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瑤]將軍與我解戰袍(全)

2019年06月19日12:5430912
  • 简介
  •  *古風架空,與橘子私下腦個沒完沒了的產物。
    *性轉瑤注意!雷者慎慎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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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瑤] 將軍與我解戰袍

---以下正文---

01(司藍) 尚書大人你有胸?

鎮北大將軍聶明玦回京述職,在朝堂上與吏部尚書金光瑤為了西北調度兵馬的事狠狠吵了一架。若非顧及皇帝在場,沒人懷疑他們會繼續問候彼此祖上一直到皇帝老兒退朝都不罷休。

但他們一向如此,上朝吵架、下朝上床打架。

武官與文官八字不合天生犯沖,但於政治權謀此道上,卻是皇帝所樂見,故而將軍與尚書表面上愈是彼此看不順眼,他們的官位就愈安全。

下朝則不一定。

這日,將軍與尚書朝堂上再度吵了一回架,聶明玦臉色鐵青,金光瑤眼神譏諷,兩人黑著臉一路碎碎念直到進了尚書府臥房,房門一關,公事就不談,只論……什麼都不論了,沒什麼話急著在這種時候說。

秘而不宣的關係持續了好一陣,或許是因為彼此都對連露水姻緣都稱不上的短暫來往有些莫名依戀,聶明玦甚至覺得,在朝堂上被金光瑤變著花樣諷刺他又蠢又笨老是只想著花錢開戰的啞火,下了朝往床上使勁折騰清秀的尚書大人也十分解氣。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金光瑤也差不多。他是權貴公子與青樓女子的私生子,長到十歲才被本家認回來,看盡男女之間的逢場做戲,對女子全無興緻。跟鎮北將軍聶明玦第一次酒後亂性是真意外,後來幾次則是故意。

再後來也不必故意了,將軍與尚書朝堂吵完,進尚書府書房繼續「商議」,然後就順理成章留宿,尚書府的管家對尚書房裡的動靜早已見怪不怪。

 

隔日清晨,先醒來的是聶明玦——熟悉的烏木雕欄素錦羅漢床搭刺繡金星雪浪牡丹蠶絲被,熟悉的尚書府臥房,唯一有問題的是,他身畔那總是捲著被子把自己包成一團的人,看著似乎有些不對勁。

「阿瑤,醒醒。」聶明玦推了推那團人形布包,覺得肩膀摸起來的觸感沒有平時的瘦削,武將本能頓時令他狐疑地掀開絲被,只一看,如遭雷擊。

素緞床單上踡縮著一名黑髮迆邐的沉睡美人,眉目如畫,櫻唇翹鼻,藕臂細緻,肌膚柔嫩,而且……有胸。

彷彿早市裡王伯饅頭店剛從蒸籠出來的蓬鬆包子那樣雪白又豐盈的,大胸。

眉間一點如血硃砂,那神態身姿,確確實實是位女子。

聶明玦面色嚴峻回想昨夜始末,他可是滴酒未沾,確定跟自己在床上廝混的人分明是那個說話尖酸刻薄的笑面吏部尚書,卻不知何時被換成了一名纖弱女子,而那女子頸側與肩頭,甚至還有幾枚零散的殷紅吻痕。

被暗算了嗎?聶明玦瞇起眼睛,以為這是金光瑤的另一場算計,立刻披衣下床,準備要找那人質問個明白。

此時,榻上那名女子動了動,發出輕微的呻吟,似是要醒。

 

早春清晨仍是寒冷,金光瑤縮了縮肩膀,閉著眼睛摸索著失蹤的被縟,後知後覺地發現身旁空了一塊位置,睜眼一看,見到聶明玦披著外袍站在床邊板著臉瞪他,莫名奇妙地以手肘撐起身,無辜地望著他。

聶明玦厲聲道:「妳是何人?為何在此?」

直到此刻,金光瑤才覺得頭腦發暈,渾身上下似乎都不對勁,胸口特別重,手腳也軟著,他不耐煩地開口道:「大清早你說什麼胡話?這裡可是我尚書府……」說到此處,金光瑤眼角餘光瞥見自己胸口,登時失去了伶牙俐齒的能力。

高聳的,綿軟的,女人才有的,胸。

他累得睡著之前未著寸縷,如今正好一覽無遺。

纖細的腰身,光滑柔嫩的雙腿,細白的藕臂……還有那刺目的豐乳。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顯然不必再往下瞧了。

