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钻心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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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我在哪里？发生啥了？好疼！」
强烈的刺痛感从我右手处的神经末梢一路向大脑深处蔓延。人体自身的保护机制被强行启动，脑干开始大量释放麻醉性物质，试图掐断过于强烈的触觉信号。我的感官不断消退：嗅觉，味觉，平衡感，方向感，听觉，视觉。。。到最后，看到的世界像是被强行剥离了一般，先是变得黑白，然后入潮水般从我的眼前退去，留下一片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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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我必须知道。。。自己出了什么问题—————」
脑中的灰色皮层在我的意志下重新被激活，神经细胞竭力释放出电信号，我的双眼再次感受到了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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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红。
「谁把这么多红色颜料洒在地上了？还撒到我的衣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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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手也好红。
「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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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右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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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糊的视线中并没有发现我的右手的存在。那应该连接着右手的手腕上。。。一片血红。
「不行，我撑不下去了，好想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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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维持站立的姿势，我单膝向前跪了下去，仅存完好的左手狠命撑着地面，不让自己倒下。
「得先找个办法把血止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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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强行唤起颈部的肌肉，将我的头颅生生拉起。没有用，我的眼镜只能看到五米内的环境，周围则是一片漆黑。
片刻后，流失过多力量，耗尽最后一丝潜力的身体整个松弛下来，任凭我如何呼唤都没有回应了。我无力地倒在地上，奋力撑开的双眸也渐渐重新合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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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只是个梦吧。。。醒来就好了。」
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刻，我依稀感觉到有一串脚步向我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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