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賣火柴的小女孩因為太過飢餓而產生的幻覺,
本文內容皆為妄想,與實際存在的人物、團體、事件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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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發亮的螢幕,在寄件人和收件人下方只有『來我家』幾個字。我是你養的狗嗎?村田嘆了一口氣,用手指敲打方向盤。相方這種理所當然的態度令他感到焦躁,但同時也暗示了他可能真的非常絕望──因為在眾多朋友、後輩中,他居然找了村田。
村田在路邊思考片刻,最終還是打了方向燈,轉向駛往久保田家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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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來在關乎久保田的分歧點上,他似乎都是這樣:他總有一百萬個好理由可以丟下久保田、一走了之,但最後還是會糊里糊塗地回到這個人身邊。有時或許只是他自己一股熱血衝腦,但有時連老天都要插手,讓他們繼續這段意外頻發的兩人三腳。
就像在他暗自下定決心的2017年,一直以來對他們不聞不問的上天彷彿聽見他的思緒,為了避免這段好戲太快落幕,便大筆一揮讓他們一舉奪得了優勝;但就像要索討前一年耗損過多的好運般,接下來的一年就讓他們狠狠跌落地面。這命運的跌宕起伏過於劇烈,要不是身為當事人,村田都忍不住因此而發笑。
倘若時光真的能回溯,回到每一個他思索是否要解散的夜晚,甚至是回到他拆信的那一刻,他是否會作出不同的選擇呢?
月亮沉默而清冷地從夜空中俯瞰著他,沒有給予任何回答。
*
按過電鈴、打開門後,村田逕自走進客廳。橫躺在沙發上的久保田周遭雖然放了幾個酒瓶和空菸盒,但房間意外地沒有村田想像的頹廢髒亂。一旁櫃子上的Wife醬對他喵了一聲打招呼,他搖搖手上的塑膠袋,裏頭的貓罐頭鏗鏘作響。
「裏頭是甚麼?」久保田瞟了他一眼。
「貓罐頭。」其實還有一些食物,但村田不太想這麼早告訴他。他自行走進廚房,翻出貓碗。「順便提醒你一下,小早川要你回訊息。」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貓比你相方還重要啊?」久保田埋怨道。
「把自己搞到炎上的又不是Wife醬。」村田放好貓食和水碗,Wife醬嗅了嗅,乖巧地吃了起來。村田輕撫牠圓圓的溫暖頭顱。
另一造久保田趴在椅背上,皺著臉看他餵貓。「有我吃的嗎?」
村田在內心斟酌著是不是該直接掐死他,不過最後還是說:「只有泡麵喔。」
看著久保田唏哩呼嚕吃泡麵的樣子,村田覺得這傢伙八成還能活很久很久。
吃完飯、收拾過後,久保田不顧村田的抱怨把頭枕上他的大腿,像一隻吃過飯就賴著不走、肥懶邋遢的野貓。村田無處可安放的左手只好輕擺在久保田的頭上,邊想著現在到底是甚麼狀況。
「小早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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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不想開手機。」
久保田擺在桌上的手機忽然接連震動了好幾下,膝上的野貓也跟著驚跳起來。村田嘆了口氣,說:「來找你吵架的私訊就別回了吧,跟這些人也沒甚麼好說的。」
「如果無論如何都要一死的話,我也想拿著武器倒下。」
「你要倒下就自己倒下,可是餘波會牽連到我啊。」
久保田靜默了一陣子。「你老哥傳訊息給我了。」
啊,是因為這樣嗎?村田想起之前通電話時,話筒那端兄長憤怒的嗓音。「你別太在意,很多話他都只是說說而已。」
