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reoporuto X vorufuramu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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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就是關於這次的報告。」
「了解。」
「實在深感抱歉,屬下下次──」話還沒說完,便被一道嚴厲的斥責打斷。
「夠了,你退下吧!」
目送著犯錯的下屬離去,利奧波德不禁掐緊叉放胸前的雙臂,鎖起眉頭。
確實短時間內三邦無法輕易安定下來,但是比起零星的反叛,被兄長引介而來、鎮守邊關的新任代官,更加讓他感到焦躁。
沃夫朗,儘管有著優秀的辦事與應變能力,卻總是沒有辦法適當揣測他的心意、擅作主張──不知道是否蓄意為之,那傢伙每每像在挑戰他的容忍極限一般地失誤,卻又能夠在最後一刻作出補正、並堆著狡猾的笑容賠罪,巧妙地鑽著空子逃過一次又一次的懲處,著實令人難以招架。
利奧波德眼神一黯。
當然,他在乎的並不是那傢伙該接受怎樣的懲罰,畢竟以一個新人來說,表現的已經有點超乎他原先的預期了。真正讓他感到棘手的是,那傢伙的態度。宛如測試著他是否是個值得效忠的主子,輕觸他的逆鱗同時,卻又將表面地應對進退做到最好、完美地「扮演著」忠僕的角色──那傢伙的內心究竟怎麼想,他倒還真是不明白,只覺得窩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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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並不是個好現象。至少,對於上位者而言,如何妥當地管理著自己的部下、樹立威嚴、維持極權體制,這些才是他現今最重要且必須做的事情。
低頭思索一下後,利奧波德瞇起眼,冷冷一笑。
看來兄長這次帶給他的可不只有人才,還多附加了項課題啊!
究竟能否駕馭眼前的這匹狼──
正是考驗著,身為一個統御者,所能到達怎樣的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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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政權動盪不安的時代,無論是鞏固自己的勢力、角逐更大的權柄或者皇帝之位,擁護者間的對立、僵持與背叛,檯面下零星的衝突隨著矛盾加劇與擴大,終究演變成檯面上征戰的旗幟。此刻,宛如蝴蝶效應引起的暴風前夕般,輕微的一舉一動,都攸關著未來局勢的變化,難以等閒視之。
「……還是決定出兵了。」讀完外地捎來的書信,利奧波德心底明白兄長這次鐵了心決意狠狠打垮對手。雖然有些擔心,但是在戰況未明的現階段,他也只能做好份內事:穩固後援,等候捷報。
「閣下。」
利奧波德望了身後的侍從一眼,後者似乎猶豫了許久才肯出聲打斷他的思考,想來應該不是什麼令人欣喜的事情,「說。」
聽完侍從的耳語,利奧波德唇角一抽,他伸手揉揉眉間,舒緩一下緊繃許久的精神後,對侍從道,「知道了,剩下的事情我會在晚餐時處理,應該準備的事項交代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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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煩擾的情緒再添一筆,這麼多事情處理下來,他還沒來的及想起、這混蛋倒是好心地替他回憶起了上午的好事,究、竟、是,當他這人全年無休嗎?
