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员篇

2020年03月18日14:324328
  • 简介
  • 这里是我与朋友合作的一个长篇小说,
    这只是第一章,还有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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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其卡扳开了手枪的保险,走进了“不传之屋”。在车勒兹北郊的路边,安静与祥和本应在此起彼伏的鸣笛声中被聒碎,散尽窗外无垠的旷野中。但“不传之屋”的周边从来没有这个问题,反而是安静,如夜空中的清眸,绯色的瞳孔掠视着地表的禽鸟与深海中的那丝不可名状。

带着思绪,卡其卡走进了“不传之屋”。随着他的踏入,月光下的街上少了,或许说多了几道不应存在的影子,透露着莫名的恐惧与诡奇,不怀好意的注视着他,准确来说是他的影子。自他踏入这道门槛时,他已然不再是他,安排已有了变动,只因他这一步,线被又一次分成两层,层与层之间多了一丝奇诡的界限,一旦分开,变成为了变动。践踏,又一次践踏,在怹的律令中出现了太多,不应该加入的东西,无限的深远中变数占了绝大部分,而变数本不被允许。

屋里很黑,月光不肯施舍这片几乎被遗弃的废土名曰“不传之屋”,手枪的导轨上嵌着一支手电筒,光很亮,但照在“不传之屋”中,这道光本不应存在,不应被点亮。此地不需光,怹即是唯一又不唯一的曾经的光之一,“不传之屋”的真正主人。并非苍白一纸上被签下的假名字,是真正的主人,远在“不传之屋”成为车勒兹北郊最安静的一隅前,甚至自诩生灵的存在出现之前,公知的大地从浮陆中崩解前便已存在,从消亡与存在的中间态中脱离,作为存在现世。这是卡其卡不知道的,他对于“不传之屋”,亦或车勒兹北郊17B的了解仅限于卷宗中寥寥数语的记述,连星芒末端的可观测部分都算不上,只能说是怹同意牺牲的一瞥,已然对于非“怹们”的存在足够了。

“不传之屋”里面黑的像腐烂的老鼠洞,阵阵霉味从里面散出来,呛得卡其卡用衣袖捂住了口鼻,他还不想像另一个在追捕这伙天杀的时候被炸死了,尸体炸成了三节,卡其卡见到他时已是三天后的事,躺在解剖台上的三节尸体,带着尸臭,血与死亡交织的气息,散发着不祥与恶心,伤口的断面上泛着焦黑,这是被爆炸的高温燎的。莫莎切开他的气管时,里面充满了黑色的碳粉,尸体还不是尸体时试图从西郊另一间密室中逃出,但只是在燎碎的木地板上留下了人体脂肪和高温下变质的血迹,莫莎不附带任何感情的声音响在清冷白光灯的解剖室。说,更像是从她那不知有什么的脑际中摘录出一些陈述事实但不激怒卡其卡的话:“生前焚烧,在组织局部坏死,大幅失水时他还活着,致命伤是脑后的一枪······”“可以了!可以了,求你,可以了······”莫莎把记录留在了卡其卡手边,离开了她的工作间,留卡其卡在那,陪着那具尸体。至少在尸体尚未变成尸体的时候,卡其卡是他唯一的友人。

月光穿过“不传之屋”破旧的窗户,施舍般撒在木地板上,地板中的蛆舔舐着月光,在“不传之屋”中横行。面无表情的从大厅穿过,踩着发出怪响的木地板,举着开到一半亮度的手电。卡其卡不敢大意,虽说他暂时不知道,但他能感到命运因果的交叉,自己在与一个至高的“存在”,表达出敌意,暂时或许是唯一的宣战,作为一个存在、有生循环的一部分,向一个无法洞悉,无法想象的“存在”表达,作为一个人类表出反抗。怹不会惊讶,虽然这在怹的计划之外,但一切都在怹的意料之中,没有什么存在可以影响到怹,除非超越生灵,超越有机,超越存在,亦或一切只不过是怹掌中沙,梦中影,拂去便可······

大厅,本无任何奇异与不可名状的大厅,在世界的任意一个角落都不乏存在的大厅,若非是那一丝不知能否把握住、从世事纷杂中剥离、嗅出诡秘的那一点,再交给贫瘠的识海处理,才可从大厅中找到所需的那一部分,作为存在的生灵。 附着胡桃木的高耸柜子,穿过死寂与消亡般寂静的无声,在不眠夜中醒来的落寞与孤独所缠身,甩脱不掉,如附骨之蛆般潜藏在无边的虚无中俟时而动,撕裂残存的精神与理智,如同群豺围攻孤狼,待察觉之时死期已然不远。

卡其卡,或许不能说是卡其卡,这困兽般的境遇已让他失去了自己的一部分,残存的自我意志在残损的经历与诡秘气氛的包夹下如瓦砾般崩解,不知哪个无“人”在意的时间点便会同朝阳下残雪般消逝,这一刻,也定是他被粉碎,躯壳与精神的粉碎之时。跌跌撞撞走向胡桃木柜,他知道,且深深知道这夺取他友人,夺走他的工作,让本来平静的车勒兹北郊变成鬼蜮的“存在”所下辖的组织,以一对重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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