「怎麼回事?」金光瑤瞪大了那對黑白分明的漂亮眼睛,氣急敗壞地起身下床,扯住男人的衣領便質問:「聶明玦!你對我做了什麼?就算公報私仇,我也未曾……」

聶明玦揉著眉心,不敢置信卻又肯定道:「阿瑤……。」

金光瑤登即以為這是聶明玦一次下流手段,怒得失去理智,每個字都彷彿從齒縫裡忿恨擠出:「聶、明、玦、我、操、你、媽——」

 

聶明玦以手掌覆住女子的唇,理由無他,若是讓她大喊大叫引來管家,當下情形,這女子怕是跳進海裡也無從洗清惡名。

「冷靜點,你可知這是怎麼回事?」聶明玦質問。

女子嗚嗚兩聲,柳葉般的眉毛上揚,雙手用力拍打男人的手腕,逼他將手放開,才沒好氣地道:「我怎麼會知道?昨夜喝的酒是不是有問題?」

聶明玦眉頭皺出深深紋路:「那酒可是你尚書府的。」

金光瑤焦慮地往前走了兩步,忍不住將手指按在唇邊輕咬,仔細尋思:「那女兒紅是地窖裡的庫存,上個月向京城熟識的老酒坊一次購進的貨,應當不至於……」

他轉過頭正要說什麼,見到聶明玦尷尬閃躲的眼神,狐疑道:「你有線索?」

「不,沒有。」聶明玦見他靠近,竟摀住鼻子,指著他昨夜脫下的寢衣,欲蓋彌彰道:「你先穿衣服。」

「……聶明玦,你現在還有心思想這個?」金光瑤都被氣笑了。一夜醒來突然發現自己成了女兒身,但習慣改不過來,這才發現「她」當著聶明玦的面,毫不避諱地、身體赤條條在房裡走動,男未婚女未嫁,實在非禮勿視。

麻煩死了,金光瑤心想。

如此這般,朝堂是不能再上了,得請病假。

 

 

可是鎮北將軍不知發什麼瘋,堅持不趁人注意之前離開金光瑤的臥室。結果是,小廝準備好梳洗用度,見聶明玦打開尚書大人房門,親自接過一應物事,還對小廝吩咐道:「去準備一卷紗布來。」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小廝戰戰兢兢地看了一眼聶明玦的嚴厲臉色,小聲問:「將軍,請問我家大人……」

「讓管家去告假,說你家尚書扭傷了腿,不能下床。」聶明玦道。

金光瑤的小廝也是個伶俐少年,登即會意過來,乖巧問道:「是否需跑一趟藥房,給我家大人抓副解熱退燒的藥?房內常備的脂膏是否不足?」

聶明玦臉色一黑,不想問小廝平日他家尚書大人胡天胡地到了什麼地步,只不耐煩重複:「沒有的事!就要紗布。」

房門未關緊,此時一聲鶯啼般的笑聲頑皮地溜出門縫,分明是女子嬌俏嗓音,小廝原本佯裝若無其事的眼睛瞬間瞪大,臉頰燒紅。

一反常態破曉未起的尚書大人、夜宿的鎮北將軍、寢房的女子音聲……莫非尚書與將軍玩起傳說中的一女侍二……那什麼。

「是的!將軍!這就準備!」小廝連忙跑了,只是那背影怎麼看怎麼讓人想起落荒而逃四字。

聶明玦:「……」他想掐死金光瑤。

 

小廝很快捧了一疊質地細膩的雪白紗巾過來。

金光瑤嘴裡叼著紗巾繞著豐胸纏裹,聶明玦坐在桌案邊喝涼茶,這大冬日的,也不嫌早起喝涼水胃寒。

金光瑤纏好裹胸,轉身背對他,似笑非笑道:「聶將軍,幫個手吧。」

聶明玦幾乎是一聽到金光瑤的女子聲線便騰地站起,避著目光問道:「什麼?」

「幫我綁紗巾,後背我搆不到。」金光瑤漫不經心道。

聶明玦手忙腳亂地給他綁紗巾,又聽這不玩死他不罷休的伶俐美人道:「一會兒勞煩將軍走一趟京城城西的『曉月之神』裁衣坊,訂製幾套女裝來,就說我要的。」

金光瑤回頭瞥了他一眼,沒放過他通紅的頸脖,心裡暗自好笑,取過自己的白色織錦外袍披上,補充道:「記好了,肚兜、裡褲都要最軟的真絲料子,我喜歡鵝黃色和白色絲綢和織錦面料,討厭黑色、酒紅和深灰色。」

