念以提醒自己,但始终难以下意识地将这些以假乱真的场景归纳到“虚假”的范畴中。
随着跪坐着的少女停下手,被束缚着的另一位少女也渐渐停止了她疯狂的笑声,转为了纯粹的喘息声,她也抬起头,无力地向我的方向投来目光。我努力试图辨认这另一位看上去近乎狼狈不堪少女的身份,却除了疑惑之外什么都没给自己留下——金色的长发,白皙的皮肤,点缀在头发其中的装饰,这完全与那另一方是完全相同的。我意识到,她们至少在外观上,是同一个人。
“Master……”跪坐着的少女首先发话,用与那金发少女本人完全一致的声音,“为什么会……”她的表情似乎变得愈发迷惑,即便应当感到迷惑的是我才对。
“在……这里?……”而被束缚着的少女用近乎脱力的声音,像是刻意而为之一般将少女的话接续下去——虽然她的声音已经被一丝沙哑和无力所扭曲了,但终归还是能听出来她的声音与本体的声音在特征上有极大相同之处——嘴角仍然带着一丝奇异的痉挛。
我感到疑惑。诚然,以目前我能获得的信息来看,“她们”实际上是“同一个人”——梦境的主人,那个我想要帮助的金发少女。
“那么我有一个问题……‘你们’……”我鼓起勇气,试图对她们发话,“都是‘阿比盖尔’吗?”首先一定要将身份确认下来,虽然我并不能彻底否定,但同时出现同一人的两个人格,这件事本身的概率还是微乎其微的,也就是说她们中很有可能有一个没有“独立的意识”,而仅仅是设置了目标的“幻象”。虽然我对于梦境本身并不了解过多,但在无依无靠的情况下,我只能按照自己的猜测如此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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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们近乎是异口同声地这么回答,她们撇过头,互相对视,似乎是在进行着什么我无法理解的加密交流,“我们都是。”双方再次转向我,表情逐渐低沉——即便看上去十分奇怪,但被束缚着的一方确实也沉下了气,摆出一副不容置疑的严肃神情。如此,她们再次做出肯定的回答。这有可能是我询问的方式出了什么问题,我如此意识到,深呼吸,感到自己似乎已经能接受眼前的荒诞了,我稍作思考,感到了不存在的空气逐渐凝固,充满着沉默。
“即便这问题听上去可能会有些奇怪……”既然有一方必定是“幻象”,那么成为幻象的一方就必定没有关于“梦境之外”的记忆——而我庆幸我仍然带着那一部分记忆,我像是抓到了什么能一决胜负的钥匙,甚至需要再次深呼吸来缓解自己的紧张,“你还记得今早是几点起床的吗?”确实很奇怪,我想,但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我确实想不出什么更好的问题了。
“嗯……我想……”被束缚着的少女没有说话,反而是跪坐着的少女首先表达了自己的犹豫。甚至有那么一刻我觉得这个问题精妙到甚至可以说是一步完美的“CHECKMATE”。
“上午八点十五分。”合理的答案,但却不是从任何一名少女的口中说出来的——而是纯粹的异口同声,像是思维都同步着一般,“是上午八点十五分……”但失败了,被“CHECKMATE”更像是我——我确实没有更进一步的解决方案了,我思考着,让空气回归沉默。
“我知道你的疑惑,”我低着头,难以分辨到底是哪边的声音打破了沉默,“我,和她,我们都享有同一个本体,这是事实。”
我默不作声——不是因为我打算继续沉思,而是我逐渐意识到了某种潜藏在我内心深处的“某种冲动”,这并非是我的“主观意识”造就的冲动,更像是某种“第三方的力量”推动的冲动。我不知道这股冲动的具体目标,但它确实就在我的内心某个地方存在着,它逐渐生长,而我正打算与之抗衡。我知道,现在可不是什么允许我用冲动行事的时刻。我继续听着少女的话语,并尽可能的将其保持在脑海里。
“这是被’设计‘出来的梦境,并非是我们的意识所自然’形成‘的梦境。”少女说着,但我却感觉少女的话语像是什么令人疯狂的魔咒,即便我难以厘清二者的关系,但少女的话语确实是在无形中推动者那股冲动的成长,我知道我不能被它所控制,“这是为了排除异己而建立的梦境,是被设计好的挑战。”她继续说着,但我逐渐难以压制心中的冲动,它像是幽灵一般,飘荡在我的身边,我听见它的耳语。
“遵从那个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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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魇……”她继续说,但我的理智似乎即将到达它的极限,这股冲动——更不如说是某种第三方的意识,正以我难以预料的速度侵占着我的意识,“梦魇创造了它……我可能难以解释,但我们必须在这个轮回中接受挑战……”我不受控制地向前迈步,我想更加接近,我开始难以控制自己的身体——甚至已经听不见少女所说的话了。它似乎让身体变得急躁,我难以解释,但的确的,现在它已经掌控了我的身体。
“Master?……”她似乎是这么问了。
“你们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