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樣的場景,弟弟穿著同樣的衣服在遠方向我招手,我仍然沒有勇氣過去,可是這一次弟弟卻向我跑過來,然後一把將我抱住。
「哥,為什麼我向你招手,你卻不過來?」弟弟淚眼婆娑地問。
「因為我沒有臉過去找你,是我害死了你。」這一刻我終於把隱忍心中的歉疚發洩而出,說出所有的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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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沒有強姦你,你就不會自殺了,我們還能一直當好兄弟,都是我太愛你而失了瘋,對不起!」
「不,錯的人是我。」弟弟抹了抹我臉上的淚。「其實,我對哥哥也有好感,我好希望成為哥哥的愛人,但我知道這是一輩子不可能實現的願望,也不曉得該怎麼向你表達。所以那一晚你對我的身體做愛時,我雖然一開始嚇到,但我心裡馬上就感到無比的高興,因為和哥哥做愛一直是我的夢想。可惜我們是親兄弟,不能談戀愛,而且也會讓爸爸媽媽傷心,我一想到這件事心就好痛,我多希望我們沒有血緣關係,於是我自殺了,希望下輩子能變成陌生人與哥哥談戀愛,沒想到我的行為卻讓哥哥十分自責痛苦,我才應該向你說對不起。」
「所以,那次全家出遊時你對我的回答,是認真的?」我想起弟弟死前最後一次全家出遊,那時我們全家人到一座山丘去野餐,我和弟弟帶著餐點到一棵樹下享用,當時我問弟弟:「弟弟,如果有男生向你告白,你會答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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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要看什麼長相。」
「如果是像哥哥呢?」
「這個嘛……」他歪著頭想了一會,「我會點頭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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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
「當然,因為我最喜歡的人就是哥哥。」
這時媽媽拿了相機走過來,「唉呀!你們兄弟還真恩愛。」媽媽這一席話,讓我們都臉紅起來。「來,看這邊,一起笑一個,說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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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因為我最喜歡的人就是哥哥!」弟弟露出一個大大的微笑,身體開始漸漸透明、消失……
我猛然睜開雙眼,發現自己躺在客廳的沙發上,身上蓋著一條毛毯。摸了一下臉,有著淚水乾涸的痕跡。
「你醒來啦,已經早上了。」男童突然探出頭,拉開客廳的窗簾,刺眼的陽光讓我睜不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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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還在這裡?」我對男童還待在家的事實感到驚訝。
「我不忍心看你光著身子躺在地板上睡著,所以把你拖到客廳的沙發上,幫你蓋上毛毯,以免你著涼。結果我也太累,所以在這裡睡著了。」
「你自己不也穿著內褲露宿街頭?」我笑著調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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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身體不怕冷,這你不用擔心。不過你得要照顧我一段時間。」
「為什麼?」
「誰教你做愛那麼暴力,把我的屁股弄痛了,我有一陣子沒辦法接客了。所以你必須要照顧我直到康復,或著給我一筆醫藥費。」男童摸了摸他的屁股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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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太久沒發洩,興奮過頭了。」我滿懷歉意地說。
「早知道就應該要向你收費,我真是吃了大虧。」男童鼓著嘴發牢騷。
「那我現在去做份豐盛的早餐,作為賠償,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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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差不多。」
我趕緊穿上一套衣服,幸好今天是星期六,可以悠哉放鬆吃早餐。我為男童煎了一份鬆餅,淋上糖漿,並倒了一杯牛奶給他,自己則是一般的土司和咖啡。
「今天早上我想了想,有家的感覺其實也不錯。」男童邊吃著鬆餅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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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你想要找個家?」
「也許吧,我最近厭倦四處流浪的生活。」男童喝了一口牛奶。
「如果你想找個家,你可以在這裡住下來,我願意照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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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你可不能反悔喔!」
「我保證。」我向男童露出微笑,男童也笑了笑回我,那笑容是記憶中弟弟的笑。
「歡迎你回來,弟弟。」我在心底輕聲呼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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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