「你老哥也別老是把殺了你、殺了你掛在嘴邊啊,都一把年紀了,這不是14歲的小鬼頭才會講的話嗎?」久保田喃喃抱怨著。
「你這樣回他?」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為什麼只要有人犯錯,對他說甚麼暴言都可以成立啊?人權是個只要做錯事情就會失去的東西嗎?」久保田皺著臉。「大家難道都不思考一下這件事的嗎?」
村田低笑。「你不也老是講別人壞話嗎?」
「我可是不分對方有沒有犯錯、一視同仁的,和那些只會追打落水狗的傢伙不一樣啊。」
村田皺起眉頭。雖然對看似百毒不侵的久保田來說,來自相方親屬的責難殺傷力可能更大,但他還是隱約覺得那並不是久保田今天把他找來的真正原因。
「老哥還說了甚麼嗎?」他隨意猜測著。這句話就像是起跑的槍聲,讓久保田忽然彈起身,轉過來面對村田。
「吶、村田,」久保田按住他的肩膀、纏上他的身體。村田被順勢按倒在沙發上,壓在久保田底下。「來做吧。」
村田認出了這個甜膩、如孩子撒嬌的語氣(雖然與臉搭配起來,恐怕只會讓人一陣冷顫),忍不住推了久保田肩膀一把。「喂,你剛剛有喝這麼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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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保田因村田推搡的力道晃了一下,但並沒有退開,而是自顧自地趴跪在他身上,神色像是聽不見村田的問話。「久保田──」
「村田,」久保田雙手捧住他的臉,眼神有一點瘋狂。「和我做吧。」
「你想做的話,不會自己叫女人來啊?!」
對方沒有理會他,逕自開始解他的皮帶。村田手忙腳亂地想要推開他的手:「等一下、你沒喝醉吧?」
在他們跌跌撞撞的十多年歲月中,這件事情曾經發生過幾次,通常都是在他們度過極其失敗的一天、又醉到一定的程度後,意外擦槍走火而展開的。開頭永遠都是久保田忽然解起他的褲子,然後兩人用口頭與肢體推擋纏鬥一番,最終村田還是會屈服,任由這個十多年的工作夥伴、二十多年的友人在他身上磨蹭,把混雜著恐懼、寂寞、憤怒等各樣的情感的精液射在他的小腹上。
在冰冷黑暗的租屋處,在帶著霉味的地方旅館裡,酒精讓生活中一切煩悶與苦痛都變的朦朧。昏暗中,村田連久保田的臉也看不清楚,只有彼此推搡的身體、灼熱的吐息和令腳尖也為之顫慄的高潮是唯一真實的東西。
他和久保田從未談起那些夜晚。到了隔天,他們就回歸平時的生活軌道與相處方式。就像大部分久保田不明所以的行動,村田一直沒有去深究那些面貌模糊的夜晚發生的原因,只當成是久保田在壓力與醉酒下扭曲的發洩,把這段記憶掃進床底。畢竟在這圈子裡,甚麼奇奇怪怪的事情都有。
但此時的久保田抬頭看了他一眼,眼神十分清醒,村田頓時感到錯亂。就好像本來說好應當在夜晚出現的怪物,忽然在陽光下現出了形貌一樣。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別鬧了、久保田──」他想要推開對方,卻被壓制住。久保田摸索著解他的褲頭,拉鍊唰地滑開時,村田的腦筋霎時因慌亂而斷線。相方的手指隔著薄薄的內褲布料輕握他的性器,生理與心理的刺激讓村田倒抽了一口氣。
「吶、村田,」久保田在他耳邊說,令他意外的是,那是毫無餘裕、被追逼到了盡頭的聲音。「拜託了,忍一下就好。」
在他還愣著時,久保田已經扯下他的褲子,他的陰莖就這麼毫無防備地暴露在相方眼前。
「好久不見,最近還好嗎?」久保田輕快打著招呼,說話時的空氣噴在上頭,讓村田不由得顫抖。
「白痴、對著哪裡說…」話語的下半部隨著久保田的嘴含住的前端一起被吞下,溫暖濕潤的感覺令村田不由自主地扭動掙扎,但久保田按住他的髖骨,讓他無法逃離。「久保田──」
久保田像是在舔吮冰淇淋一樣地上下舔弄著,最後發出『啵』一聲鬆開口,說:「忙著呢。」他推開村田的衣服下襬,輕吻他的小腹,兩手繼續圈弄著他的陰莖和卵囊,力道近乎粗暴,村田聽見自己發出小狗般的嗚咽。