「等等,我有個好點子。」腦海突然閃過一絲邪惡的念頭,利奧波德叫住了轉身正準備離去的侍從,悄聲吩咐著接下來的安排。
讓侍從離去後,利奧波德盤算著時間,收拾好桌面,對著鏡子一邊整理好長髮與衣服,一邊悄悄藏起臉上少有的愉快笑容。
對待野獸,必須用野性的方法。儘管和那傢伙比起來,他不是個擅於使用頭腦的主子,也並不代表馴獸這點簡單事、他會做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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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有了心理準備,利奧波德還是不免被突來的躬身正禮弄得微微一愣。
再怎麼說,畢竟是私底下的會晤,大可不必這麼拘謹。
「聽說你在外頭等了很久,真是辛苦了。」待利奧波德察覺到時,已經用和緩的語氣說出了這句話。他有些懊惱地皺起眉頭。
「哪裡,」挺直腰桿,身著一襲厚重毛衣的男子仍以一貫掛著淡淡笑容的臉龐回應,「能得到公弟閣下的回應,再多的辛勞也不為過。」
「好聽話就不必說了吧!」利奧波德無奈地雙手叉放胸前回答道。他瞪著沃夫朗的笑容好一會,才感到有點不對勁。
該死,又著了這傢伙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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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聽之下只是平常自謙的說詞,實際上,卻是不容他在此拒絕與這隻豺狼商量的陷阱──並非是『如果能得到回應』,而是明確的斷句。使對方無意間在言談上做出保證,即便只是曖昧的答覆,也會為了顧及面子而難以改變態度的巧妙話術。
利奧波德不由得在心底自嘲。
雖然他原本也盤算著留下沃夫朗,不過才剛見面就被奸巧的言語給坑了一把,還真不是滋味。
這麼想著的利奧波德決定移開視線,暫時不看眼前這讓他又愛又恨的棘手下屬,率先朝著已經命人備好餐點的餐廳走去,「我還沒用膳,有什麼事情邊吃晚餐邊說。」
「是。」只停頓了一下,腳步聲便跟隨著主人的身影在靜謐的走廊間、輕輕迴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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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桌上雙人份的餐點時,沃夫朗訝異地睜大眼瞧著,注意到利奧波德投來的視線之後,很快再度換回原來帶笑的表情。
在主位坐下,利奧波德望向站在一旁雙手交疊在身後的男子,仍舊是一副嚴謹的模樣直立著。有些好奇的他在桌上交握著手,盯著沃夫朗,用眼神像是詢問般觀察男子的反應。
年輕的代官思索了一下,終於打破沉默:
「這麼晚的時間還有客人?」
「不正就是你嗎?沃夫朗。」利奧波德挑眉對著裝傻的男子道,挺意外這傢伙竟然也會有感到不自在的時候。他催促道,「快坐下。」
沃夫朗依舊立在原地,絲毫未動。儘管如此,他的表情卻開始顯得有些遲疑,「我以為您會生氣……有關早上的事情。」 以上内容来自hlib.cc。更多中文H小说尽在hlib.cc。
「我的確是很生氣。」利奧波德道,「但這也不是第一次了不是?」看到對方像是心虛般移開目光,利奧波德帶著惡意的微笑補充:
「雖然上午沒讓你把話說完,不過你肯花這麼長時間在外等待,估計呈報上來也不會是什麼好事……不會是又搞砸了什麼吧?總之,你現在是打算在開動前講完、好讓我食慾盡消?」
「……不是搞砸,是關於一些項目的經費。」嘴上這麼回應,豺狼般的男子終於願意收起戒心,稍微靠近了桌緣。
「真是無趣的議題,我要開動了。」利奧波德照著先前訂好的計劃回應,不過當對方順從地拉開椅子坐下時,還是管不了嘴地抱怨,「我說過了沒有多餘的錢灑在邊防上吧!」
「那也正是我此刻會在這裡的原因。」對此,厚臉皮的代官只輕輕一笑把話帶過,跟話語相反的手,倒是毫不客氣地開動,「打擾了閣下夜晚的興致,還讓您招待,委實過意不去。」
「我哪來夜晚的興致……」正要反駁,想起今晚的計畫利奧波德忍不住硬轉了話尾,「不過看你給我帶來點娛樂的話,似乎不錯。」
「哎?我可沒有表演方面的專長。」代官尷尬一笑,察覺到不妙的氣息。
「我知道,你只會惹怒我而已。」利奧波德慢條斯理地把盤中的羊肉切塊放入口中咀嚼,「我也並不是什麼都不想做的,沃夫朗。我一直在盤算著該如何懲罰你。」
他如盯緊獵物般地注視著他尷尬的神情,惡意地待他伸手欲拿的時候,指向酒杯。
「比如說,那杯酒。在你的位置上放上毒酒,我也好一勞永逸。」
利奧波德滿意地瞧著代官拿著酒杯的手疆了一下,正要嘲弄的時候卻驚訝地望見對方抬手,將之一飲而盡!