「……」校服顏色正好是黑色、酒紅和深灰色的鎮北軍統領聶明玦瞪了他一眼,不爽道:「你不能自己上門買嗎?製衣得要量身,尺碼怎麼報?」

金光瑤披衣起身,微微勾起豐潤紅唇,秀眉揚起錯愕又失望的弧度:「將軍睡我這麼多次,竟不知我身材幾何?」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聶明玦惱怒道:「我沒睡過你這女人!」

金光瑤大大方方抬手叉腰,故意挺起胸:「那你摸摸?」

「金光瑤!」聶明玦咬牙,竟是退後一步,「你懂不懂男女授受不親!要不要名節?!」

他金光瑤頂天立地男子漢要什麼鬼名節?二十五歲還是處男應該不光榮吧?

「哈哈哈……」金光瑤捧腹大笑,似乎是難得見聶明玦這副窘迫樣子,實在樂得緊,直到笑夠了,才將外衣穿好,隨手拍了拍男人硬實的胸膛,收斂玩笑神色道:「不玩你了——我是真的不能自己出門。」

聶明玦與他相識許久,見他收斂神色,便知曉接下來要談正經事。

金光瑤略為思忖,才道:「不管我是遭誰所害變成女子之身,若非政敵,也絶對是惡意之人。在狀況未明之前,我不便貿然外出,以免著道。」

聶明玦眉頭都快擠出深深的豎紋:「你認為是巫蠱?還是法術?」

女子搖搖頭:「無從得知。但我知京城東北九十里有一座山,山裡傳有仙境名為雲深不知,內有修仙之人,據說經常為民除害。將軍不妨遣人打聽打聽,若能找到解決的法子,自是甚好。」

聶明玦與他商議定,烈火似地捲出門去。

 

 

02(橘子)

 

聶明玦前腳出門,後腳金光瑤就臉色沉了下來,他剛才調笑戲弄聶明玦倒是爽快,樂得看鎮北大將軍吃癟,實則自己也已經慌得不行,只覺得胸口沉沉像是墜著兩塊鐵,要把他整個人墜到塵埃當中去。

他上了床,將層層帳子放下,點了熏香,散了屋子裡面和聶明玦胡天胡地留下的濃重麝香味,連話也不說,只是扔了個瓶子在地上,等著侍候的小童來了,遞了條子讓他找管家來。

嗯,尚書大人,不止傷了腿,還傷了嗓子。

紙條遞出去,讓管家去找薛洋來,薛洋一貫替他處理些見不得人的事情,兩個人不止利益相關,更是有幾分臭味相投的情分,這次就算拼著被薛洋笑到死,這件事金光瑤也不能再讓第三個人知道。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聶明玦麼,他信聶明玦的人品絶不會將此事抖摟出去,但還是覺得這樣性命攸關的大事托到聶明玦手中始終不穩妥,他和聶明玦是朝中勁敵,從大局考慮,聶明玦不會害他性命,不會讓他成為笑柄,但也有別的辦法讓他永遠回不了朝堂,做不得對手。

只要他永遠都是女人。

金光瑤試著開口,嗓音清甜悅耳,但無論如何壓低嗓子,都不是能將人騙過的男聲,若是不能及時恢復,他現在最要緊的事情就是先能將說話聲音變成男聲,否則只靠紙條傳遞消息,容易留下證據。

金光瑤看著自己赤裸光潔手臂,白嫩柔滑,他攬了銅鏡來看,模樣還是和他像足了九分,一張小臉下頜尖尖,卷睫明眸,唇若盛開的桃花瓣,眉心一點硃砂灼灼,成了女子,輪廓柔和了幾分,天然一副語笑嫣嫣的面龐,倒是格外好看,金光瑤本就生得漂亮,只是他身份心思手段在此,恐怕除了聶明玦也沒有人能再對他膽敢生出點別的心思來。

女人也未必就不能成事,這世界上只要心夠狠,夠捨得下身段面子,對別人狠毒,對自己更狠毒,不把自己當個嬌貴玩意兒來看,事情大概就能成了七分。他就是女人堆里長大的,比誰都清楚這些脂粉堆裡不見光的爭鬥未必就比真刀實槍的見血來得輕鬆,站在頂尖上的女人,誰腳下沒踩著幾具別人的屍骨。

