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北】摸摸摸鱼

2019年05月05日11:453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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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洛寻到玄戈踪迹时,已是他二人分道而行的第五日。

这五日奔逃,北洛一路经了数场围杀,在与玄戈原定的汇合之地外早不知绕了几遭,总算是将缀在身后的尾巴都清理了才敢行进。分头行动本就有诱敌之意,尽管他二人仗着艺高,却也抵受不住这一轮轮没完没了的袭击。北洛在这五日里有三日未敢合眼,心下惦念玄戈,知道对方身边的敌手比自己只多不少,片刻不敢耽误,趁天没亮进了小镇循着记号去寻。

他早先被内家好手打伤,一身内力只能勉强提起半口来,最后两日纯靠着奇绝剑术拼斗,为着不露行迹,硬是没留活口。北洛其人看着桀骜,内里确是仁厚,若非这次追杀随时危及性命,断不会轻易夺人生机。这一路上追剿之人源源不绝,想要彻底甩脱也只好一一生死两断,着实是他此生杀业最重的时刻。只是顾不上这许多,晚一分便不知玄戈那边有什么变数,足下不停,一点浅薄内息全都用在赶路上。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北洛心中着急,又因着内伤,脚步远不如平日轻灵,闯进做了独门记号的草屋时也不曾放轻了声响,与屋中神经紧绷之人撞了个正着。电光石火之间,两人反射一般同时递出剑来,然后才来得及分辨对方相貌。只见屋中人虽坐着没起身,仅抬起一臂,却能架住北洛来势,正是分别几日未见的玄戈。北洛连忙撤剑,瞧着玄戈侧影与往日不同,抢到他身边细细查看。

玄戈看清来人,显是大大松了口气,径自收剑,只是一双明眸凝在弟弟身上,不发一语。北洛看他将长发高束,又穿着玄色短打,与平日打扮全然不同,心中剧震,知晓哥哥竟是扮成自己模样刻意诱敌,这五日里怕又是另一番血战。玄戈听出北洛脚步沉重,牵过他脉门,神色凝重,待要开口,被北洛一把抱住,扑了个满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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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洛还是头次出城来闯荡,鲜衣怒马的小少年偷跑出家,想要闯出些名堂,只不过数月就给这浊浊尘世浇灌了个通透。玄戈见弟弟久久未归,放心不下也跟着出来找寻,适逢那还没什么经验的少年人误露了天鹿城少城主的身份,遭老对头碑渊海紧追不舍。 这还不算,更有传言说天鹿城至宝辟邪骨被这小少爷带在身上,引得许多旁门左道来追堵。只不过天鹿城威名虽广,行事却一向低调,这帮乌合之众未必能说清那辟邪骨究竟是个什么神物,想来只是想捉了这小城主来扬名立万。无论是何目的,都逼迫得两人没什么安生日子,数月未见,好容易简短碰了一面,北洛就被玄戈一股脑塞了盘缠伤药,便即分头而行,各自与敌首拼斗。

这法子是玄戈提的,说是擒贼擒王,不杀了掌事之人,只怕身后尾巴像蝗虫一样没完没了。北洛慌乱之中不及多思,只应了哥哥的话。祸事终是因为自己阅历太浅而起,想起早先在家中对哥哥闹得那些个小脾气,当真是十分幼稚。他合身扑在玄戈怀里,才突然觉得提在心口的一线警惕终于松了,满怀愧疚后怕,颤抖着抱紧哥哥。

玄戈给他这一抱,身上创伤挤挤挨挨难受得紧,却决计舍不得推开弟弟,只腾出右手来轻抚着北洛脊背,想令他安心。北洛一抱之下才发觉玄戈身上衣物几乎湿透,忙抬眼来看。天色未晓,屋中没燃灯,玄戈惨白一个面容却能看得真切,比之北洛稍长的刘海被汗水溻透,湿漉漉贴在颊侧,呼出来的吐息也全是滚烫的,身上似乎正发着高热。北洛心里难过,又紧接着泛出酸楚,他哥哥什么时候有这么狼狈的模样了,全是为着自己。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玄戈知道瞒北洛不住,握了他手轻轻说:“我没事。”