「你瘋了嗎!」利奧波德從位置上一躍而起,先是訝異,緊接著感到氣憤,這傢伙──當真不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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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您這麼說,我就放心了。」豺狼倒是笑得燦爛地抹抹嘴巴,瞇起眼,「請別誤會。屬下並無任何僭越之意,只不過見到閣下如此困擾,心底也著實徬徨不安,」
「當下即想,倘若這麼做能表示我的忠誠……那麼,即便會死,我也甘之如飴。」
順理成章的句型與過份謙卑的語氣,讓利奧波德不禁在心底佩服眼前這個狂人。
飲下這杯,既是死棋,亦是活路。就算誰都知道是心血來潮、半開玩笑的語氣,但是能有幾人能在犯錯之後,還能毫不心虛地將眼前美酒輕飲入喉?
若不是早先見識過了這人的城府,恐怕要被他的行動及聳動的言語感動萬分吧!
儘管頭腦清楚明白這是場如戲般地對局與較量,這毫無掩飾的行為還是悄然在利奧波德的心湖投下了震撼彈,一時難以平復。
「剛才屬下忘記敬酒了,希望閣下別在意才好?」與緊繃著神經的利奧波德相反,男子觀察著他的表情、偏頭思考了一下,像是得到結論般地故作認真地詢問著。
「這種小事我才不在意。」緩緩坐回原位,利奧波德眉角一抽,他真不該擔心……不過說真的,他開始有些後悔,早知道在初次見面的時候他就該直接一劍把這傢伙給殺了。
「那麼,可以討論正事──咳!」話說到一半,像是過敏一般,沃夫朗擦了擦臉,緊接著有些難過地摀住唇。
「你還好吧?不會是醉了?」利奧波德訝異地問,話還沒說完便被響亮的金屬碰撞聲音打斷。
杯子落到地上,點點腥紅的液體飛散在桌面,如血般的顏色。
察覺到氣氛改變,利奧波德跟著沉默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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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加了什麼?」扶著桌緣站起,沃夫朗仍舊掩著唇,卻失去了平時和藹輕鬆的表情、怒聲質問著。由微笑轉變成狠戾的視線,宛如卸下家畜的外衣般,露出警戒狂暴、充滿攻擊性的真面目。
「不是說毒也喝的下去?」見狀,利奧波德也跟著冷淡地回應道。原來,除去偽裝的表皮後,這男子也並非想像般難以對付。
不,並不只是這個理由。
而是對於虛妄破滅、回到現實的那一刻,深深感到失望罷了。
即使心知肚明,但是理智上,果然還是難以忍受。
眼前竟敢站著比他還要高傲的野獸。
「前一刻不是還挺能言善道,現在連敬語都忘記加了?」注視著那想辦法催吐卻徒勞無功的狼狽模樣,利奧波德嘲諷,心底突然湧上一陣久違的快意,不由得暗自咋舌。
看來多少也被傳染到了一些,這傢伙惡劣的習性。
激烈的抗拒症狀只維持了幾秒,沃夫朗的身體撞擊地面發出的悶響很快地驚動外面巡邏的兩個守衛跑了進來,看見室內的景象,不由得驚詫萬分。
「看什麼?沒你們的事。叫幾個侍從過來幫忙代官醒醒酒就是。」利奧波德倒是沒想到守衛會比侍從先跑進來,不過這倒不影響他打發掉他們就是了。
果然,訓練有素的守衛們只停留了一下,便識相的接命退下。
待他們離開之後,利奧波德感到腳下一緊,朝下方看去,接著厭惡地皺眉道:「這樣子真難看。」
「這不是……什麼……奇……」即使有氣無力地癱軟在地上、話語也變得斷斷續續,沃夫朗仍舊不死心地詢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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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總算察覺到這不是毒藥?」舌燦蓮花地說了那麼多漂亮話,實際上也不過是個貪生怕死的鼠輩。居高臨下注視著他,利奧波德邊想著,邊嫌惡地說道:
「放心吧,現階段還不會殺了你。畢竟我可沒那麼多空閒時間去找下一個頂替你的人來。」
原本以為對方會露出鬆一口氣的表情的利奧波德,意外地發現沃夫朗反而露出更加困惑的表情。
「不是……毒?」
利奧波德微愣,隨後蹲低身子,扯起一臉茫然的男子的後腦勺,無奈地詢問道:「……你不會真以為我要殺了你?」如果真有那個意思,有需要用這種拐彎抹角的方法?直接砍了還比較乾脆。
「咳……不懂……你……」
儘管有些勉強,利奧波德還是聽的到沃夫朗帶笑的耳語。
真不懂嗎?