他原來在青樓裡幫花魁熬藥,漂亮的女人把藥灌下去,疼得慘叫聲幾乎連樓裡的靡靡之音都蓋不住,可沒過三日,面上連粉都不用敷就雪白一片的時候,點上胭脂,唇染得血紅,就能靠在男人懷裡喂酒。他也幫那些姑娘調脂粉,最流行的脂膏,要將鮭的四肢生生折斷,用流出的液體熬製,那麼骯髒血腥的東西,仙女一樣的姑娘小姐面用在面上,她們雙手乾淨,一雙玉手只撫琴弄弦,因為有別人會來代替她們做醜惡的事情。

他的母親年老色衰又骨子清高,便下場悽慘,而那些嫁入富貴人家做妾的,也未必有好下場。

他從未看不起女人,只不過是他從小所見讓他骨子裡害怕,每個人要得到一些東西總是要等價交換的,若是成了女子,他要走到如今地位,可能需要付出的那些代價,他付不出去,他不能重蹈他母親的覆轍。他能把自己的自尊壓在塵埃裡,但不能允許用身體去交換需要的東西。

世間險阻,女子比男人要面對得多千萬倍,精緻美麗的東西總是會遭逢更多的苦難。

金光瑤沉沉吐出一口氣,他就是在害怕。鏡中這張嬌美的臉,可能會讓他辛辛苦苦求來的東西瞬間崩塌。

正想著聶明玦已經折返,他和金光瑤的關係府裡的人只當做不知,可也沒人敢攔,聶明玦一路走到內室,將門掩上,說:「給,你要的衣服。」

金光瑤揚起一個笑臉,接過了衣服放在膝蓋上細細翻看,挑了兩件合心意的,也不避著聶明玦就要換上,倒是聶明玦看著袒露在他面前那段雪白纖細腰身,耳根發紅,自己轉過頭去。

「你倒是害羞上了。」金光瑤笑出聲來,女子聲音嬌俏,說:「鎮北大將軍像是個沒開過葷的。」

「我在誰身上開得葷,他自己不清楚麼?」

金光瑤不說話,聶明玦只聽見身後衣料簌簌的聲音,隔了一陣子金光瑤繞到聶明玦面前說,「好了。」

他變成女子,身量更為嬌小,只到聶明玦胸口,穿一身鵝黃色牡丹提花織錦齊胸襦裙,更顯得臉嫩。金光瑤將散落的青絲鬆鬆挽成一個女子髮髻,仰起臉對著聶明玦微微一笑,說「勞煩聶將軍帶我出去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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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司藍)

 

為不引人注目,二人從尚書府側門離開,家僕早已從馬廄裡牽來一匹通體漆黑的大宛良駒等在一旁,配上聶明玦精實體魄與腰間懸掛的獸紋長刀,端得是一派豪邁大俠模樣,超群拔俗。

金光瑤一瞬看得目不轉睛,直到聶明玦對他挑起眉,他才裝作被陽光刺了眼似地低下頭。

「沒什麼好害羞的。」聶明玦笑了一聲,彎身摟住女子纖細的腰肢,輕而易舉地將她抱至馬背上側坐,不以為意道:「北方女人可比妳潑辣許多,見到我都直接吹口哨的。」

「胡說什麼……」金光瑤白了他一眼,拉起玉白斗篷的兜帽蓋住自己頭頂——防曬兼隱藏身份。

聶明玦一拉繮繩,熟練地駕馬出城,往東北行去。

 

聶明玦的坐騎都是沙場征戰的汗血寶馬,日行數百里,但金光瑤一朝變為女子之事可大可小,故而他並未急於趕路,打算一面往那有仙人居住的雲深山去,一面打聽是否真有仙人可求助。出了京城以北過十里地後,便是連綿的旱地荒原,又逢苦夏,一滴雨都沒有,烈日曬在皮膚上燙得可以煎蛋。兩人策馬前行不到兩個時辰,全身都蒙在斗篷裡的金光瑤便一身大汗,無奈指指官道邊的小客棧,對聶明玦道:「將軍大人,停一停吧,要成人幹了。」

聶明玦雖然只穿著輕便的深色武袍,但外袍底下也是有軟甲護身,眼看日頭上中天,懷裡嬌俏的人兒一副快熱暈過去的模樣,他心裡一軟,拉扯繮繩停下。

「停下來換身衣服也好。」聶明玦將金光瑤抱下馬,遞給他另一個包袱,「你全身是汗,午後若吹風,容易著涼。」

金光瑤狐疑地看他一眼,心道:整個人都埋在斗篷裡頭,你如何知道我流了許多汗?

