濕淋淋的爬出浴缸,隨手拖過浴巾胡亂的披在身上,她渾身赤裸的走出浴室,一邊輕聲哼著歌:「London Bridge is falling down, falling down, falling down. London Bridge is falling down, My fair lady. Take a key to lock her up, lock her up, lock her up. Take a key to lock her up, My fair lady.」沒有開燈的室內,只有如同水銀般流洩的月光,她輕快的歌聲卻像是從地裡冒出來的,染著森森的鬼氣。踏著舞步,一如少女時奉獻給先祖的舞蹈,她在月光下旋轉著,漫唱著。眼角餘光,有著甩不掉的人影,高大,穿著大衣,戴著帽子,耳釘閃爍著金色的光芒。那會是誰呢?會是誰呢?想要想起來,卻又不想想起來;想要看清楚,卻把眼睛轉開。
在貴妃榻上躺下,她用手遮著自己的眼睛,輕聲笑了起來,笑聲越來越高亢,淒厲的像是鬼哭。乾瘦枯槁的鹿角少女,忠實的守衛在她身邊。即使看不見,她也能感覺到皮鞋鐸鐸的走近,站在距離她一臂的地方,沉默的凝視著。對人影伸出手,它也伸出自己寬大的手掌,一握,就消散在空氣中,旋即又在視線的角落凝聚起來。睡吧,睡去吧,至少在夢中…不需要再煩惱…也不會再心痛…睡吧…再也不要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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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是?!」終於有了稱得上線索的東西,典明忍不住激動了起來「親愛的!親愛的!去幫我開電腦!」就算不清楚對方的身分,能夠在摺妥的信紙裡夾帶紙條,那至少表示對方離藍月很近,近到足以在她寫信的時候近距離觀看!比起花京院夫妻的激動興奮,承太郎仍然表現得漠不關心,像是他們談論的不是自己的髮妻,而是一個素不相識的陌生人。「承太郎?」「她已經和我沒有關係了。」只要知道她平安,還好好活著,就足夠了。
鼻翼掀動了幾下,強自壓抑著如火山爆發的怒火。「夠了!空條承太郎!」憤怒的撲向他,緊緊勒住他的領口強迫他抬頭,花京院典明紫水晶般的眼睛充滿了怒意:「當初你答應我會讓藍月幸福,所以我放心的把她交給你。但你現在在做什麼?!是,我知道你害怕DIO的殘黨會傷害她們,不用說我也明白!但你現在!現在!就在傷害我最寶貝的妹妹!你有告訴過她嗎?!有跟她商量過嗎?!就算她很清楚你的恐懼,你以為她是會因為這樣就願意被拋下的人嗎?!你以為為什麼她會瞞著你去SPW財團工作?!你以為,在為你生了孩子之後,她還有辦法跟你劃清界線自保嗎?!你以為,只是活著,她就會幸福嗎?!」狂吼著,牽動被DIO打穿的舊傷,隱隱作痛,就算連續幾年都讓『阿爾忒彌絲』慢慢溫養,那個足以致命的傷口仍然結出了厚實的疤痕,無法徹底痊癒。「親愛的!」深深呼吸,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放開了他的領子。「我對你很失望,承太郎。」丟下一句話,兩人就離開房間試圖用電子郵件聯繫那個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