他这一开口,声音嘶哑难听,便如个破风箱拉扯,往日的低沉温润听不出半分影子,却还不如沉默不言了,自己心底先暗叫不好。果然北洛眼圈几乎泛出红来,拉住玄戈冰凉手腕,细细探查脉象。玄戈带来的伤药大半交给了弟弟,恶斗更比他多,身上创伤来不及包扎敷药,发起炎症来。他本精神紧绷,顾不得自己发热,还于此状态与人斗了一整日,只是喉咙红肿胀痛,已有失声迹象,不自觉与北洛说话间便暴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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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洛切他脉象,再看玄戈有些摇晃的身体,心中尽是难过后悔,翻出稳固元气的药来喂给哥哥。他知道此处不是个疗伤的好所在,玄戈既伤重,他便要负起两人之责,当下撑起玄戈身体,要趁天光未亮先躲进附近山间去。北洛捡起两人佩剑,低头多看了一眼,才见那象征城主身份的天鹿不见了剑鞘,暗金剑身被深色布条缠裹,只道是恶斗之中剑鞘遗失,心中负罪感更甚,提气将玄戈身体撑住便要疾行。

他人在玄戈左首,要去挽他臂膀,却被玄戈侧身避开。北洛不解回头,见他左臂始终软垂在身侧,不知是什么伤,也不敢再碰,只得将天鹿递还,先逃出镇去容后再议。

二人一路进了山,再没遇见人来拦,想来攻势最猛几日已经过去,下一轮起码要缓上数天。只是行到半途玄戈终于被高热拖累再走不动,被北洛负着寻了个浅浅山洞养伤。他见到北洛平安,心力一懈,病痛趁隙卷土重来,烧得他短暂昏迷了半日。这是他自艺成以来栽得最大一个跟头,又牵挂弟弟安危,睡得也不甚舒适,梦里似乎还在与人拼斗,偶尔呢喃出几个音节,细听之下全是北洛名字,教本人在侧看着万分不是滋味。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昏迷中玄戈如身置烈火,伤处痛痒,四肢凝不起一丝气力;又觉得被人抱在怀里,有清凉物事在他前胸后心揉按。要害在人手下,他挣扎着要醒,又被那人在额上吻了吻,这才沉沉睡去。却是北洛见他高烧不退,冒险回镇买了白酒伤药,给他按摩降温。他本也是极困,只是脱了玄戈衣服才见大大小小伤口甚多,愧疚担忧均有之,心又悬了起来,在他清醒前不敢多睡,实在撑不住了才伏在旁边休息片刻。

玄戈身上最重一处外伤是在给人砍在后腰,来势凶猛,若是结实受了几能将人拦腰斩断,炎症也是自此处起。幸而他将天鹿的剑鞘缚在背后,又藏于衣内,刀势被那不知道什么质地的剑鞘担去不少,才给玄戈多留下半条命来。那剑鞘当真不是凡物,给劈上一刀都没落下痕迹,只因玄戈要扮作北洛模样,鞘上白金之色未免太过打眼,这才藏在了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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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二人先前匆匆见了一面,玄戈却明眼辨出北洛佩剑已不是家中带出来那一柄,此剑形制古雅,通体沉靛,未见出鞘便知是为上品,显然弟弟在这数月里另有一番奇特际遇,只是时间紧促无暇叙旧,委屈天鹿暂隐锋芒。北洛何等通透,细细一想便懂了玄戈心思,知道哥哥思虑周全,总算是没弄丢了剑鞘,连追杀之祸都担了大半过去,半日里时而气恼自己毛躁,时而忧心难言,只盼着玄戈能安稳渡过这关。

待到玄戈发出汗来,悠悠醒转,已是当日黄昏。

他虽在病中,却时刻不敢忘记周身危难,热度稍退便清醒过来。到底少年人身体底子强健,这一觉歇完,除却眼睛酸涩、喉中仍肿胀,四肢虚软之感已去了大半。他身畔留得一个暖烘烘的火堆,不见北洛人影,但摸到他那柄古剑还在洞中,便知并无危险,人也没走远。玄戈不便出声呼喊,只坐起身来暗自调息,抓紧时间休整内伤。他左臂仍是不得劲,内息淤滞,稍一运气便觉经络刺痛,暂时也无法可解。可毕竟手臂要紧,心中不由有些惶然,也不知能不能医得好了,只是面上一派沉静,还是少年便喜怒不形于色,早有宗师之风。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玄戈这几日恶战却比北洛惊险得多。若只是斗些喽啰他还不放在眼里,料想碑渊海必有长老级别的人物藏身在侧,便只身去闯了当地一个分舵。他自恃武艺甚高,可到底年轻气盛,直闯上门去还是莽撞了。在那分舵中有十长老其三,那三名好手围斗他一人,又有许多下属从旁掠阵,乌乌泱泱虻蛭也似,虽然终是胜了,自己也没讨得好处。更何况那三人其一将他当作北洛,无意间说出曾重伤他弟弟的事来,扰得他心神一乱,雪上加霜。