這邊金光瑤不理解,那邊聶明玦的確也在馬上坐不住了。倒不是金光瑤一朝變成女子讓他有多少非分之想,而是……體香。

朝堂立場且不說,私下裡,他們是彼此熟悉身體的,熟悉到……聶明玦輕易能在許多氣味裡分辨出屬於那人的清淺氣息。金光瑤的氣味有琥珀的寧靜和白牡丹的魅惑,平時若是不靠近他,那這股氣息便是若有似無地薰在他穿過的衣物上,在關上尚書府的臥房時才會忽然濃烈起來。

習慣正是一種不知不覺將人蠶食鯨吞的可怕手段,聶明玦不覺養成了接觸到那抹牡丹與琥珀交錯的氣味時,腦中便浮現那人白皙細嫩的肌膚,以及被逼迫到極致時從輕咬著的唇畔洩出的喘息。情動時,那人會忍不住伸手去扯紗帳,將那昂貴的織物在手心絞成一團,好似能透過這樣的發洩抑制自己甜膩的渴望似的。

眉間那點豔紅硃砂隨時像春藥般將他原地點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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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喂?聶明玦?」

叫喚幾聲都沒反應,金光瑤將手掌放在聶明玦眼睛前方虛揮數次,後者才回過神來,心神不寧道:「什麼?」

「喝茶嗎?」金光瑤指指牆上的木牌菜單,桌邊夥計早已等著他們了。

「喔。牛肉麵來三碗,饅頭十個,燒雞兩隻,炒菜四份,再來一海碗例湯。」聶明玦隨口道,完全按照平時帶著親兵一起吃飯的習慣點菜。

夥計詫異地看他一眼,終究是因為他裝扮和長相看起來都不好惹,答應一聲便往廚房跑了。

「……」金光瑤自己給自己斟上第三杯涼茶,拈起一枚瓜子,也不嗑,閒道:「將軍你這是要過年囤糧嗎?」

 

縱然金光瑤幫他分擔了兩隻雞腿半碗麵,最後午飯一路填到喉嚨口的大將軍聶明玦仍只得帶上十個饅頭、一隻半燒雞和兩包炒菜上路。

「照這個速度,我們日落前就能到雲深山了,一併權當給仙人的祭品吧。那兩罈天子笑帶上沒有?聽說要請動仙人出面得上貢這種酒。」金光瑤聳肩道。

聶明玦瞥了一眼變成駝獸的戰馬,無奈對馬兒道:「再二十里地就到了,兄弟,忍忍。」

黑馬一聲長嘶,拔足前奔,但速度實在比之晌午略慢。

 

總之,日頭西斜時,兩人終於抵達了雲霧繚繞的雲深不知山。

但金光瑤卻滿頭冷汗,雙手摀著腹部,臉色蒼白,幾乎無法繼續坐在馬背上。

聶明玦察覺不對勁,以為金光瑤中暑,帶他下了馬,到一旁的大樹下,欲藉樹蔭使他舒服些。

「阿瑤,你還好嗎?」聶明玦讓他靠在自己胸口,關切道。

「不太好……嘖,真是自作孽。」金光瑤勉強提起精神回想片刻,苦笑道:「禍從口入。」

聶明玦皺眉:「午飯有毒?」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金光瑤沒精打采:「中午太熱,我一時不察,多灌了幾杯涼水……可女子之身多有不便,容易腹寒,唉。」

這名征戰四方威風凜凜的大將軍還真不會處理這種情況,只得問道:「有什麼辦法幫你?」

女子搖搖頭,一手搭在他肩膀上欲起身,無所謂道:「喝點熱水應該會好些,但這荒山野嶺,也沒有燒水器具什麼的。還是算了,我們繼續上山。」

反正一切毛病都來自於有個混帳把他陰成了女子身,這個根本問題能解決,就什麼都解決了,管他喝涼水肚子疼去死。金光瑤是這麼想的。

 