「久保田、等一下、」他咬著牙擠出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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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保田彷彿沒聽到般沒有回話,但加快了手下的動作。滾燙的快感銷化著他的理智,村田全副的心思都被久保田的手所支配。他低下頭,啪地對上了久保田的視線。眼前的景象少了黑暗和酒精遮蔽,清晰到近乎無情:久保田戲謔的面具掉落下來,眼睛如同漆黑的玻璃珠,飽含著黏稠的渴望與銳利的痛苦。村田在M-1大賽時看過他這副模樣,像是看見畢生追求但無法入手的東西就在眼前,而現在、在他眼前的──
村田感到心臟被緊緊攫住。
如同帷幕被掀開,一直未曾直面的事實鋪陳在眼前。
他理所當然地接受相方一切逸出常軌的行徑,認定那是出於人設或性格而採取的行動。但若不是那樣的話──
「村田、」久保田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和他手指的動作像是兩個世界。「別想太多。」
和之前一樣,他說。
我來就好。
啊、村田用力閉上眼睛,感覺快感沖刷著他的思緒,但有一種感情像是激流中的巨岩,在奔流的愉悅感中愈發明顯。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啊、村田想。結果我還是學不會教訓。
他握住久保田的上臂,趁著他停下動作時挺身去解他的褲子。
「喂、──」久保田穿著的寬鬆居家褲和內褲輕鬆一拉就被脫下,堅挺的性器就這麼袒露在他倆眼前。村田圈住他的莖身根部,往頂端滑套了一把,久保田像是被刺了一刀一樣地呼吸一緊。
「村田。」久保田咬著牙。村田感受到相方的混亂,覺得挺愉快的。
「嗯?」
「你認真的嗎?」
「不是要做嗎?」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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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沉默一會兒,接著長長嘆出一口氣。
「你真是可怕啊。」
「聽不懂你在說甚麼。」
「就是這樣才可怕。」久保田把手放在村田的肋骨上,把他的連帽衫往上推,然後彎下身啃咬他的乳頭,手則回到他們兩人的男性象徵上開始套弄。村田承受著兩方的刺激,難耐地扭動著身體。
他們起初像兩個高中男生一樣胡亂磨蹭彼此,然後漸漸地找到了甜美的規律。久保田撫弄他倆陰莖和陰囊的手指動作依舊大膽堅定,吻卻總是在他的嘴唇周遭猶豫不前。這是甚麼鬼反差!村田用僅剩的幾個腦細胞吐槽,兩手邊抓住久保田的臉,對準他的唇吻上去。
久保田僵住,手上的動作也停了下來。要不是村田現在想射到快要爆炸,他可能真的會大笑,他貼著久保田的唇說:「手別停哪。」
久保田喃喃念了句像是「果然S」之類的話,繼續套弄著兩人。湧出的前液讓他的手逐漸變得黏糊,久保田趁村田喘息時侵入他的口中,起初有點羞怯,後來便開始放肆地侵略。他跟隨久保田的節奏,漸漸加快了速度。久保田的頭擱在他的肩上,朝他的頸側粗重地喘息,他感覺到他們兩人都快要到達顛峰。然後,
「村田、」久保田在他耳畔低喚:「射吧。」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村田感到脊背竄過一陣電流、直達腦後,接著灼熱黏稠的精液便噴射而出,極致到近乎疼痛的悅樂讓他不禁弓起身體。他聽見有誰在呻吟,才發現那是自己的聲音。久保田緊緊地貼著他,像是想要就這樣與他融為一體。
時間與世界就這樣流逝而去。
等到他再度回神,久保田正沉重地伏在他身上,像是剛跑完百米一般地喘息,村田感覺到他和久保田緊貼著的腹部間濕黏的精液。
空氣中的芳香劑、精液的腥臭、中年男人口中的酒氣和溫暖的體味,這一切都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