還是,只是偽裝而說的謊言?
正要發怒的同時,意識到自身的失控,利奧波德反而冷靜下來。
因為,無論真假、對他們間的從屬關係而言,其實不是那麼重要吧!
倘若,服從是低下之人的本性,那又為何要去執著於一時的言語。
利奧波德露出複雜的表情,低聲說道,「……別搶我的台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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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眼前既是如草芥般的生命,卻能堅忍地苟活下來,連明天也不知道地前行著。
唯一能依靠的,只有那不著邊際的信仰。
利奧波德並不是現在才察覺到自己扮演的角色與使命,只不過眼前這株雜草總有辦法讓他忘記。
「閣下,人帶來了!」守衛的聲音很快隨著紛亂的腳步聲傳來。
「準備一桶冷水,把他泡進去洗!」利奧波德點頭,放開沃夫朗,命令。
「閣下,您確定……?」侍從們四目交會,其中一個有些遲疑地問。
「不然要怎麼消火?」利奧波德交叉手臂,冷冷反問。儘管有些於心不忍,但是打從計畫執行的那一刻開始,他就沒想過收手。
不過,以現在的天氣情況──未妥善處理的話,凍死人也不意外。
思索了一下,利奧波德還是揚聲叫回要把人抬出去的侍從,吩咐道,「注意一下,如果撐不住就帶來我房間,別把人弄死了。」
等人都走了之後,利奧波德坐回位置上重拾刀叉,盯著眼前的空位,一邊繼續之前沒用完的餐點──有些涼了,不過這時可沒心情再去找人重新料理過。
而且,很快的他也發現並沒有如想像般地食不知味。
入口的羊肉,很是腥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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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奧波德回房時聽到沃夫朗還有反抗力氣的時候挺是意外。
不過他的部下們畢竟也是菁英當中挑選回來,雖然花了一番功夫,終究還是把他制伏了──只不過代價是跟著澆了一頭一身冷水就是。
而主導這一切事件的始作俑者,現在正對著床上瑟縮成一團的人球,搖頭埋怨:「看來你連洗個澡都能給我找麻煩。」不過稍微想像侍從們氣急敗壞的表情,還是忍不住輕聲笑了起來。
「那杯酒,我讓人摻了催情劑。貴族間最近似乎流行這玩意,不過就算給我,我實在也沒什麼機會用到。」欣賞著在刻意的安排下,因為沒有棉被而只得緊捉著床單顫抖的男子,恢復好心情的利奧波德坐在床緣談天般地問道,「倒是挺好奇效果如何?」
他側身覆上赤裸地縮在床上的沃夫朗,一手掐起後者的下巴,強迫對方面向著他,「看來,在你身上試驗是對的。難得能看到你露出不一樣的表情……不過,會有這樣的結果,應該也可以說是你自己咎由自取?」畢竟他也沒想過這傢伙會那麼乾脆地整杯喝下去,看這下場也真夠受的。
「嗚!」在冷水的洗禮之後,身體似乎一時無法靈活活動,被強扳過臉的沃夫朗仍舊緊閉雙眼,露出痛苦的表情。
利奧波德見狀,悻悻然地放開了他,「雖然讓你淋了些冷水降溫,但是時間太短。在你身上的藥效應該還沒退。告訴我,你現在覺得熱還是冷?」
他盯著沃夫朗的身體,儘管先前被淋上了不少冷水,但是在侍從們不甚溫柔地擦拭過後,加上原本的體熱,皮膚也正逐漸回復血色。
「建議你最好快點回答,除非你不想蓋棉被。」知道人還未暈倒,利奧波德好整以暇地輕聲威脅道。
「冷。」像是在抗議『你難道看不出來嗎?』的語氣,帶著顫音低聲埋怨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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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這樣?」利奧波德追問。
「……身體裡面很熱。」
「真誠實。」垂手撥開覆蓋在沃夫朗前額的頭髮,利奧波德露出得逞一笑,「不過,我剛剛可沒說回答就讓你蓋被吧?」
抓緊男子睜開眼睛狠瞪著他的時機,利奧波德俐落地扣住沃夫朗的雙手,欺身壓下,滿意於後者瞬間驚愕的反應,