「咦?此山凡人勿入,你們沒看入山警告木牌嗎?」

一道清亮的男子嗓音像是直接炸響在他們腦海中那樣長驅直入,雖然那嗓音聽來隨性,卻讓人隱隱然覺得有股強大的威脅感。

「什麼人?」聶明玦警覺站起,下意識抽刀擋在金光瑤身前。

「雲深不知處不許擅動刀兵。」另一道聲音驀然道。嗓音低磁穩重,卻令人平白感覺寒冷至極。

聶明玦只覺得有一股無形氣勁擊中自己握刀的手腕,隨即長刀脫手,打著旋往後飛出,重重插在草地上,人也跟著氣力一空,單膝墜地,不但站不起來,連頭都無法抬。

「哼哼,違反規矩,可是要受罰的。」那把清亮隨性的嗓音故意說:「剁手還是砍頭呢?」

金光瑤仰起臉,見到不遠處一棵茂密榕樹樹梢,坐著一名纖細的玄衣男子,手中一根黑笛,笛穗如鮮血般刺目,彷彿整個人都籠罩在一股非正非邪的妖異中。

「唉,一切都是誤會!」金光瑤做出一副慶幸的表情,拍了拍胸口,對樹上那人道:「我們未見入山木牌,乃遭有心人設計。」

「喔?」那玄衣男子一偏頭,好奇道:「哪來的膽大包天有心人?」

「自然是仙人的仇敵。我們帶來了天子笑,欲請仙人相助,不料……」金光瑤說完,感覺到籠罩他二人的淡淡殺氣淡去,知道生機已現,便露出笑容。

 

如果說聶明玦沒了一切權力地位,剩下來的本質大概就是沒由來的正直威武。

那麼,金光瑤失去了全部他賴以武裝自己的權勢地位,會剩下什麼?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聶明玦平時不會思考這種假設性問題,直到他身邊軟軟倚著的女子扶著他的手臂強自起身,越過他迎向不明凶險時,他見到的便是那抹絶決的嬌小背影。

金光瑤的本質是不屈服。

他是曾讓人踩在泥裡碾壓輕慢過的,然後他死也要爬起來,把自己弄乾淨了,再次登上高台,若無其事地露出輕描淡寫的笑。

就好像那些苦從來是吞肚子裡的,他也不屑與人說。

04 (橘子)

“不料什麼?”

“不料但讓我們誤打誤撞,碰到了機緣,得見仙人一面。”

金光瑤笑吟吟地說,那是他一貫的笑容,溫柔妥貼,讓人心生好感,那笑容掛在女子面龐上,更多了幾分溫婉柔和,使人相信這樣的弱女子,斷不可能害人。

“你不對勁。”那樹上的仙人微微皺了一下眉頭,隨即輕巧從樹上躍下,轉眼便來到金光瑤面前,聶明玦起身想擋,卻被金光瑤輕輕巧巧一手摁在肩頭,示意他不要動。

聶明玦身上那股壓迫的勁道卸去,他起身和玄衣男子對望,金光瑤半擋在他前面,是全然的庇護姿態。這樣的狀態出現在一個女子身上很奇怪,但若是金光瑤便不覺得違和。

玄衣男子笑彎了眼睛,對著金光瑤拱拱手道,“這位公子。”

“您名不虛傳。”金光瑤也抬手,行得是男子禮,他倒也坦蕩,說:“我遭奸人暗害,變成了女子模樣,求仙人相助。”

“你女子模樣倒是好看得很。”這話說完,金光瑤便看見那站在玄衣男子身後的另一位白衣仙人,暗暗皺了眉頭。

他心念一轉,已立刻敲定主意,手往後伸已將聶明玦的手牢牢握住,柔膩手指滑到聶明玦手掌上,在聶明玦手心輕撓了幾下,示意聶明玦不要輕舉妄動。他微微嘆了口氣,面上已是一片哀愁,說“我們沒有法子才會鋌而走險上山來尋仙人的,我大哥著急得厲害,剛才多有得罪,請您包涵。”

他嘴上說得是大哥,姿態卻十足的擺得曖昧纏綿,嬌小女子擋在高大男人身前,秀眉微蹙,籠了一層薄愁,像極了一對情關難過的愛侶。

“唔,你們…”那玄衣男子打量了他們交握在一起的手一眼,“還真是倒霉。”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那仙人可有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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