北洛正在洞前溪边捉鱼捕鸟,先前回镇生怕玄戈孤身遭袭,并没来得及买吃食。这里条件简陋便罢,总要填了肚子才有力气赶路。好在天将落雨,山间流雾,鱼蛙等物都上得水面,好捉得很。他于剑术一道颇有天分,又是少年心性,当下树枝为剑,一面截刺,一面演化些奇巧招式,自己玩得倒高兴。半晌北洛攥着一把枝桠,串着许多收拾干净的鱼鸟,进洞去瞧玄戈。他下水时赤着脚,裤腿挽得也高,一双白净小腿坦荡露在外面,脚趾被溪水激得通红,与地上幼圆卵石相映成趣,玄戈瞧来心生喜爱,与北洛照面时便是含着浅浅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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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洛见他醒转,身上似乎大好了,啊地一声,奔进洞去放下东西抓过哥哥脉门。玄戈随意给他抓着,想宽慰几句,却是一声都发不出,只好温温望着,眼底心间尽是柔软。二人互相探过彼此脉息,均知对方尚有内伤,只是玄戈高热已然褪去,最危急一个难关淌过,先将其他抛至脑后。这会儿两人才有些久别重逢的实感,细细腻在一块儿烤了食物来吃。

玄戈喉咙生疼,为了养精蓄锐强逼自己咽下肉食,难受太过便会微微皱眉。北洛瞧得出来,想法子说些话来让他开心,于是将过去几个月经历、并那古剑太岁来历一道给玄戈絮絮说了。玄戈时而颌首微笑,时而牵过北洛手掌以指代笔答上几句,两人依偎在一处烤火叙话,倒比北洛负气离家出走前甜蜜得多。

天色渐暗,果然下起雨来。仲夏过后,常有雷电交加,不一时便听到远处闷雷滚滚作响。洞中尚且干燥,两人也不甚在意,只是话头终究转到这几日围杀上来。这其中关窍又是玄戈知道得清楚些,一笔一画写来,想到后日未知的追杀,两人内心俱又沉下去。待写到独身力战三名长老处,北洛掌心再端不平,颤抖着将玄戈写字的手指握住了,又侧身轻轻拢起他左臂,担忧后怕全写在脸上。玄戈本欲将此事一笔带过,北洛几番坚持追问,这才告诉他两处重伤由来。北洛知道他刻意轻描淡写,实际比这凶险更逾百倍,想到当初自己离家出走的缘由实在不值一提,还累得哥哥千里来寻,又一同在这无名山中苟延残喘,是再后悔没有了。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玄戈早先还有些忧心自己左手,这会儿被弟弟护着,倒觉得不足为虑了,靠近了北洛,宽慰一般地,在他唇上轻轻吻一吻。

这亲吻不含什么情欲意味,是火光下北洛一张担忧的脸可怜可爱,玄戈情不自禁与他亲近,略一抿他柔软下唇,便即分开。北洛自己却像被触动了什么开关,闭紧眼睛,壮起胆来迎着哥哥亲回去,像个小兽护食似的,手上把他搂得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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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吻再分开,北洛脸上如有霞烧,眼里慌乱和莫名的冲动俱有,却见玄戈仍是柔柔望着他,舌尖轻卷,无声地说了什么。看他口型,说得.......仿佛是自己小名。

他说,洛洛,别怕。

玄戈怕他看不清,一字一字说得极慢。北洛给这寥寥数字搅弄地喉中一哽,眼圈都要红了,突然直身起来把玄戈推靠住岩壁,骑在他腰上,恶声恶气地说道:“谁又怕了!说了不准这么叫我!”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玄戈先是短短一怔,又见弟弟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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